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锦衣夜行赴山河
7.锦衣夜行赴山河 (第2/3页)
书上记载修炼,持此剑平蛮夷去吧。”
项天成回头望去,庙门早已闭合,锦衣少年眼神坚毅伸手撩袍跪倒,朝着破庙方向连磕三头,身骑骏马,腰悬长剑,向北去了。
破庙内张白僧拿回书信,放在陈长歌枕边,想着黑夜中那个远行的坚毅背影,心中微凛。
‘难得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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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长歌看见书信时已是天光大亮,信上寥寥数十字,大多是悲言壮语,字里行间虽说是满是暮气,但这何尝不是雄心朝日的英雄气概,陈长歌想着好友奔赴天门关,沉吟良久。
半晌,陈长歌出了静室,白衣师傅早就在院中等候,俯身石桌上手中狼毫细笔挥洒,头也不回轻声道:“信看了?”
“看了。”陈长歌点头道,自从寒露炼体后清减了几分的体魄越发结实,如今雄州初冬已是寒风微凛一身单薄白衣的陈长歌丝毫不觉寒冷。
“研墨。”说罢张白僧手中狼毫细笔似龙飞白水般舞动,大开大阖,笔锋所到之处尽是刀光剑影,笔下所留文字好似活物,随笔意狂舞,看的陈长歌心神恍惚。
一炷香工夫,张白僧停笔,四尺青檀宣跃有千字文,小字似蚊蝇,却不失根骨锋劲神韵跌宕。
陈长歌研磨的手早就停了,死死盯着四尺青檀宣上的文字,千余小字随笔锋狂舞,虽是静物此刻栩栩如生,字里行间竟有大浪拍礁般的摧枯气势,也有飞鹰击殿般的灵巧意味,似鱼跃龙门虎卧山岗,也似步罡踏斗猿猴腾挪,短短千余字有倾泻千里的苍凉意境,也有化龙而起的磅礴气机。
良久,陈长歌回过神了,眼前只有一篇墨迹干涸的千字文哪有之前看到的万千气象。
“记住多少?”张白僧见陈长歌从玄妙感觉中醒来,问道。
“好像记了个大概,又感觉什么都不会。”陈长歌努力回忆着刚才脑中闪过的大千气象。
“按照你记住的写一遍。”张白僧把手中狼毫细笔递给陈长歌。
陈长歌接过细笔掭饱了墨汁,入势起笔,虽无师傅那般笔劲锋芒却也遒劲方正,刚写三四字便停了,咂摸着感觉微微摇头道:“师傅,笔短了几分。”
“用这个在地上写,我看得清。”张白僧脚尖挑起一半丈长枯树枝,树枝夹杂劲风冲向陈长歌,陈长歌伸手握住飞掠而来的树枝下意识手腕翻转,散去树枝上劲风。
陈长歌翻转手腕树枝挥舞,在地上比划了数十下,再度停下。
“还短。”
张白僧手中气机鼓荡,远处扁担应声而碎,中间粗壮扁担杆飞起直冲陈长歌面门,轻声喝到:“在空中写。”
陈长歌来不及震惊白衣师傅这手隔空取物的绝活,扁担已至面前,白衣少年伸手握住扁担尾端,却被飞出的扁担杆拖了个趔趄,手腕猛然用力,将扁担在空中画了个圆转大弧,双手握住扁担,在空中肆意挥舞。
一丈长的扁担在陈长歌手中来回翻转,挥舞间劲风猎猎作响,忽快忽慢圆转如意,缓时似山川静卧,急时如震雷激荡,步伐间虽是散乱,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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