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悲歌胡笳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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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敢再鲁莽多言,因为他听出那萧乾是真的动了肝火,索性便怒视了田甫一眼,讪讪回到案后坐了下去。

    “大伯父,子堰不同意田相邦所提,先父勤勉政事乃是列国国君中公认的事实,就连田相邦也是承认的,所以子堰认为应当定为“文”字,还请大伯父定夺。”

    正当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之时,只听一个幼稚的声音突然在这殿内响起,众人连同那气呼呼的萧望也寻声看去,只见正是先公的次子萧子堰。

    听那萧子堰说罢后,宗亲中便有数人大声附和,这些人中自有亲近公子堰的人为其助势,但也有一些与先公最是近亲的宗亲从私出发的感性之言。

    一时间,殿内众人便刹那间分为了两派,为了定“憨”还是定“文”而争论不休起来。

    只是此时的三卿却如同哑巴了一般再未插言,他们仔细的听着众人的争论,丝毫没有定夺的打算。

    萧子硕看了看向着自己得意的望来一眼的公子堰,他的内心却是有些吃惊。

    看来自己确实有些小看这个弟弟了。

    十五岁的年纪,便懂得收买人心,一句话便让这殿内的多半宗亲都站在了他的那边,这让萧子硕第一次对自己的弟弟生出了些忌惮来。

    平心而论,自己又何尝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谥号文公呢。

    但内心中的理智告诉自己,就凭父亲在位时,齐国不败而败割地给楚国,联合蜀国却大败给秦国造成损兵十余万的恶果这两件事,便不可能用号“文”字。

    即便是那个颇为中庸“憨”字,也有些高抬了自己父亲做为国君的功绩了。

    但他又不能和田甫一样,直抒己见客观公正对父亲进行评价,因为田甫只是个外人,而自己却是大齐的长公子。

    但他又不能去附和公子堰,让宗亲们觉得他的才智在公子堰之下,所以萧子硕便只能颇为无奈的看着殿内众人的争论。

    萧槿要是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萧子硕在迷茫的一瞬间,心中便浮现出了萧槿那总是遇事成竹于胸的从容来。

    早知道该带上他的。

    萧子硕一边低着头沉思,一边下意识的想要端起身前案几上的酒樽。

    今日自打来到青龙殿,自己就滴水未沾,看见案几上的酒樽,自然便想要喝上一口。

    国公新丧,依照礼制那酒樽中自然是没有酒的,但即便是清水也让萧子硕尝到了一股青梅的甘甜。

    这是家的味道,青梅水,自己已经一年没有喝到了。

    萧子硕在这一瞬间便似乎忘记了殿内的争论,他久久回味着口中的甘甜,心中的躁动也平复下来了一丝。

    突然,当他放下酒樽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一旁的田甫在看着自己,萧子硕连忙将酒樽放在了案上,转头看了看田甫。

    “田相邦有何指教。”

    萧子硕两手合什向田甫施礼道。

    “长公子为诸公子之首,却为何久不做声啊。”

    田甫微笑着向萧子硕询问道。

    “公父初薨,子硕今日方才见过公父之面,心情久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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