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诗献明公 御敌步骑策

    第四章 好诗献明公 御敌步骑策 (第2/3页)

等人皆在其中,却都是莘迩督府、军府的一干大吏。

    文武毕集,满满堂堂坐了三二十人。

    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高延曹挺胸阔步,到堂中间,向安坐主位榻上,既未着官袍,亦未穿褶袴戎装,裹帻鹤氅、手捉蒲扇而已的莘迩再又行了一礼,高声说道:“末将敢禀明公,自闻秦虏将要寇我陇以后,这些时日末将日日思战!天天盼着秦虏早点打来,好让末将在明公的英明指挥下,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看蒲茂那狗崽子还敢不敢再来侵犯我土!末将为表末将此志,写了一首好诗,敢请献给明公!”

    “拿来我看看。”

    高延曹从袖囊中掏出那张诗纸,细致地将之展开,捧在手上。

    从侍的小吏将这诗纸接住,转呈莘迩。

    莘迩观之,见上头龙飞凤舞写了四句,是首五言诗。

    写道:“丑类不量力,蛤蟆一蹦跶。试看来日功,魁首吾延曹!”

    莘迩看罢,斟酌了一下措辞,面现激赏之色,击节赞叹,说道:“确乎好诗,好诗!”

    高延曹洋洋得意,乜视左手榻上的罗荡诸将,尤其在罗荡身上停了一停,旋即正过头来,恭恭敬敬地对莘迩说道:“明公文采绝伦,自是非末将可比,末将此诗,无非是聊一述末将为明公杀贼的心志!”

    “好,好,你有此志此愿,今秦虏虽号十万,两路犯我,我又复何忧?”

    莘迩勉励了高延曹几句,叫他坐下。

    高延曹在莘迩帐下诸将中的军职、名气都高,因他虽是晚到,左手边的坐榻里边,却有一个上首的独榻空着,是罗荡等将专门留给他的。高延曹就虎步过去,坐了下来。

    罗荡的军职、名气仅次高延曹,他俩邻榻。

    罗荡扭脸对高延曹说道:“螭虎,你看那门口地方,还空了两个长榻,你不如坐去那里?”

    独榻是一人而坐,长榻是数人同坐,且不论这两种榻的尊卑不同,只上首和门口,这两个位置的尊卑就天壤之别。

    高延曹问道:“为何?”

    罗荡指了指自己跪坐臀下的脚,说道:“我脚臭,怕会熏到你。”

    高延曹哼了一声,不接罗荡的腔了。

    赵兴爵位、军职最高,坐於首榻,位在高延曹上,听到了他俩这几句对话,轻笑出声。

    高延曹瞪了他眼,悻悻然地未做理会。

    莘迩笑吟吟地看高延曹、罗荡他俩斗完嘴,心道:“强秦来寇,而螭虎、罗虎犹二虎斗嘴,一如平常,可见士气可用!”

    他清了清嗓子,与高延曹说道,“螭虎,你这诗写得好,然你刚才说的话,有一词用得不当。”

    高延曹问道:“敢问明公,是哪个词?”

    “你说蒲茂是狗崽子,蒲茂不管怎么说,亦秦主也,今蒲秦先克贺浑氏,复慕容氏败而臣之,其兵威震动海内,蒲茂虽胡,可称豪杰也,如何能用狗崽子辱之?”

    高延曹不乐,说道:“明公为何壮氐虏志气,灭自家威风?贺浑氏算什么东西?羯奴罢了!至於白虏,家业都守不住,守门之犬都不如之,又何能与我定西相较?”

    秃发勃野是鲜卑人,但一则其祖上出自拓跋部,不是慕容部;二来,秃发部此前之所以远迁陇地,正是因为秃发部的始祖和拓跋部的祖上兄弟不和,等於是被从祖地逼走的,且而下秃发部迁到陇州已久,便是与现居代北的拓跋部,秃发勃野与之也没什么亲近之感,况乎慕容氏?三者,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如今深得莘迩的重用,妹妹也入了莘家的门,他的日子过的很好,因此,这时尽管听到高延曹蔑辱慕容氏是“白虏”,他却是无动於衷。

    并且,秃发勃野还和赵兴、李亮等人一样,纷纷出声应和高延曹的话。

    莘迩越是欢悦,再次想道:“士气可用!士气可用!”

    他笑道,“螭虎这话,倒不为错。只是,虽然如此,毕竟秦虏势众,咱们也不可掉以轻心。”顾盼诸将,说道,“於今秦虏两路兵发,攻我秦州这一路,据军报言之,还是蒲茂亲率。秦虏此回来寇,咄咄逼人啊。”问道,“卿等可都有什么御敌之策么?”

    高延曹说道:“明公娴熟韬略,用兵如神,想来定应是已有御敌之策了!末将等敢请明公示下,但凡明公之令,无不遵从!”一脸的跃跃欲试,就等着莘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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