第五十五章 其罪在天子 近日就收梁

    第五十五章 其罪在天子 近日就收梁 (第2/3页)

那建康朝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掣肘於我。

    “先帝病危的时候,朝廷诸公欲立相王为储,那个时候,我若是反对,相王他能当得上储君么?我没有反对,而且我表示了支持,所以相王他才能摇身一变,成了我朝的今之天子!

    “买德,我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相王登基,做了天子才多少时日?”桓蒙说到这里,抬手握拳,砸到了案上,语气里带出了愤慨,接着说道,“他就先开北府,继收贺浑豹子,他这是想干什么?他把我桓蒙看作了什么?”

    桓若听出了桓蒙的话意,说道:“阿兄,你的意思是说,朝廷收容贺浑豹子,不是为了保障扬州北边的安稳,而是为了对付你?”

    “买德,南阳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为何会丢失?”

    桓若下揖请罪,说道:“是愚弟无能,没能为阿兄守住南阳!”

    “错不在你。南阳之失,其罪在天子!要是没有朝廷开北府,招募徐、豫流民帅,大举编练新军,并增兵豫州西府,使我不得不屯兵荆州东界,无法再全力支援於你,南阳如何能失?”

    ——北府、西府,府是“将军府”的简称,北、西等方位词则都是以建康为中心而言之的。京口在建康的北边,所以京口新开的这个将军府,被叫做“北府”。桓蒙这句话中说了两个“豫”,两个“豫”指的并非是同一个地方,头一个“豫”,说的是本来的豫州,第二个“豫州西府”的此个豫州,说的是现设於扬州和荆州间的侨州豫州。这个侨州豫州占地不大,但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是江左朝廷在此处也设了一个军府,又因其位处在建康以西,故此军府又被称为“西府”。话到此处,却是说了,荆州的军府不也是被称为“西府”的么?确然如此,因为荆州也在建康的西边。换言之,简单来说,也就是,江左现是实有两个“西府”。

    桓若的脾性和桓蒙不太类似,“其罪在天子”五字入耳,他面色略变,心中想道:“阿兄此话未免强人所难。若非阿兄在荆招募、编练新卒不休,朝廷料之也不会开北府的。再则,天子怎么说也是天子,罪在天子,这话说的不怎么合适。”不太赞同桓蒙口口声声指责程昼、朝廷的这些话语,但他是桓蒙的亲弟弟,其之荣辱,或说其族之荣辱与桓蒙休戚相关,故未做反驳,默然而已。

    桓蒙继续说道:“南阳已失,我借南阳而进,北取洛阳,光复中原的大好形势,付诸东流,我已两次上书朝中,痛陈吾之此恨!可却朝中虽然回旨抚慰,但仍然处处针对於我!

    “我闻之,北府现下已募得流民帅七八,合计这些流民帅的部曲,已然是得兵两三万之众,……竟是犹嫌不足,把那贺浑豹子居然也要给收容下来!忘了他贺浑氏屠杀我北地衣冠的过往暴行了么?便且不说过往,就这等悖逆、残民之贼,我敢断言,今如纳之,来日他必会为祸我朝!只是为了针对我,朝中诸公、天子就连这些都看不到、顾不上了么?”

    桓若似乎身上有些不适,他扭了扭脖子,把袍子往外头拉了拉,然后说道:“阿兄,你忧贺浑豹子来日必会为祸我朝,这话倒是不错。观贺浑豹子其性其行,的确是个残忍暴虐,目无君上之贼。今其穷途末路,而来奔我,待其稍得喘息,势将不能为我朝制矣!阿兄既然有此担忧,何不就以此为辞,上书朝中,看看能不能阻止朝中欲收容贺浑豹子此事?”

    “我今天就上此表!”桓蒙沉吟了下,说道,“贺浑豹子要阻止朝中收纳,北府那边,也不能放松警惕。买德,你这几日抽闲,去见一见无执,问问他北府那边现今的详细情况。”

    “无执”,谢执也。

    谢执的弟弟谢适,名声不次於谢执,现被北府的府主辟用为府中参军。

    桓若应道:“诺。”

    桓蒙又说道:“嘉宾何在?”

    ——“嘉宾”,郗迈的小字。

    桓若说道:“阿兄昨日巡完营后,不是让他负责犒赏兵士么?今日未曾见到他,大概是在城外兵营,操持犒赏此事罢?”

    “你派个人去找他,叫他晚上来见我。”

    桓若应声。

    桓蒙注意到他又拽了拽他自己身上的袍子,忍不住了,问他,说道:“买德,你哪里不舒服?”

    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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