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长风一去

    99、长风一去 (第2/3页)

默不语,望了望四周,眼神中满是苍凉意味。

    骆冰抱住了他,低声道:“路长风,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会直。终有治好你的法子。”

    他这话不过是安慰之意,连自己也骗不了,虽想再,但喉头哽咽,也是不知该什么。

    骆冰心道:“这当口路长风神智已失,一切全看我的了,可须打起精神来了。”

    他站起身来,想将路长风抱起,待见他目光忽然又清澈明朗起来,神情回复镇定。

    骆冰低叹一声,不知要如何安慰,当下也不敢抱他起来。

    却听路长风淡淡道:“骆冰,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骆冰愕然道:“走?胡蜜姬才去洛阳,我们怎么走?”

    路长风淡淡道:“我们走我们的,不管她了。”

    骆冰听得这话,心头大惊,但却想道:“这里如此隐蔽,魔能找到这里,自然是因为胡蜜姬的报讯。路长风他若能摆脱这段爱情纠葛,日后魔想要找他,便再不容易了。”想到此,便没再话,自己去收拾行李了。

    路长风不让骆冰扶他,一个人趴在地上。此刻是初冬,气还颇为寒冷热,地面触在脸颊,竟有冰凉刺痛之感,霎时浑浊的理智顿时清醒了起来。

    路长风合上双眼,又豁然睁眼,心道:“以后我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事事让人服侍,做个路也不会走的残废?不,我要到我师傅哪里去,我要好好练习不能轻言放弃。”

    他望着远处骆冰的背影,知道他定会竭力安顿自己,心中却更觉难受:“我路长风一生一世,岂能靠于他人?即便死,也胜于在骆冰照拂下苟延残喘。”

    心念于此,忍不住拼命挣扎,就想让身子动个一点半点,可双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任凭内心激荡悲愤,身上就是没半点气力。往日内伤最沉重时,也尚有一丝真气供自己驭使,慢慢修聚下,总有一日能恢复武功。

    但如今,路长风感到经脉阵阵酸痛,所有苦练的内劲都已丢失了个干净,偶有内力运转,经脉也是剧痛难当。

    习武之人,最怕走火入魔,不是担心真气岔晾,而是担心经脉受损。内息偏了,总能约束回正轨,但经脉断了,又如何再续?

    路长风心下惨然,自知已成废人,再也无药可救了。

    别魔麾下高手如云,无日无夜追杀,便是洛阳街头一个市井无赖,也可随意欺侮自己。从今以后,武林中没了路长风这号人物,剩下来得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正自想着,怀中掉下一物,竟是自己少年时和师傅去山,见了铁摩勒最后一面,铁摩勒临死前赠与自己的武功秘籍——易筋经。

    这到真是缘分,这张秘籍路长风也是贴身珍藏,视为珍宝,但现今落在路长风眼中,却成了绝大讽刺。

    任凭易筋经威力再高,路长风也是无法再练了。

    这门武功本也来自少林,并非多艰奥高深,却是要实打实的心静如水的去练习,少林武功只要勤修苦练不去荒废时日,日子久了苦修得法,但也是无敌于下了。如今这本书自怀中掉了出来,怕也是要离自己而去,可是,铁摩勒当年一番苦心,却都付诸流水了。

    路长风越想越是不甘,自己少年吃了那么多苦头,也不曾放弃,这般思来想去蓦地激发了豪情肝胆,沉声大喝,单手奋力扶住桌沿,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道,竟爬了起来。

    体内经脉疼痛不住传来,直让路长风痛得嘴唇发白,险些晕了过去。但他心中激昂,用尽全身气力,竟扣着桌沿,翻身而起,坐在了椅子上。剧痛之下,路长风虽然硬气,但浑身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双腿筋脉已然难连,右臂即去四肢去了三只,照理绝无法移动身子。但路长风凭着一股刚毅之气,居然坐上了椅子。

    桌上摆着只油灯,幽幽闪着。路长风拿起铁摩勒所赠的武功秘籍,放入了火郑一股焦臭气味顿时传了出来。

    骆冰本在收拾东西,闻到焚烧的气味,转头过来,却只见一桌灰烬,不由问道:“你烧了什么?”

    路长风淡淡道:“少年时的一个梦而已。”

    骆冰愣了愣神,随即恍然,料得是他与胡蜜姬的定情物之类,也没细问,道:“烧了便烧了。簇痕迹太多,我们离开后不可留下线索。这里所有物事,我都要一把火烧个干净。”

    路长风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话。

    草屋中本就没什么东西,骆冰收拾了些衣物,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妥当。他弯腰拾起路长风的“欧冶子剑”,还入鞘中,便道:“走吧。”

    当日路长风断臂,但右手兀自紧抓着剑不放,骆冰花了好大气力才扯下,将断手埋入土中,看到这柄剑,再想起当日路长风在百丈外飞剑断树,逼梅常青回刀而防,威风凛凛,心中更增感伤。

    却听路长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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