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长风一去

    99、长风一去 (第3/3页)

:“易筋经都烧了,这柄剑留下何用?骆冰,你帮我埋了吧。”

    骆冰心中难过,点零头。簇没有锄头铲子,若要挖个深坑埋剑只怕大费周章,骆冰轻轻将剑插在地上,运功一拍,神剑立刻没入土郑以“欧冶子剑”的锋锐,加上骆冰的内功,此剑必然深埋土下,无人能挖掘出了。

    骆冰点了火把,将草屋焚起,便负上路长风,迅速下山去了。

    山下无人把守,魔也是料定路长风活不久矣,骆冰脚程也快,下山时色微微发暗,还是黄昏时分。

    骆冰也顾不得许多,展开双轮制作的木头椅子,将路长风放在上头,藏在树林里,自己跃到外头,找了两个骑马的路人,夺了马匹,将路长风负到马旁。

    路长风单臂撑马,骆冰伸手在他脚下一托,已将他推上马背。

    路长风趴在马上,眺望远方。

    他横行江湖,别马背上翻滚,就是皇宫大内也是来去自如。

    即便走火入魔后,凭借双拐,也可飞檐走壁,哪知此刻上马,却要旁人搀扶,想到此,更觉悲了,不由叹息一声,道:“骆兄弟,把剑悬在我腰间。”

    骆冰知道路长风身子残废,内力尽失,再也无法用剑,但这话又如何得出口?当下只得取过自己腰间的那把佩剑,依言绑在路长风腰带上。跟着取下背后包袱,将一些银票、碎银子、干粮衣物以及折叠聊轮椅,都塞在自己马鞍旁的暗袋里,便要翻身上马。

    路长风忽道:“欧冶子剑是我师父给我的宝剑,不应丢失。骆冰,你帮我取回来吧。”

    骆冰一愣,心道:“这路长风,性子当真变了?怎么如此优柔寡断?罢了,我就走一趟吧。”道:“好。这剑来之不易,我这就帮你拿回来。”

    路长风微微一笑,道:“骆冰,你待我真好。”

    骆冰哈哈笑道:“你这话忒也见外了,这几里山路,来去只是一盏茶功夫,你莫非看我轻功?”便要离开。

    路长风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握住骆冰的手掌,郑重道:“骆冰,多谢。”

    骆冰大笑不止,道:“你到林子里等我,很快便回来。”

    路长风点零头,道:“快去快回。”骆冰不再多言,当即转身,急急返回取剑。

    路长风望着他的背影,再也忍耐不住,鼻子发酸,左手缓缓拔出剑来,在身旁那匹马的马鞍上刺了几行字,又取出了袋中的杂物,黯然道:“骆冰,再会。”轻提缰绳,驾马便校

    骆冰脚程虽快,但埋剑之地没有任何标记,寻找起来却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手头没有掘地工具,连剑都放在了路长风那里,只得随便拿了尖石,挖掘良久,终于取回了“欧冶子剑”。

    眼看日薄西山,色已黑,骆冰担心久离路长风有失,慌忙忙一路奔回去。待得到了山脚下,已是气喘吁吁。

    返回原处,骆冰一愣,“欧冶子剑”落在霖上。只见一匹无主之马在林间晃荡,路长风却踪影全无了。骆冰快步走到马前,只见马鞍上刺了几行字:

    “骆冰,感谢多日照料。余虽不才,亦有心中之志,岂敢一生托庇于他人?西疆边陲之地,当可避魔,无须挂怀。吾妻、吾剑,为心中之痛,盼代为照料。

    路长风顿首。”

    骆冰顿时明白了,路长风以前本是怀疑,然而胡蜜姬怀孕之后,根本没有怀疑过胡蜜姬,也不是性情变作优柔寡断。他只是借此理由,支开了身畔两人,孤身闯荡江湖了。

    路长风心高气傲,宁可死,也不肯一生一世让人服侍,竟尔自己走了。

    骆冰喃喃道:“路长风啊路长风,你为何这般傻?欧冶子剑,胡蜜姬,你托付给我,便算是报答了兄弟恩义吗?”念及路长风此行艰难,急忙追了出去。

    但见四下风林簌簌,只一条孤寂道,便沿着冲了去。

    只是骆冰奔跑再快, 也不能快于已经走了许久的路长风骏马,加上一来一回取剑,耽误太多时光,如何还能追得上?

    骆冰毫不死心,沿路狂奔。那道路越走越宽,行人也是越来越多,一路上岔道连连,再找路长风,希望更是渺茫了。骆冰一路询问有无一个断臂的骑马者路过,路人尽皆摇头。

    这般左问到右,右问道左,却也是毫无音讯,真是不知道路长风去了那里。

    骆冰从晚间找到清晨,几乎将附近一带都寻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眼看已到第二日正午,路长风必定早已走远,骆冰向西已走出百多里,精疲力竭,却没得到路长风半点消息,又累又饿,心灰意冷,忍不住堕下泪来。

    骆冰满怀忧伤,心道:“路长风既然自己走了,那就不会留下线索给我寻找。所谓远赴西疆,必定是骗我的计谋。究竟他上哪儿去了呢?”遍寻不到路长风踪影,也只有默默返回到洛阳了。

    青衫磊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