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是难报相知意,任是无情也动心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六十九章 最是难报相知意,任是无情也动心 (第1/3页)

    那锦帕飘落在了月季花丛之中,旁边正有几朵月季开得十分娇艳,锦帕与月季相映成趣。梁艳泓把那锦帕捡拾在手里,细细端详,她对自己的绣工分外自豪,看着锦帕和眼前的月季,出了一会儿神,想起刚才诸葛子瑜的举动,梁艳泓不忧反喜。

    梁艳泓也是亘古少有的奇女子,虽然平时未经风雨,没有什么历练,但是认准了的事却是愈挫愈勇,自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诸葛子瑜却是另一种心境,就算是豁出去,伤害了梁艳泓,哪怕是得罪了她,也要让她知难而退。他们两个人各怀心思,做着自己的打算。

    夜色来临,外面吹来了暖风,几声琴响,忽又停住。过了一会儿,悠扬的琴声又再响起,婉转的歌喉也跟着响起。“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琴声幽咽,曲调缠绵,歌声婉转,声音甜美,却是如诉如泣,听了让人顿生恻隐之心。这奏曲唱词之人当然是梁艳泓了,原来她无可遣怀,想起收拾家的时候,诸葛子瑜家有一方古筝,夜色来临,愁绪满怀,正好抚琴一诉心曲。

    本来这首词是描写女子流落风尘,皆有前因,不愿终了于此,心底向往自由,期待崭新未来。却被梁艳泓拿来一诉心曲,也是妙不可言。

    再说诸葛子瑜,听得有人拨弄了几下琴弦,知道是梁艳泓所为,而后听到琴音词曲同响,尤其是那“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好象就在叩问自己的心扉。曲调缠绵悱恻,让人心动。待到听完“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诸葛子瑜伫立窗前,有暖风微微吹进来,他心旌摇动,忍不住便要走出门去。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顿时清醒,一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之上,幽幽地怪责自己道,“诸葛子瑜啊,诸葛子瑜,你怎么如此糊涂!你休要害人害己了,好是不好?”诸葛子瑜用手轻轻地拍搭着自己的额头,走回榻前,躺下,以物蒙头,心却怎能平静,怎能入睡?

    梁艳泓一夜当中也是心事重重,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光景,好不容易睡着了,忽听得院里大叫数声。“我是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梁艳泓被叫喊声吵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她知道这是诸葛子瑜在搞怪,也不去管他。倒是香秀见她被吵醒了,笑嘻嘻地走到近前说道,“小姐,你知道诸葛公子在干嘛?”“大清早的,他不是在发疯吧?”“小姐真聪明!一猜就对。”香秀一边说着话一边嘻嘻地笑着,又走到窗前,向院里看去,嘴里还在说着话,“他不光是在发疯,而且还是在发酒疯。”

    听香秀这样一说,梁艳泓也来了兴趣,她迅速披好衣服,来到窗前,只见诸葛子瑜,右手提一把斑驳的旧剑,左手握着一个陈旧的酒葫芦。他舞一会儿剑,仰起头猛喝几口酒,然后大声地吟道,“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诸葛子瑜身着破旧的衣衫,近来也故意不剃胡子,他手持酒葫芦,故作癫狂之态,更显得沧桑落魄。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诸葛子瑜的声音里,透着悲愤与不平。吟完了诗句,诸葛子瑜几个跳跃,把剑舞的密不透风,旁边的树叶纷纷而落。此情此景,看得梁艳泓甚是心疼,心想,“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

    诸葛子瑜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梁艳泓也不去管他,知道他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心里反觉淡定。

    诸葛子瑜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细细揣摩那句“人生贵相知,我心你可懂。”诸葛子瑜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与梁艳泓相识相知,心里如何不欣喜,心海如何不起波澜。可是这些年,诸葛子瑜把自己的感情埋的太深。想到自己无所作为,当时门弟观念甚深,自己与她注定只能是擦肩而过的缘分。所以,诸葛子瑜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梁艳泓却是如此至情至性的奇女子,对他这样用情上心。在心里,诸葛子瑜对梁艳泓着实钦佩仰慕,越觉得不能伤害她。此时的诸葛子瑜,深怕爱也是一种伤害。岂知,越是这样越是痛苦,他在痛苦与矛盾中纠缠。他舞剑、喝酒、吟诗,想到自己的不遇,难免悲愤不平,想起近在咫尺的人却硬要离分,不由得悲从中来,竟然喝得酩酊大醉。

    突然听不到了诸葛子瑜的声音,梁艳泓和香秀很是纳闷,香秀从窗子向外看去,见诸葛子瑜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睡着了。她们两个走出门,到了近前,闻到了很大的酒气,诸葛子瑜的衣服上也污秽不堪。她们知道他喝醉了,把他扶回房去,给他脱去外衣,擦拭干净,让他睡在了卧榻之上。

    诸葛子瑜这一觉睡的好久,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起身之后,感觉很饿,他忽乱找了些东西吃了。填饱了肚子,诸葛子瑜故态复萌,寻得了宝剑和酒葫芦,走向院中。这时大姐走了过来,关心地说道,“你刚醉了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