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火染大婚

    七 火染大婚 (第2/3页)

地也是冷冰冰的,我想火势不会烧到这边,索性脱了外套盖在梨儿身上,自己赶忙跑回礼堂救人。

    还好,我走的还不远。

    礼堂两处都有出口,红绸调的火势大了许多,琉璃的窗户已经烫黑了脸,大理石的柱子还死死支撑这间屋子。里面的人本就不多,稀稀拉拉的基本也都跑了出来,我四下见不到云师姐,只好撕了长袖堵住鼻子,闭着眼冲了进去。

    红色的地毯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四处都是残荷,每走一步脚底仿佛踩在一万根针上,痛到麻木。

    婚房还没建好,所以只能借了礼堂后面的屋子暂住一宿。我找不清路,眼前都是灰石迷雾,在这紧要关头,一步都不能错。

    “师姐....咳咳...师姐,你在哪...咳咳。”

    我奋力挥舞手臂,想驱散迷雾。可怕的不是眼前没有路,而是这路走了这么久,却没有结果。我不断喊着师姐的名字,灰尘飞进我的喉管里,我只闻到一股血腥味梗在胸口,灼伤着我脆弱的神经。

    前面好像有个人影!

    我弯下腰,一点一点的挪过去,那身影就像绿洲,唤着勇士在沙漠继续前行。我的手被碎石割裂,衣裙上满是油污,可我没有退。

    我已经失去了阿古,不能再没有师姐。

    “咳咳...师姐,快...快跟我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烧的好,烧的好啊!”

    我看着人影,心凉了半截,这不是师姐的声音。我将眼睛再睁大些,却发现面前跪坐着的是樊郎。

    他衣衫褴褛,瘦的不成人样,双眼睁着两个黑色的空洞,吊挂着周围的脸皮,笑得肆意猖狂。他在这场大火里呆久了,手臂被烧的脱皮,整个人蜷缩着,像心思长歪的老树枝。

    我冲上去准备带他走,他却卯足了劲甩开我,站起身来狂笑不止。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条火苗子,竟是那条束带。束带几禁摧残,早已心灰意冷,只留下不足一指的身躯苟延残喘。

    “烧吧,烧吧,烧的越大越好。”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我要烧死你,乔冬,我要烧死你!”

    “樊郎....你疯了!”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像大脑也被烈火入侵,将记忆里那个翩翩少年的身影烧的一丝不剩。我有些恍惚,旁边的房梁已经撑不住了,纷纷往下掉落,好似为樊郎病态的心留下黑色的泪。

    我看着樊郎,从未觉得他有今天这般开心。

    他在烈火里跳舞,眼眶里的炙热胜过外面的一切,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证明,自己还活着,活得比谁都好。樊郎,终于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间炼狱,双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大火扮成一条条小蛇,一点点的钻进我的皮肤里。它们分不清是非,只像个野兽一样,将这场火圈里的一切视为猎物。

    我要死了吧。

    “臭傻子,醒醒,给我醒醒,你看到孙云了吗?”

    谁把我喊醒了,我好像又看见了那日伟岸的身影,总是为我挡下一切罪恶。乔冬踢了我几脚,满脸焦急的瞪着我。梦境和现实重影,我晃回神,竟是乔冬救了我。

    “我再问你一遍,孙云呢?”

    “师姐...师姐...咳咳...快救师姐!”

    乔冬的话提醒了我,我还不能死。他甩下我,奋不顾身的往里屋跑。黑色的地面映着他沉重的脚印,我顾不得其他,也冲了进去。

    里屋庆幸有一堵墙抵抗,烧的还不严重。只是火势不饶人,它们顺着房梁冲了进来,准备进行最后的围剿。

    门帘是锦绣的,被烧得面目全非。它是金贵的艺术品,哪受的了地狱的考验,也跟着被感化,变成一道火墙隔开屋内屋外的人。

    你要是想进去,就得签生死状。

    乔冬站在我身边,浑身都在发抖。

    “师姐,师姐,我们来救你了!”

    我跑上前,想透过窗户看看师姐的具体位置。整间屋子认为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像逗我玩一样瞬间烧的更厉害了,窗户只剩一片黑色,冷着脸警告我不要再上前。我没有办法,闭着眼准备冲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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