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 人之将死
二百二十八 人之将死 (第2/3页)
的州郡去看看那里的风光,做些老来想起便津津有味的侠义事,最后再去做你该做的,那时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多少的遗憾。”
“趁年轻,多走走,但记得早些回去....”
便是张八顺这等粗糙汉子也听得红了眼圈,其余几位更是背过身去不忍再听再看。魏长磐用力握着老人那条伸出锦被那只像是一截漆黑的焦木手,纠结在上面的枯藤长成筋脉的模样。那曾是只用枣木棍将魏长磐打得抱头鼠窜无可抵御的手,现在却孱弱得没有气力。
而后不足半个时辰的功夫老人便昏沉起来,嘴里嗫喏含混不知在说些什么言语。
倪姓大夫摆弄着药箱面露难色,而后拉宋彦超到祠堂内的僻静处,压低了嗓门说道:
“寻常药石手段已然起不了什么效用,说句难听的话,早几十年前断去两肢损失的气血精力足以致命,张老能撑到这岁数全靠武夫体魄和体内那口精纯气机吊着。”
“体魄总有崩溃的时候,气机也终将会枯竭....”倪姓老大夫深吸口气,说出心中所想,“我这儿有个方子,主料便是麻黄,但凡将死之人只要还剩一口气都能吊起半日的性命,不过此后便再无医救....”
“不必救了,一日两日的性命,于我,于他,都已经无关紧要。”
宋彦超喟然长叹:“尽你所能,让他走的安生些。”
这些年在祠堂内就与些牌位香烛为伴,辛苦你了,老友。
“那我去配些安神的方子煎熬了抓紧灌下去,走的时候说不得能舒服些。”说罢倪姓老大夫便去趴在药箱子上用炭笔写方子,临走前与宋彦超言语了声,”也就是这两个时辰的事了。”
祠堂内那张床榻旁围满的都是炉火,两床暖和的锦被和皮子盖在老人的身上,却还是见他牙关子打着哆嗦,起初倪姓大夫还以为是因为没生炕火致使塌下寒气过盛的缘故,不过等他伸手往老人被里一探后才惊觉被内竟热得非比寻常。
“你就这么握着张老的手,不觉着烫?”倪姓大夫不过一触以后便觉热得难以耐受,赶忙将手从背中缩了回来,更待去诊脉时却被一旁的张八顺拦阻,“干甚拦我?得弄清楚是什么病症再下药,不然就这么过活....”
“不必再用药了....”张八顺面容悲戚,近旁宋彦超亦是如此,唯有魏长磐与他还不明所以,“时候到了人自然会走的....”
“可这热毒....”
“这可不是热毒。”面容上的悲戚逐渐转变为狂热,张八顺面色由白转红,死死盯住魏长磐的手“你不是习武之人,绝不会知晓这对于一名四层楼武夫而言究竟是什么意义。”
身为张家族长的独臂独腿老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后气血必定亏损倍速于寻常老人,武夫体魄一日日崩溃朽烂不说,连体内武夫气机都尽数用在续命上日复一日终于损耗殆尽。
然而老人体内还有一口跻身武道四层楼以后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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