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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细思极恐。因为,他当时痴痴看着警察放倒那名路人的样子,以及那微微攥紧的拳头。

    这就是“他”向往的东西吗?杨志文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的形象,他再次以一个路人的形象看向小时候的自己,就像当初的自己看向那名警官。

    惨白的灯光下和并不算宽阔的房间,杨志文便呆呆的杵在那里,脑子一片短路。脸神上写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当然更多的是沉默。

    而他此时并没有发现,他将小时候的自己称作了“他”。

    无人监管的力量,人民默许的权威,以及擅自使用的权利。

    是这些驱动是“他”吗?难道真的是这样?不…不可能!

    或许是一个人思考久了,总会将已经发生过的案件以一个旁观者的思路来思考,而自己置身事外,但此刻,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

    “他”即是我,我和“他”从性质上并没有根本的区别。

    杨志文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冷调的灯光照射的缘故,还就是如此。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在传说中安静的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房间,现在心跳的声音似乎都在慢慢的减小。

    为何追寻的正义?

    从脑海中回过神来,此刻的杨志文并没有在面对着吊灯,反而是眯起来眼睛,脑袋前后左右的转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他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

    “何…”杨志文微微的喘着气,把能带走的物证全都放进物证袋里,只见他小心翼翼,但动作敏捷而熟练的将之前在保险箱内搜到的东西全都放进了物证带。

    且对于不能带走的比如说桌子上的血痕和砸痕,杨志文碰上了特殊的喷雾来保持证据的持久,然后拍照保存。

    白色颜色的喷雾被杨志文从腰带上取出,走向了需要的保护的物证旁,只见他猛的用力地按住喷头,气雾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杨志文喷完了喷雾,便从腰包里拿出了便携式照相机开始对物证拍摄。他不停的在提问这自己,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来到自己喘口气,可他这次知道答案却不能有效的控制自己。

    我在着急些什么,时间还明明很充裕,但为什么要?我…我不受控制了…!

    恐慌蔓延在杨志文的每一根毛发,延伸到每一寸毛孔,穿透了肌肤的表皮,流入血液进入骨髓,统治了他的全身

    他开始疯狂的乱叫,接着胡言乱语。脸上的神情写满了他的挣扎和恐惧,不安转变成粗暴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救命…救救我,谁能告诉我出口在哪?谁?谁在那!给我出来,我好怕!”

    物证袋在杨志文的手上左右摇晃,而他此刻正在神经紧张的东张西望着。他知道出这个仓库的房间的出口在哪,而他也没瞎他看见了出去的大门,但他此刻就是在无奈而又悲鸣的咆哮着。

    “出口在哪里?我看不见!”

    泪水真正意义上的从他的脸上第一次滑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多年以来,难以诉说、难以发泄的痛苦、悔恨、懊恼和自责、悲伤与麻木,在此刻如喷涌式的源源不断的爆发。

    喷泉的高度不会超过它的源头,自己承受的痛苦取决于自己怨恶的心。

    但在此刻,喷泉的水花在最高涨的时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杨志文的表情变得略微有点收敛,表情变得神经叨叨:“我根本不想改变这个世界,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在骗谁呢?”

    伴随着那个骗字,他似乎已经疯了。

    终于,他注意到了眼前的门口,他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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