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歪诗
24.歪诗 (第1/3页)
雄州,高悬于西方天穹的金阳似是累了,渐渐收敛了刺目阳光换上一层橘红暮霭极为缓慢的铺在雪地上,当最后一丝阳光被寒风吹散,天色算是正式黯然失了颜色。
每到是夜深人静时那日苦战的场景便一幕幕从陈长歌脑海掠过,那持枪的白衣身影哪一步走多了几寸、哪一手力道轻了几分、听寒枪尖深了或是浅了都了然于心,经过了几夜的深思,陈长歌感觉手上劲力和体内灵力的控制越发得心应手,熟稔在心了。
虽说那日苦战将陈长歌丹田中凝结的灵气席卷殆尽,到今日才勉强恢复大半,但这两日的吐纳法门却所精进,前十五年疯癫师傅教导的法门是吸一吐三,经历了寒露那夜醉酒后改为了吸四吐一,白衣师傅玩笑着说若是何时能做到吸九吐一自己这武道才算初成,当时陈长歌只觉得天方夜谭,吸四吐一便觉得胸中涨闷憋闷难耐了,吸九吐一还不他娘的憋死?可身躯经过那日过度熬榨后,隐约有几分变化,这几天对于周遭事物的感知也越发明显,周遭三五丈的寒风卷起积雪的声音都逃不过陈长歌双耳,原本的吸四吐一不像以前那般涨闷费力了,偶尔还可做几次吸满五大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的过分吐纳,虽说每次都胸间涨闷欲裂的狼狈下场,但也算进意不是?
若单说吐纳上的进益还算不上珍贵,主要是自从那日山神庙前鏖斗北邙兵卒起,那种大浪拍礁玄妙感觉总能浮现在陈长歌的心头,虽然每次都只是昙花一现,但往复多次下来不免有几分感悟,这种感悟似是如影随形又似是虚无缥缈,是长枪握在手中的厚重感觉、也是举手投足间的火候分寸,每当这种感觉一闪而过,陈长歌便觉得手中听寒枪与自己的距离又近了几分,虽说那丈二长枪是死物,但一来二去间又感觉什么诡谲联系,说不清楚。
陈长歌不由得想起被白衣师傅誉为金玉良言《参合录》中几句提纲挚领大道法门,什么‘一阴一阳谓之道、一起一落如是斯。’虽说还不懂其中深意,但他感觉无非就是潮汐起落是道,呼气吐气也是道,马蹄起落是道、寒风呼啸也是道,万事万物皆有其中道法自然。
索性这两日陈长歌不在理会无事献殷勤的好友与那倾城面容的冷艳美人,自顾自的纵马驰骋,一边练着胸膛涨闷的吐纳法决一边琢磨着呼吸之间的间隔,马蹄起落的空隙,寒风呼啸的起停琢磨这些自然俗事中的深奥意味。
三匹骏马驰骋于官道上,最前方的白衣少年打量着月色,缓缓勒马停住身形,冲身后两人说道:“大概还有十里,今天应该无法赶到洪文县了。”
身着黑衣的柳远山点头道:“这个天色,就算到了差不多闭城了,要是夜宿城门外,你我勉强能受得住,怕田姑娘受不了。”
“随便。”一身青色衣裙的田白意仍是寡言冷语。
夜色中,三人趁着最后一丝光亮找了间破旧庙宇,拢了堆干柴算是将庙宇点亮,不知是间什么庙,神台上的空空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