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 逍遥剑阵展神威,城下之盟暂苟安

    第一百零九 逍遥剑阵展神威,城下之盟暂苟安 (第3/3页)

门,终日在府衙正襟危坐,惶恐度日,幸好有孙全照等将佐骁勇异常,数败辽兵。不久之后,契丹兵便因故退去,王钦若后来竟以“守城功”受了嘉奖、当了宰相,这是后话。

    王继忠兵败被俘之后,萧太后非常赏识他的才能与忠义,便招降了他,自此,王继忠成了萧太后的亲信。王继忠此番随军南下,沿途见了故乡热土,眼见城池尽毁,大宋子民多遭劫掠,心中颇为不忍。恰好,萧太后正为出师不利之事烦忧,王继忠便趁机向她进言道,“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不如与宋罢兵议和。”萧太后想到连年征战,人丁骤减,民力缺乏,此次南征也只是勉强硬撑而已,加上自己年事已高,却终日鞍马劳顿,甚觉疲惫,心中也希望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听了王继忠所言,萧太后暗自叹了口气,便着令一试。随即派了心腹小校,带了辽军信箭和王继忠的书信,前去求见大宋边将,并请他转呈王继忠给朝廷的密奏。

    宋军将领不敢怠慢,火速把王继忠的密奏传到了真宗皇帝手中。真宗皇帝见了,喜不自胜,忙拆开了来看,见其中写道,“臣奉诏御敌,尽忠竭力,不敢轻忽。望都之役,从晨至夕,不能稍憩,资粮匮乏,将士疲惫。战马亦无草可食,士卒连日水米未进。臣整顿队伍,鼓舞士气,与敌再战,邀击敌人偏锋。虽有小胜,损折亦多。可恨王超,军在臣后,竟不来援,终致军没遭擒,臣深以为恨。深恨王超之辈自私寡谋,更痛恨自己行事莽撞,进退无节,终为小人所害,受此终生耻辱。所幸北朝念臣旧忠,臣亦深记皇上教导,臣子当以息民息兵为责。如今北朝深感陛下圣德,愿重修旧好,臣恳请陛下俯允!”

    真宗皇帝读了密奏之后,没有说话,他将王继忠的信给众大臣传阅了一番。等众人阅毕,真宗皇帝开口说道,“大宋全盛之时,都是与戎狄修好,现在更应如此,只是北朝素无诚意,此事不能勉强,否则,白白受辱。近年,北我两朝修好之议颇多,却并未见行。王继忠此信亦是如此,虽然情意深重,却不足为信!”宰相毕士安答道,“近来,常闻降宋的契丹兵说起,契丹畏惧陛下英明神武和大宋的雄富,害怕大宋发兵收复幽州。所以先下手为强,屡屡挥兵南下。两军交战既久,却难得先机。有心罢兵,却恐惹国人耻笑,这才借王继忠求和。据此看来,求和之情当有几分可信了。”

    真宗皇帝说道,“卿等仅知其一,不知其他。他以兵事无成求和,固然是真,一旦轻易答应他的请求,其后必又提出各种罢兵的条件。为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得能安居乐业,其他条件我们都可以勉强答应,但有一点却是不成。那就是关南的土地,关南的土地曾经属于契丹,他们岂能不借机讨还。这一点,朕是万万不能答应的,所以和谈终究是一场虚幻,还不如早做准备,与他在武力上一见高低。”决心已下,真宗皇帝写了一道手诏,命边将转交给王继忠,大意如下:契丹一方若有诚意,应主动求和,不能再有任何附加条件,直接派使者前来相商即可。王继忠的回信,却请求大宋先派出使者,真宗皇帝那时还不糊涂,当即一口回绝,双方的谈判修好依然无望。

    对辽战事,不时亦有捷报传来,真宗皇帝又对军事和行政进行了调整,命王超所部迅速向真宗皇帝将要驾幸的澶渊地区靠拢。王继忠得了真宗皇帝的手诏,立即向萧太后奏明情况。不久又通过边将转告宋廷,“契丹兵将已经将瀛州团团围住,此乃契丹旧日疆土,必欲得之而后已。宋廷若有意讲和,须速派使者,否则,不日攻下瀛州,悔之晚矣!”真宗皇帝闻奏,对众臣说道,“瀛州城早有防备,实不可忧,只是修好之事,彼此皆不愿先派使者,问题如何能够解决?大宋先派使者,又有何损?”真宗皇帝随即写了一道手诏,命令军士带着信箭,送入了契丹营中,同时命令枢密院开始拣选使者。先派使者与后派使者的利害关系,真宗皇帝心如明镜,起初坚决不肯,可惜时间未久,即改变了主意,真是虎头蛇尾。

    枢密使王继英向真宗皇帝荐道,“殿直曹利用可用,他曾言道,若能奉君命出使外邦,生死无所避!”真宗皇帝听了答道,“辽人先和我示好,危险自不会有,只是他官职低微,不过其情可嘉。听闻朝廷有事,主动请缨,值得嘉奖!”于是提升曹利用为阁门祇侯,连升了他六级,又让他作崇义副使出使契丹。临行前,真宗皇帝不放心,嘱咐曹利用说,“辽人南下,一是为了扩张领土,二是为了掠夺资财。关南重地,属中国日久,岂能于朕手中被契丹夺去。契丹如欲要一些款项,不妨答应,毕竟在汉朝就有用玉帛等物赠与单于的先例。”曹利用对契丹南侵十分痛恨,又听真宗皇帝答应给契丹财物,更为不满,慨然说道,“契丹若有妄求,臣誓死不应!”真宗皇帝见曹利用出言不凡,慨然有节,料想他定会不辱使命,心中喜慰,对他十分赞赏。

    原来,契丹军队数攻定州城不下,随即折而向东,把瀛州城团团围住。辽军兵力很多,气势很盛,日夜攻城不止。瀛州军民同心固守,辽圣宗与萧太后亲自擂鼓督战,鼓舞士气,直攻了十多日,双方伤亡惨重,城却一直不能攻克,契丹兵被迫撤退。宋辽鏖战不休,御驾亲征之事却不能再行搁置,真宗皇帝迫不得已,启驾出了京城,向澶州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