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章

    第二百十二章 (第2/3页)

准确的说是吼,也可以说是命令。

    阿七觉得很无奈,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的,“公主还有何吩咐?”于是转过(shēn),面带笑容,很好脾(xìng)的说着。

    “今(rì)之事,不准你说出去,一个字也不准向旁人提起,”原来萧静宜是怕丢人啊,这个简单,阿七心想我才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做这些无聊的事(qíng)呢,况且阿七还打算活得再长久一些呢。

    “若是被我发现,被我听到一点闲言碎语,我就...”萧静宜还有些不放心,却愣是生生的没有说出口,她就打算怎么样,这个模样,倒还是有些可(ài)。

    阿七心想,这位小公主,心地应该也不是那么的坏吧。

    还没等想到她打算将阿七怎么样,阿七就率先一步开了口,回了一句,“公主放心,”阿七说的很笃定,很让人信服的样子,是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为了让这位公主安心,阿七还接着补充着说了一句,“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如此,奴婢可以告退了吗?”这下子,萧静宜也该放心了吧。

    “走吧,”萧静宜并没有去看阿七,而是不耐烦的甩了甩手,示意阿七可以走了。

    下一秒,就又被叫住了,“回来!”

    阿七叹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啊?!真是有完没完,没完没了了?!

    “公主还有什么要嘱咐奴婢的吗?”

    “顾南倾是我中意的人,我不准你喜欢他,也不准你跟我抢你,你也不配,”萧静宜是这样说的。

    “南哥哥他不过是人好,见不得旁人受委屈,瞧你可怜,没名没姓,才好心赐了你一个名字罢了,只是好心,你记住了,就算是随便换了一只路边的阿猫阿狗,也是一样的,你听见了没有啊?!”

    是在同阿七宣示主权,可这会不会有些太早了,还有些莫名其妙,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也都是没影的事(qíng),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阿七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是有些啼笑皆非了,阿七心想,这位顾公子的魅力究竟有多大,竟然能让人这般的痴迷,而且有些魔怔了。

    也许是阿七这片刻的无语还有不知道说些什么的迟疑,让萧静宜觉着她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存了这个心思,便走上了前,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推了阿七一把,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因为是在庭院的长廊下,阿七又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注意萧静宜的突然靠近和突然伸手,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用力,但是又转念一想,她确实是十分的用力的,就像她上午还打了自己一巴掌,也十分的用力。

    就这样,阿七差点被推下去,翻出了这个长廊,眼看着就要头朝下,严重点可能还要出人命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差点呢,又为什么说是眼看着呢,是因为下一秒阿七就被人给拖住了背,给一把拉了回来,还一不小心的入了他人的怀,要不怎么能说是凑巧呢,无巧不成书么,天下之大,巧合最大。

    有幸救了阿七一命的人,叫顾思源,正是顾家大房的公子,顾思源。

    “她是人,总能同路边的阿猫阿狗相提并论,公主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你!你少管闲事!”

    “公主就算在怎么是金枝玉叶,尊贵之(shēn),也不能随意编排人,给人难堪,说出去,不免让人笑掉了大牙,”你既以说她(shēn)份低(jiàn),没有资格,又不配,却仍要在这儿同她牵扯,岂不是自降(shēn)份。

    “你是打算护着这个小婢女了?”萧静宜一直咄咄(bī)人的样子,不肯饶人,见了谁都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令人觉得烦躁,幸而最近天气不(rè),不然就更加的烦躁了,阿七突然觉着,这个样子的萧静宜一点也不可(ài)了。

    “怎么?这是顾家,我(shēn)为顾家长子,还做不得一个婢女的主吗?”顾思源也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气势上一点都没有输给萧静宜。

    阿七瞧着顾思源这架势想来是不是单纯的为了一个小婢女才如此的了。

    阿七想着,顾思源的母亲虽说是后来被扶上妻位的,可前头顾家那位大(nǎi)(nǎi)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而顾思源也是在母亲得了妻位之后所生,所以也算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顾家嫡长子,为人也算是努力上进,只是可惜母亲因他得了尊荣,他却因自己的母亲受了牵连。

    林念珍不受老太太喜欢,是因为出(shēn)不好,又十分的卑微,再加之是个靠手腕进了顾家的人,所以名声也不好,而那群人最看重的也就是出(shēn)地位和名声了,所以,可想而知,林念珍在顾家的(rì)子并不好过,在外头的(rì)子自然也不好过。

    纵然有了一个正房太太的名头,也是个空的,所以连累了顾思源也少有人瞧得起他,提起顾家公子的时候,常常说起的无非就是顾南倾和顾思源这两个人,一个是不起眼的庶子,却人人宝贵,一个虽是嫡子,却人人践踏,无人理睬。

