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2/3页)

在桌上,开腔说起了书:“孝义自许合神天,武林今古不长安。剑扫邪魔如掣电,侠气纵横不羡仙!这首定场诗,您要是仔细听,就能发现里边的机关。把打头的四个字连起来便是本套书的书名。不错,本套书的名字就叫《孝武剑侠录》,孝字指的是老万岁孝宗皇帝,也就是年号弘治的那一十八年,说白了,本套书讲的就是当朝武林剑侠的故事。要说弘治年间,最有名的剑侠,自然是中原武林百年难遇的第一人,云弄剑客姚婞姚不豫。姚大剑一剑压绿林,那还了得?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英年早逝,已经故去了。”老者长叹一声继续说道,“那现如今有没有了不起的剑侠呢?有!此人家住金陵城南关外,姓路名川字子野。”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就连于承英也扭头看了看路川。再看路川,脸红得跟大红布相似,手脚都没处安放,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啊,弘治年间说姚婞,人家是武林公认的天下第一,该说。正德年间就说他路川啊?凭什么呀?他是有名,有能耐,那也就是这一两年,照萧山派王紫王老剑仙的话说,鸿运当头挡不住。可论名气、论能耐比他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是怎么数也数不到他头上啊。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啪啪啪三声轻响,老头拍着醒木说道:“诸位先别抬杠,容我说完您再看是也不是。要说路川,在关外出世,出世时大闹朝天岭,一剑杀剑侠,过蜀地智救老剑圣朱兆言,白龙湖畔剑斩群雄,八仙镇擂台上一战七人,力战神锏无敌将秦立武险些将秦大侠逼下擂台。滁州劫镖银,大醉秦淮河畔,夜宿碧玉船。在杭州助清官王守仁假死脱身,在衢州假扮锦衣卫惩奸除恶,应邀赴江西,宁王待之如上宾,张天师亲自相迎,武夷宫中和晞真子比武,少林寺前同静庵大师论禅。试问,他才二十岁,江湖上成了名的剑侠虽多,二十岁就有如此成就的能有几人?”

    他如数家珍一般把路川出世以来做过的事都倒了出来,直把在场众人问得是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突然门外有人说话,“好!说得好!”

    紧接着咔嚓一声,门闩断裂,从门外走进一个老头来。

    老头刚一进门马上就有人认出了他,“您……您老不是唐门的观澜长老,唐老前辈嘛。”

    这话一出,整个客栈大堂都沸腾了起来。

    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怎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唐观澜啊?”

    “可不是嘛,听说除了唐门掌门,就属他毒功高了。”

    “这么高身份的人怎么也会到这种地方来?”

    “废话,外面那么大雨,是个人都得避雨的啊。”

    “我估摸着是冲着峨嵋派来的。”

    “我看也是,峨嵋派掌门灵梭仙子撒下英雄帖,遍邀川蜀成了名的剑侠,我等都接到了请帖,他怎么会没接到呢?”

    “唐门掌门唐太夫人上了武当山就再也没下来,生死不明,现在的唐门长老当家,他自然是代表唐门来的……”

    众说纷纭,议论起来就没完了。

    却说唐观澜,没等看别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说书的老头,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赶紧走到老头跟前躬身行礼,“哎哟,原来是钟老前辈,晚辈唐观澜礼过去了。”

    这说书的老头正是昆仑正宗的太上掌门钟仪钟太一。

    钟老剑客微微点了点头,用手轻轻一搭唐观澜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声张,随后又往旁边瞥了一眼。唐观澜顺着目光看去,就见靠着柜台,一个年轻的乞丐坐在地上,仔细一看不正是路川嘛?

    他张口就来了一句,“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路老弟你可真让老哥哥一顿好找啊。”

    哗,这下又开了锅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落在了路川身上。

    “这小乞丐是谁?怎么唐观澜管他叫路老弟?”

    “莫非他就是路川?”

    “看着不像啊。”

    “听说路川剑眉凤目,长得不难看出,而且紫宵银月剑寸步不离身,怎么会是这幅打扮呢?他的剑呢?”

    “……”

    众人说起来就没完了。差点没把路川气死,路川心说话,钟老爷子损我两句也就得了,你个老棺材瓤子跟着凑什么热闹?没进门先叫声好,你那是叫好吗?你那是抽我路川的耳光!这也就算了,够瞧的了,现在倒好,我瞒来瞒去让你一句话给揭穿了,让我怎么见人啊?

    故此,就见他坐在地上没动地方,俩眼睛死死盯着唐观澜,胸膛一起一伏,光在那儿运气。

    唐观澜话已经说出口了,再看路川的表情,也知道自己估计是把话说多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陪着笑向路川走了过来,挨着身边坐下,没话找话说道:“峨眉山可真大,我都跑了两圈了……”

    路川狠狠瞪了他一眼,理都没理,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钟仪身边,双膝点地往上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朗声说道:“晚辈路川拜见昆仑派太上掌门,雪山狂叟钟老爷子!”

    哗,这回整个客栈都炸了。昆仑派的太上掌门那还了得?就算没见过也该听长辈说过,就算没听过也还该说书人讲过,普天之下还有人不知道他啊?

    只见众人议论的也不议论了,喝酒的也不喝酒了,起身离坐跪在地上就给老爷子磕头,通名报姓,溜须拍马,就乱得不成样子了。

    钟老爷子好悬没气乐了,心说话,路川啊路川,咱爷俩可处得不错啊,我老人家招你了惹你了你就揭开老底了?有气朝唐观澜撒啊,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呀?

    老头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得装得没那么回事,伸手摸了摸路川的头说道:“起来吧孩儿,这个头爷爷记下了。”

    路川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心里感觉平衡了不少。

    这会钟仪的书也就没法往下说了,路川也甭坐地上了,唐观澜也别站着了,被众人请到最靠里的桌上落座,钟仪坐在首座,唐观澜坐在下首跟路川对面而坐,其余众人都围着他们仨站着,谁也没坐。

    钟仪哈哈一笑,“各位小朋友都坐吧,别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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