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罗罗

    第七章 罗罗 (第2/3页)

的儿子年龄尚浅,未曾沾染恶习。

    老梁头以前是个屠夫,还开了间肉铺。他们的生活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拂晓三四点将猪送到屠宰场,清晨五点再将分好的猪肉送到菜市肉铺上,有些饭店或者要办酒席的人就会来采购,这个时间段持续到八九点。这段时间忙完便陷入了短暂的空闲,三两个肉铺的老板便聚在一起玩玩扑克,而老梁头也因此认识了不少牌友,这些牌友总有那么几个不满足于小牌桌的乐趣,老梁头也因此接触了赌博。最开始的老梁头越赌越大,但是运气还是不错的,他也因此发家。

    然而十赌九输,纵然老梁头当时的家底已然足够,可也架不住赌徒心魔的唆使,不仅败光了钱财,还欠下巨额赌资,不得已,方才背井离乡。

    直至离开之日他才知道,是赌博让他发了家,也是赌博让他迷了心,最后也是赌博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不信因果,却因因果落了魄。

    说实话,其实我对赌徒的印象向来不是很好,无数人因为一张桌子家破人亡,林与其父亲如此,老梁头亦是如此,但我无法对良心未泯的人生出厌恶,他们不值得同情,却也不应当受到歧视。

    我未见识过赌桌上六亲不认的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如何温文尔雅,也不知如同老梁头一般行为举止都极为自律的人在赌桌上的失态。我没经历过他们的惊心动魄,也不知道他们人生的大起大落,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我没资格去谈论,同情,安慰他们,其实有时候,在他们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酒,可能就是我这个普通人能做的最大帮助。

    那晚之后,老梁头回到了他的家乡,他说:“这人啊,临了老了,还是想着落叶归根的,再飘也不能飘一辈子吧,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也能还一部分,剩下的,再看看吧。”

    老梁头离开后,酒吧依然一样营业,他与我们而言,不过也是客人。

    老梁头而后还给我们发过微信,他的儿子长大了。他给我们看了他儿子的照片,很像他。若是他的儿子到了他这个年纪并开始发福,那和他站一起可能我们都认不出来。只要他儿子不像他一样脱发。

    他的前妻不喜欢他与儿子接触,他的儿子也偷偷的与他一直往来。前妻说恨他,恨他毁了原本的一切。他的儿子曾安慰他:“无论如何您都是我的父亲,纵然你万般做错。”老梁头也曾跟我们说,还好他的儿子对他不曾怨恨。

    他的儿子后来也来过酒吧,他说他恨过老梁头,只不过不是恨他,而是恨他做的那些事。“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这句话他一直说着。只不过临走前,我们问他,如果那些账不还完,那老梁头又怎么能回去呢。

    “我也长大了,有些债,我替他背着吧,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遇见罗罗,是酒吧刚刚开业的第二天。我和房东都不迷信,放鞭炮什么的仪式基本上都免了,只是邀请了一些我曾经在桂林的朋友。林是赌徒,他迷信,在我们以“放鞭炮扰民”、“放火盆不安全”为由拒绝他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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