    想来,顾思源这些年听到的流言蜚语,也是十分的多的,更何况是如今顾南倾风风光光的又一次回来了,应该会更加的严重了,今天老太太的寿辰,顾思源似乎也没有出现在人前,心里应该是不好受的吧。

    阿七突然有些心疼起眼前的这个顾家少爷了,老天对人总是那么的不公平的,看似给了一个人许多东西,其实也无形中夺走了许多东西,看似给了一个人许多东西,其实也让他失去了很多,比如顾思源,比如顾南倾。

    他们都是命运安排之下,十分可怜的人了。

    阿七觉着,这个顾思源长得十分的儒雅,又有点老派之相,同顾南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应该是个典型的读书人了,而顾南倾就有点像那些红楼里的楚客。

    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是,阿七觉着十分的奇怪,从前阿七不觉得,如今想想便觉着是了,顾家是大家,理应是顺字排辈的,顾家大少爷叫顾思源,从的应是思字辈,前边后边大大小小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理应是顺着顾思源,一同从的思字辈,而也确实是是如此的,比如,顾思恩、顾思娥等等,可偏偏顾南倾总是这么突兀,这也太奇怪了吧。

    虽然说顾南倾这名字取得确实也是很不错的。

    虽然说顾南倾这名字取得确实也是很不错的,佳人倾城,一顾南倾。

    这时的阿七想着,说的可能就是顾南倾了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顾思源的时候,阿七突然想起了顾南倾的那张脸,阿七觉着,那应该是自己见到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吧,就算是把他放在女子堆里比较,也是极好看的吧。

    听说,顾南倾的母亲,是少见的美人,可谓是惊为天人,让许多男子都为之动容,只是可惜,阿七并没有那个幸运见过她,只是听说她早早的就去世了,生着的时候是个难得的美人,不过也不奇怪,至于有多美,参照顾南倾的那张脸便就知晓了,顾南倾就长得十分的好看,母亲自然也是绝美的。

    阿七觉得十分的遗憾,如果自己能够见一见那个传说中的美人有多美就好了。可能是因为阿七肤浅吧,阿七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特别容易的想要靠近,阿七总是单纯的觉得,长得好看的人,一定是特别好相处的,因为他们从一出生就得天独厚,得到了比旁人更多更多的东西。

    只是,阿七是个粗使丫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平(rì)里都不太能够见到什么旁的人,今天一天倒是见了许多的人,阿七觉着他们都很好看,穿的好看,长得也好看,每一个单独的放出来都是人群中耀眼的存在,只是今天一天,见了这样许多的人的时候,阿七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可能错了,自己从前也许真的像许多人说的那样,想的太简单了,也十分的单纯,甚至是傻乎乎的。

    阿七心里只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要突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静宜可能没有想到顾思源会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语塞,也十分的尴尬,过了好一会萧静宜才将将说出了一句,“顾家长子又如何?还不是出(shēn)卑(jiàn),有着一个下(jiàn)的女人做了母亲,”

    这是萧静宜的原话。

    不得不说,萧静宜这番话说的真的十分的伤人了,在如何,也不可以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前这样说别人的母亲,更何苦再怎么说,也算是萧静宜的长辈,不应该随便议论,毕竟我们都不是他们,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过往到底如何,既然不是发生在自己(shēn)上的事(qíng),又有什么资格随便议论呢。

    阿七明显的察觉到了站在她(shēn)边的顾思源他的表(qíng)变化,他的神(qíng)十分的复杂,整个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他紧握着拳头,死死的握着拳头,阿七甚至觉着可能下一秒,顾思源就会上去扇萧静宜一巴掌,尽管她是个公主,还是个受尽宠(ài)的公主。

    而萧静宜还是一脸的挑衅之意,似乎在为自己扳回一局而感到洋洋得意。

    过了几秒,顾思源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复而又微微的低下了头,阿七知道,他放弃了,他认输了,他也低头了。顾思源并不能做些什么,即便她欺辱了他的母亲,因为那也是不争的事实。“你倒是个实诚的,”老太太开口说着。

    然后顾荣升接着说着,“你既救了我家老太太,我们顾家便欠你一个人(qíng),你说吧,要如何?”既然顾家老太太都开了口,不管救还是没有救,或者出于什么原因,得到了什么结果,总归这事还是要妥善处理的,不能传出去,让顾家得了一个苛待下人,惧怕匪人的名声。

    “奴婢不求什么,”阿七确实是个实诚的人。

    “你不求?”老太太说道。

    “奴婢入了顾家,只求图个安(shēn)立命,不曾想过太多,今(rì)这桩事,本就是巧合,奴婢也未曾料到,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些什么好的来求,”阿七确实是个实诚的人,可也是个不会让自己委屈了去的人。

