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热血报国家 求报同袍仇(下)

    第二十五章 热血报国家 求报同袍仇(下) (第2/3页)

杀。

    两下配合,围住这小阵的三四十个秦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数个秦卒勇士,持刀来挡魏咸两人。

    魏咸挥槌下砸,砸翻一人;侧步让开另一秦卒砍来的长刀,挥拳去打,打中了那秦卒的鼻子,那秦卒痛呼大叫,鼻子酸疼,眼泪哗哗流下,狼狈跳跑。

    跟从魏咸的那亲兵身手灵活,怀刀突进,刺中了一个秦卒的腹部,虽有铠甲防护,受此冲击之力,那秦卒亦不免踉跄后退;这亲兵顺势倒地,在地上打了滚,跳跃起身,左手托住又一秦卒挥刀砍来的手腕,右手中的断刃笔直朝上,刺向这秦卒的腋窝,——腋窝处是身甲、臂甲的衔接处,防御薄弱,登被断刃刺入,鲜血洒了这亲兵一头,那秦卒丢下刀,用氐语惨叫了句什么,捂住伤处,避到边儿上去了。

    几个秦卒勇士,不是魏咸两个对手。

    小阵的陇卒兵士,见到此状,士气更是振作。

    两下汇合,魏咸略把这小阵做了整束,未做停歇,便率之,接着往不远受围的另一个陇卒小阵杀去。

    如此这般,连番冲杀,一个多刻钟后,魏咸收拢、集结起来了约四五十人的队伍。

    ……

    攻上城头的秦卒主将正是同蹄豪平。

    他发现了战场上的这个变化。

    攻上西段城墙后,为了尽快扩大战果,同蹄豪平现在不在西段城墙的位置,他带着一队精勇甲士,正在南城墙的中段向东段猛攻,察觉了西段城墙战况的变化之后,他立刻率队从中段赶回,召来留下指挥西段城墙战事的军吏,问道:“怎么回事?”

    那军吏气急败坏,说道:“那狗日的没死!”

    “哪个狗日的?”

    “便是魏咸!将军砍了他一刀,他居然又活过来了!”

    同蹄豪平是同蹄梁的从子,年纪不大,今年二十多岁,然勇冠三军,不仅是同蹄梁帐下最勇悍的将校,即使在整个秦军的诸将校中来说,其勇猛也是名列前茅,自征战以来,他也是打过不少仗的了,自己一刀砍下,且是砍在头上,而却没能砍死,这事儿亦是他头回碰上。

    “那老子就再砍他一刀!”同蹄豪平狞笑说道。

    魏咸收拢起来的数十陇卒且战且退,已经靠到城墙的另一面,亦即北面。

    背靠北面城墙,数十陇卒结成方阵,这会儿正在与百余秦卒鏖战。

    同蹄豪平把别处的秦卒又召聚过来了百余,加上他带着的队伍,共计两百来人,便亲自率领,至魏咸阵南,加入到了对守卒此新结成之阵的进攻中。

    ……

    魏咸挺立阵的最前,槌打拳击,迎面络绎不绝,前赴后继的秦军甲士,丝毫无惧,虽是身上铠甲已被秦卒打得坑坑洼洼,遍染了敌我的鲜血,脖子边上、左边额头、胸腹肋骨,分别又各受伤、或者受创,却半点也无后退的念头。

    没有后退的念头,也没有激励士气的呐喊。

    他的那亲兵与他相同,也是几不发出声响,只随时照顾魏咸的侧后。

    魏咸、他那亲兵身后的数十陇卒,亦是同样,无人出声,眼中都只有秦卒穿着的白色铠甲、戎装,死死地盯着,拼起仅存的力气,挥动刀、槌、槊等多数残缺的兵器,与敌军厮杀搏斗。

    ……

    同蹄豪平所能听到的交战双方的声音,除掉秦卒的叫喊之外,唯有兵械、身体碰撞的声响。

    看将去,敌我接战处,血肉飞溅。

    陇卒阵的近处,甚至里边,着白色和红色戎装的尸体堆积如山,断臂残肢,铺满一地。

    要再砍魏咸一刀的叫嚣,不翼而飞。

    同蹄豪平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顶在陇卒阵前、身若血人、半步不退的魏咸,看着不断有人倒地,却余下的依旧沉默无声、死战不已的陇卒,说道:“他娘的!疯了么?”

    从军至今,这样的情景,也是他头次碰上。

    ……

    不知是多少次的又一次挥槌下击,魏咸感到手上一松。

    是铁制的断槌受不了这么长久地使用,再一次地断折。

    残存的槌身只有两三寸长,没法用了。

    魏咸索性把残存的槌身砸出,改用拳头。

    就不说拳头能否和敌人的槊、刀、槌相比,只那秦卒悉数披甲,拳头打去,纵能打到敌人,只怕也是伤敌分毫,自损七八。

    然而魏咸,依然是无有后退之意。

    便就如此,以肉拳迎斗披甲强敌。

    ……

    同蹄豪平所在之处,离陇卒此阵很近,魏咸丢掉断槌,用拳迎斗的情景,他立刻看到。

    “真的是疯了!”同蹄豪平喃喃说道。

    他清楚地看见,魏咸的拳头没打几下,就皮开肉绽,再不多时,森森的白骨已然可见。

    魏咸仍然不退,还是顶在阵之最前。

    陇卒阵中兵士的兵械,本就多是残兵,相继也出现了不能再用的状况,却是学习魏咸的榜样,这些无有兵器再用的兵士,纷纷握拳而上,继续与围攻的秦卒殊死战斗。

    同蹄豪平把这些都看在了眼中。

    不知为何,一股冷气莫名地从脚底板升起,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其心头泛扬。

    这冷气、这陌生的感觉,亦是同蹄豪平此前在战场上从未有过的。

    即便是在战败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浑身发冷、心头颤栗的感触,他知道了那陌生的感觉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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