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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志文学校的铃声,迫不及待的响起,所有的学生背上没有书的书包,欢雀的回到了家里。

    而杨志文每次回家迎接他的,基本上都是夺门而出的酒瓶和出口成脏的脏话。夺门而出的啤酒瓶和他擦肩而过,他向前微微倾斜弓起了腰,污言秽语的脏话涌入了他的耳朵,他也只能悄悄的转过了头,不能发言。杨志文沉默的走进了房间,对家里面不堪入目的场景,不闻不问,他没有办法。

    然而,即便是低下头、弯下腰、把头转向一边、他也不能把一切当做没有发生。因为在母亲那昏暗的房间,张牙舞爪的影子和寡文廉耻的话语,都充斥着整个屋子。

    窗户上的影子分分合合,房间里的话语跌宕起伏,成群的小孩子从外面看着,场面就像是一台小小的皮影戏。小孩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扬起。皮影戏的女主欲拒还迎,男主们攻势猛烈。小小的房间里,陌生或者熟悉的演员尽情地配合着演出,外面的酒鬼拉着横幅大声的吆喝。比垃圾还要垃圾的贫民窟,里面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人群们在横幅的引导下井然有序的排着队,期待着参与或者是观摩演出。阿!肮脏…

    在门庭若市的家里,杨志文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的角落,他只能这样。外面的天桥底下是图谋不轨的流浪汉,学校房子的大门早就已经牢牢锁死,外面的店铺贴满了招聘信息,只要你进去就可以人间蒸发。杨志文看向了母亲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视线里出现了酒鬼父亲凶狠的神色。

    这些人无处可去,这些人没有归宿。杨志文迫切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又动弹不得。可生活的质量,却一天天在变好。正确还是错误?他无可奈何,却又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接受。

    因为母亲的关系,杨志文早上不用早起捡瓶子,只要交到晚上放学即可。酒鬼父亲在指挥完人群之后,会给母亲按摩然后打开她那已经不能合并的双腿,发泄完自己欲望之后出去鬼混,家里成为了较为安全的地方。日子,似乎一天天在变好,至少杨志文早上可以多吃一个麻圆了,牛奶再也不是那遥不可及的梦,直到平静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

    有一天母亲生病了,高烧不停。酒鬼急疯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还是因为没有酒喝了,家里的男人被酒鬼统统赶了回去。此时,酒鬼正在犹豫,去不去医院?不去医院的话又…,去医院的话,又要花钱…。酒鬼在心中犹豫再三之际,牌友从窗外打了个招呼,酒鬼大声的回应了牌友,低头数了数钱,把一些偷偷摸摸的放在鞋子里,紧张的看向了房间大声喝到:“没事的…,放心啊!马上…我就回来给你们带大钱啊!等我啊!大钱啊!马上啊!”酒鬼最后带上半瓶的啤酒,穿上鞋子之后疯狂的跑向了外面,变得惊慌失措。

    父亲出门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儿子,杨志文默默的从自己的房间找到了母亲的房间,昏暗、杂乱、精臭,原本是他的第一印象,但他现在还多了一丝憧憬,因为那躺在床上发着病楚楚可怜的美人。

    身为儿子的他视线的尽量避开,但视线往往又会不自觉的看向母亲,那种极端的美人,不然生意也不会那么好。他默默地为母亲擦拭身体,舒筋活骨,一本正经的局补充血。在昏睡中的母亲被儿子的按摩醒了过来,随意的伸展了身姿,令儿子更加面红耳赤,眼神左右闪避。

    在起床时随意打的一个不经意的哈欠中,美人睁开了眼睛,在他面前的是害羞的儿子。左闪右避的视线,害羞、胆怯、脸上写满好奇的神情表现在儿子那五官分明,脸颊泛红的小白脸上。此时此刻的场景,令儿子最为熟悉却又陌生的母亲不知如何开口,她悄悄的把头转到一边,不让儿子看到自己泛红的脸颊。数以千计的话语在母亲的脑海中,删除、搜索、过滤,在鼓起勇气准备开口说第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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