    整个南都都知道,顾家是除了萧氏皇族之外最有权势的大家了,若是真能得了顾家一诺,欠了一个人(qíng),自然是好的,毕竟有很多事(qíng),对于顾家而言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人,而对阿七或者说是对像阿七这样的人来说,确实十分的困难。

    “倒是个实心的,”老太太连连赞到,开始打量着一直安安稳稳,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的阿七,眼中应该是带着些满意的神色。

    因为站在老太太边上的萧静宜此时的脸上并不是那么的好看,她应该是在心中想着,不过是个粗鲁丫头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实诚实心,不过是惺惺作态,又或者是蠢罢了。

    而顾家的其他人自然都不会将阿七放在心上,放在眼里,只有顾南倾,从阿七进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若有如无的瞥到阿七(shēn)上。

    “行吧,如此便先作罢,待(rì)后你有了什么所求,若是我能做到的,若是顾家能做到的,我便应了你,我们顾家也会(yǔn)了你的,你大可放心,”这话是老太太说的,虽不是顾荣升亲口说的,自然也是能作数的。

    “奴婢放心,”阿七自然是放心的,“奴婢谢过老太太,”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没有姓亦没有名字,大家都唤我一声‘阿七’,”

    阿七...这真是个熟悉的称呼...

    “阿七?”老太太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对着不远处站着的顾南倾说着,“我依稀记着从前你的母亲也常常唤你一声‘阿七’,还将它做了你的小名,”

    “是,(nǎi)(nǎi)有心了,”顾南倾只是微微的低了低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qíng)变化,只是眼神中有着一些细微的虚晃,虽是对着老太太行的礼,却又更多的像是冲着顾荣升。

    而一直坐在那里十分严肃庄严的顾荣升的神(qíng)也有着细微的变化,是因为“阿七”这个称呼,还是因为顾南倾的“母亲”,谁也不知道,毕竟这位顾家家主,心思难测,城府极深,真的可谓是算计了一辈子,不然也坐不上这个家主的位子。

    阿七觉着,气氛有些生冷了。

    阿七确定,是因为顾南倾的母亲,因为萧静宜看向顾南倾的眼神里有着许多的心疼,还有替他委屈,这个姑娘确实是深(ài)着顾南倾的了,即使她向来骄纵。

    目中无人的她,心底眼里,都只有你一个罢了。

    “你母亲是个心善贤良的,可惜...”老太太有些感慨,许是因为年纪真的是大了的缘故吧,不过也只是片刻的感慨,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我瞧着你刚从外头回来,屋里定是缺人的,这丫头(nǎi)(nǎi)很是喜欢,也同你有缘,便指去你屋里服侍吧,”老太太发话了。

    最不(qíng)愿的应该就是萧静宜了吧,她放在(shēn)前的双手都快拧到一块去了,有些难以置信,她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顾老太太的衣袖,动作很细微,若非仔细瞧着,根本发觉不到,顾老太太伸出手贴心的拍了拍萧静宜的小手,像是安慰,实则不过是在告诉萧静宜,不过是试探罢了。

    “孙儿多谢(nǎi)(nǎi),只是前些(rì)子府上已经置办好了不少的奴仆在我屋中服侍打理,(nǎi)(nǎi)未免是太过偏心又小心了,倒叫的的不少兄弟取笑孙儿,竟成了‘闺阁小姐’一般难伺候了,”顾家七公子,顾南倾,庶子出(shēn),(rì)子过得却堪比嫡子,在顾家得老太太欢心,在外头又得公主青睐,自己又(shēn)负功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人品贵重。

    很多人都说,顾南倾教之先前,在关外的这三年,也就是他生母去世的那一年,似是变了许多,全然换了一副(xìng)(qíng),怕是难掌控,而南都谁都知道顾南倾长的不容易,顾荣升并不喜(ài)这个庶子,即便他十分的出众,也十分的能干。

    只是顾南倾的屋中人不是那么好做的,指不定哪一(rì)便没了姓名。

    顾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精中的妖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人人艳羡的顾七公子,顾南倾,活得尤其如履薄冰。

    都说德不配位,(shēn)不配才,也是一样。

    这样出(shēn)卑(jiàn)的顾南倾,却是个样样出众的少年郎,在许多人的眼中,自然是个眼中钉,做什么都觉着是抢了他们的似得。

    顾南倾委婉的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nǎi)(nǎi)若是喜欢,便留在自己屋里,做个贴心的婢女,(nǎi)(nǎi)心疼孙儿,孙儿都知晓,可也该心疼心疼孙姑姑,”

    萧静宜松了一口气,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眼睛还是不肯放松,死死的盯着始终低着头的阿七。

