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破牢

     7、破牢 (第2/3页)

    剑光的流动有如紫虹闪电,剑式的变化更是瞬息万千,这其间根本就不容人有思索的机会。

    曹永民所有的精神,所有的力量,全都已贯注在手中的一柄剑上,似乎心与剑都已合而为一。

    欧阳清也是第一次看曹永民用剑,剑法居然如此高超,心下也甚是佩服,一个太监把剑练至如此真是相当不易。

    剑法阴柔狠毒,剑招绵密不觉,与昔年的青城剑法像是同出一脉,剑招如网一般,东一剑、西一剑,犹如织网,不到片刻功夫剑招已织得更密,并且已渐渐开始收缩,大剑圈套着小剑圈。

    看剑法这次又像武当的两仪剑法,一剑刺出,后劲绵绵。

    剑网挥开后,路长风似乎都已无路可走。

    欧阳清和骆冰远远望去,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剑气变幻,如十彩宝幢,森严的剑气使骤热的牢囚骤然降低,忽然变为寒冬。

    就连骆冰都认为路长风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这剑阵了。

    这剑法的威力实是无坚不摧,无懈可击。

    甚至连曹永民自己的目中,都已露出了激动之色,这逼人的剑气,似已激发了他男人的一丝雄性活力。

    路长风身上的衣服都被剑气撕得开裂碎,他左腾右挪几乎已完全没有回手之力。

    本来一件宽大的皂衣,袖角已经被剑风扫到,割裂成了一条一条,就像一个个彩旗挥动着。

    彩霞般流动不息的剑光中,曹永民的笑容看来是那么残酷,却又是那么狡黠。

    就在此时,流动的剑气忽然凝练,满室剑气已凝练为二道飞虹,交错着向路长风剪下,这正是武当两仪剑法的精髓“两仪生辉”。

    这一剑也是曹永民毕身之所学,就连曹永民自己都很骄傲。

    骆冰和欧阳清大惊失色正想叫喊,他们实知他们二人无一人能将这剑躲开,曹永民号称大内高手第三,这一剑正是他武当剑法的精粹。

    突然间,只听“铮”的一声龙吟。

    然后,剑气飞虹竟全都奇迹般消失不见,曹永民和路长风忽然在空气中凝结住了。

    骆冰发现路长风如游龙一般飞到了半空,手中修长的二指并指弹出,正好弹在了曹永民的剑脊上。

    曹永民握剑的手再也握不住,铮的一声,剑便脱手飞了出去,路长风手指顺势一夹,那剑便到了路长风手里。

    曹永民掌中的剑已不在。

    路长风的霓裳剑法却已施展开来,剑势凝重,剑尖犹如托着重物一般,真如那村姑拿着针线东一纳、西一纳。

    路长风用剑也像他的人一样,厚重而稳实,剑招先发,剑意却是后发而先至。

    欧阳清已经不是第一次叹气了,看着别人的武功他总是叹气,这次他实在不想叹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无气可叹。

    见到路长风真实的武功水平他觉得自己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不可能练好了。他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骆冰笑了笑道:“踩盘子”踩了这么久,都没看透路朴射的家底。“

    踩盘子就是看货色、望风水。据说黑道上的高手,只要看看轮后扬起的尘土,就能看得出车上载的是什么货?这批货有多少油水?

    只见路长风剑尖突然急划,锐风响起,急点曹永民左右“肩井穴”,出手就是一招两式,招数先至,内劲后发,余力犹存,这才是名家子弟的风范。

    也正是红线女“霓裳剑法“的真传。

    风从囚室的窗外吹过,寒意却从曹永民的心底升起。

    他用的也是剑,剑法不仅得到高人真传,甚至几乎已找不到对手。

    他当然很懂剑,不仅懂自己的也懂对方的。

    银光闪动,闪花了曹永民的眼睛。奇丽的招式,几乎封死了他的出手。剑势越放越小,曹永民觉得自己闪转腾挪的地方也越来越小。

    “唰“的一声,曹永民的乌纱冠帽已被削了下来,露出了满头灰发。见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须发虽已花白,眉梢眼角也有了些皱纹,但依稀犹可想见当年之风采,只不过中年以后已发福了。

    隔壁牢室凄凉惨厉的呼声,本来曹永民听的兴奋异常,现在却听得心都冷透。

    曹永民一个后退,踉踉跄跄的摔在了地上。

    骆冰和欧阳清慌忙上前拦住了路长风,曹永民贵为内务总管官居二品,论权力远在大理寺之上,不是谁说能杀久能杀的。

    路长风手持长剑,斜指曹永民,旁边躺着不少内务府的护卫。

    路长风冷眼看着曹永民,森然道:“大理衙役是不是关在此,那两位姑娘又在何处?”

    曹永民贵为二品,走到哪里都是前拥后呼威风凛凛,做梦也不会去想死。

    假如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就绝不会想死的,因为你的生命已有了价值,你就会觉得它可贵可爱。

    曹永民口中三十二只大牙捉对厮杀,只听得牙齿碰撞的“格格”声,几乎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请的江……江湖朋友把……把她们带……带……带走了,说……说……说……说……说与什么武林……武林有关,我……我真的不知道,……”

    路长风冷然道:“她们被带到哪里去了?”

    曹永民应道:“洛阳东湖”

    路长风将地牢环视一周,注视着曹永民,没有什么能形容此时路长风的目光,也没有人能形容那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如果目光能杀人曹永民怕是死了千遍了。

    然后冷冷的道:“若是大理寺人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用你的脑袋来盛酒。”

    语声虽低,从路长风那略显扭曲的脸上却带着浓浓杀意,莫说曹永民,便是骆冰、欧阳清听了,心里也是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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