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鲜卑抢羊马 惊闻队主言

    第七十二章 鲜卑抢羊马 惊闻队主言 (第2/3页)

    “怎么回事?”

    那从骑答道:“那几个柔然兵士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匹好马,通体洁白,确实好看,被索虏的一个队主碰见,那队主就索要之,……。”

    “阿兄!”朱法惠“阿”了半晌,终於把“阿”下边的字说了出来。

    朱法顺正在听那从骑汇报,皱起眉头,瞅他一眼,点了点头。

    朱法惠是那几个被抓走柔然兵士的直接上官,他深感责任在身,觉得必须由他亲自汇报这事儿才行,遂顺着那从骑的话,往下接着说,说道:“结、结、结……”

    朱法顺示意那从骑:“你继续说。”

    那从骑说道:“是,长史。……柔然兵士不肯给他。结果马被那索虏队主抢走,那几个柔然兵士也被他们抓了去。朱司马闻讯,立刻追赶,交涉了一番,但那索虏队主不肯将柔然兵士放还给我等。司马没有办法,於是只好赶紧来找长史。”

    “结果!”朱法惠脸都涨红了,总算是费劲地迸出了他想要说的词。

    朱法顺令道:“你们头前带路,咱们去找那索虏队主。”

    好在事发的地点离此处不远,在朱法惠等人的带领下,追了快一刻钟,追上了那个拓跋队主。

    “就、就、就……”朱法惠指着说道。

    朱法顺说道:“就是他?”

    “对!就、就、就……”

    朱法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吩咐朱法惠的从骑,“去把他们叫住!”

    这队拓跋骑兵约近百数,呈分散队形,驱赶着成群的从邻近草场抢来的羊马,又有十余个俘虏,被他们用绳子牵着,跌跌撞撞地跟在他们的马后。这十几个俘虏多是唐胡女子,男人只有三个,俱髡头小辫,衣服褴褛,肮脏得很,其中两个连鞋都没有,正是被抓走的柔然兵士。

    朱法惠的从骑驰过去,很快,驰回来,禀报说道:“长史,那狗东西叫咱过去。”

    邴播大怒,说道:“没告诉他们,是朱长史?”

    “说了,那狗东西说、说……”

    “说什么?”

    “说‘长史又如何?他还是他们单於的族子’。”

    此话入耳,朱法顺顿时明白,难怪这个拓跋队主这般嚣张,却原来是拓跋氏的“宗室子弟”。

    朱法顺的嫡系部队是府兵,所以跟随朱法顺左右的,多是府兵中的骁悍之士。

    从到朔方的第一日起,这些远迁至此的原营户子弟,就为保护分给他们的牧场、畜群而与拓跋部交战不断,长时期的战斗下来,不仅锻炼出了他们的骑战技巧,而且与代北群胡之间的仇恨也是越来越深,听到那从骑转述的话,众府兵精骑无不愤怒。

    一人取槊在手,叫道:“在长史马前拿大?狗日的!长史,咱们去砍了他!”

    “砍他狗日的!”

    “拓跋倍斤的族子又怎样?别让我撞见,撞见了,倍斤的脑袋,老子也一样砍下做夜壶!”

    和迁徙到朔方前的得过且过、无精打采相比,不得不说,这些原营户子弟简直如脱胎换骨。

    朱法顺制止了他们的踊跃求战,沉吟稍顷,说道:“他自称是拓跋倍斤的族子?”

    “是。”

    “那他这个队主,是代北宗子队的队主了?”

    “想来应是。”

    “那咱们就去见一见他。”

    宗子队,又叫宗子军,是代北的一支精锐。

    顾名思义,这支部队的成员,上到各级军官、下到普通士兵,全都是拓跋倍斤本族的子弟,换言之,全部是“代国”的宗室子弟,只不过,他们都是“宗室末枝”而已。然而,虽为“宗室末枝”,到底仍是“宗室”,故是,代北各军里头,就数这个宗子军最为跋扈。

    朱法顺、邴播、朱法惠等,策马至已经停下来的那队鲜卑骑士边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鲜卑骑,兜马出来,与他们相见。

    这人肤色白皙,鼻梁高挺,明显的鲜卑人长相,头戴圆顶鲜卑帽,帽两边及后的披幅及肩,耳垂金环,唇上留着八字须,颔下仅有一小撮硬须,着羊皮褶袴,腰围郭洛带,带扣两边各有一个金灿灿的金牌,牌上浮雕野猪图形,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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