    “你这张嘴,还说自己的兄弟取笑你,我瞧着你真成了个‘闺阁小姐’,长得也白净,从小就好看,”顾老太太笑着说着。

    “(nǎi)(nǎi),你还是莫要再取笑南哥哥了,”萧静宜及时开了口。

    “既如此,你便留在我屋里,跟着孙姑姑吧,”顾老太太这才作罢,将阿七留在了自己的房里,指派给了孙姑姑,这对阿七来说,也算是荣宠了。

    “是,”阿七心中是没有什么差的,只是希望快快结束,自己好回去休息一会,就算不是躺着,也好比这样跪着吧。

    他们倒是有说有笑的,惨还是我最惨。

    “只是‘阿七’这称呼撞了主子的名讳,怕是不能叫了,得改,”顾家老太太又接着说着,“既是我屋中的人,便得正正经经,好好的取个好意头的名字,”看样子是打算给她重新取个名字了。

    也没有什么所谓了,总归阿七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叫什么,这样一来的话,其实叫什么都是一样的,都不是自己最初的归属。

    老太太张了张口,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阿七还以为,她早已想好了才会有这一出的呢。毕竟是大户人家的老太太,名字自然是心口捏来的了,可谁知,迟迟没有下文,跪的阿七眼花脚酸。

    “不过是个屋里扫洒的小奴婢,随便取个名字就该了,”开口的又是萧静宜,“什么墨儿、采儿的,”

    ......看来这公主是真的要同阿七杠上了。

    “怀瑾,”只是这两个字,说话的人的声音悠悠的,听着很有味道,特别是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出来,更加有了几分味道,阿七抬头想看看这人是谁,竟然就是顾南倾。

    顾南倾的余光瞥到了阿七,阿七心虚的赶紧低下了头,不过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是喜欢这个名字的。

    怀瑾,怀瑾。

    “什么?”顾老太太像是没有听清楚。

    而萧静宜两眼死死的盯着顾南倾,而顾南倾并没有看向她,顾南倾对着顾老太太又重复了一遍,“便叫怀瑾,(nǎi)(nǎi)觉着如何?”

    当时的阿七还不知晓顾南倾为何选了这个名字给她,后来她才知晓,原来他为着的根本就不是她,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怀瑾握瑜兮,穷不得所示。顾南倾取得“怀瑾”二字,便是如此,若说是为着阿七取得名,不过是在告诫他人,亦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时的顾南倾就已经开始活的压抑了,而那时的阿七还浑然不知,若是她知晓,她定然会从一开始就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死都不靠近。

    然而命运的轮盘早已开启,谁都是它局中被(cāo)纵的不由自己的棋子。

    老太太顾自念了几遍这个两个字,高兴的笑了笑,一拍即合,“怀瑾,是个好名字,便就叫怀瑾了,”

    这下就轮到阿七了,“怀瑾谢过老太太,谢七公子,”

    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顾家的一群子人说了不少的闲话,无非是关于今天顾家混入了刺客的事(qíng),觉得十分的晦气,白白的扰了众人的兴致,还丢了顾家的脸面,让许多的官眷都受了惊吓,也看了笑话。

    平(rì)里铁通一般井井有条又团结友(ài)的顾家,来了几个刺客,就都逃散的无踪了,这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是儿子失误了,竟让顾家混进了贼人,扰了母亲的寿宴,”

    “好在刺客都清理干净了,老太太不必担忧,”

    “只是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母亲放心,儿子定然会好好细查此事,给母亲一个交代,”

    说话的人是顾荣升和顾家二房的老爷,一贯来都是喜欢同顾荣升作对的,听着话是在怪罪顾荣升办事不利了。

    顾荣升虽说是当了顾家的家主,可却非顾家的嫡长子,不过是个次子,也是个庶子出(shēn),属三房,而顾家大房老爷是个没正经的,平(rì)里也不会搭理这些个心烦事,最(ài)的不过是喝个小酒,唱个小曲,至于二房却是个颇有心机的,一直不满顾荣升作为弟弟却成了顾家家主,从此便做起他这个当哥哥的主来。

    顾家本还有个四小姐,是顾家老太太的女儿,也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可惜年纪轻轻的就过世了,是生病去世的,可是有流言说,顾家千金万贵的四小姐,其实是殉(qíng)死的,为的是一个如今都不知姓名的男子,也算是个(xìng)(qíng)刚烈又彪悍的女子了。

    这位四小姐活着的时候,也是南都说得上的人物,十分的英气,几个哥哥虽然互相斗得厉害,可却都是十分的宠(ài)这个小妹妹,良好的继承了顾家老太爷和顾老太太的优良传统,虽(shēn)为女子,也幸而(shēn)为女子,否则顾家如今定然又是一番新的天地。

    听说顾老太爷听闻四小姐的噩耗之后,受了打击,一病不起,在四小姐去世过后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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