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国雷霆出手,小大夫立志学剑(5)

    大玄国雷霆出手,小大夫立志学剑(5) (第2/3页)

紧随其后。先锋斥候打前锋,刺探敌情。而三离路群山环绕,地势险峻,不宜骑兵冲杀,因此后续大多下马步行。

    而只有不胜脚力的南若行和为一军之首的陈边正御马上山。

    “报!发现一处山寨,但却没有山匪的踪迹,连一具尸体也没找到。”一名斥候在已成焦土的山坳上,穿梭而下,跪在坐于大马上的陈边正面前,低头说道。

    “再探。”陈边正仅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也不畏正在下的瓢泼大雨。毕竟如今六千精兵在手,即便山匪可能有些地窖亦或是险地可以避火,但也不会让这位中郎将有丝毫担忧。

    约莫两刻钟左右的光景,又有一名斥候来报。

    “报,在三离路一处清湖池处发现一行人的足迹,往东面去了。”

    陈边正闻言轻笑,东面亦有自己的部下,如今正好成包围之势,瓮中捉鳖。于是下令道:“吩咐西面部队,不用缓行搜寻,速去东面与我军汇合,将山匪一网打尽。”

    “是!”

    三离路东面,一行苟延残喘的山匪往东面缓缓而行,本就被大火烧得满是木叶残灰的地面经过大雨一冲变得泥泞不堪,沿路留下深深的脚印。

    而二赖子正扶着王敬刀,王敬刀被那株火树砸得可见骨血,这样伤筋动骨的一砸,即便是小大夫用药涂抹一番,也只是勉强减弱那份火辣辣的灼烧感,但一股钻心的疼痛仍然让这位铁血汉子吃疼咬牙,难以稳住身形。

    才走出没有五里路,迎面便有一队人马驻足等待,而后几乎同一时间,其余地方的步卒也悉数汇合,陈边正姗姗来迟,但却正是兵匪僵持之时,为时未晚。

    山匪中有人见这架势,六千精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本就身疲力乏,哪有什么还手的余地,不用多想,若是打起来便是任人鱼肉的份儿。

    二当家扫视了一番,缓缓踏前,中气十足地对高骑骏马的陈边正道了句:“放行!鱼死网破的事儿不好,我兄弟命金贵,你们赔不起!”

    看着从烈火走出,满脸黑炭被雨水冲刷得污秽不堪的负剑青年这般说道,惹得陈边正不禁发笑,这幅情景不是色厉内苒又是什么?

    “一群即将成为阶下囚的匪寇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陈边正笑意更浓,对于已是垂死挣扎的匪寇不屑一顾。

    那负剑青年看不清脸色,却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将剑鞘一体立在地上,双手按剑淡然道:“就凭我姓柳,名南风,来自墨国。而此剑,名曰‘飞鸿’!”。

    姓柳没什么,名南风也没什么,天下参差千万户,有个叫柳南风的又有什么值得让人侧目的吗?

    但若是来自墨国,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世人皆知,在墨国百万户,只有一户人姓柳,而这一户不是别人,正是为墨国十年前写出一书《庚卯变法》的三朝忠烈,百年文臣柳家。而如今墨国当朝皇帝,其名字便有一个“风”字,而独独只有柳家一子被前朝皇帝特敕南风二字为名,不用避讳太子名号。

    一旁已被雨水冲刷得面容憔悴的南若行,深知各国朝政中事。闻言脸色大变,不敢出言。他当然知道三年前,墨国京畿之地彭城,有一剑穿过墨国文武百官身侧,从皇宫大道呼啸而过,就直直悬在墨国如今当朝皇帝的脑袋前。文武百官吓得长跪不起,甚至有些文官自那一次变故之后便再不敢上朝议政。

    而曾经在武道上登堂入室的陈边正则了解更多,自古武道登堂便是继承七百年前道教鼻祖张离道人的衣钵,将修行武夫归为登山。取九重山,其意九九归一。登山九重,可入太一。太一之后才可望气运门槛。

    而墨国文臣世家柳南风,虽出自书香门第,但确是个登临武道的天纵奇才。八岁习武,十六岁入九重山,但十七岁说了一句话,让天下武人嗤之以鼻,觉得是在信口开河。

    “武境有十重山,我看到了。”

    此话一出,让原本各大江湖打破头颅都想要将柳南风拉拢的宗门望而却步。因为只要宗门中有太一境或是太一境以上的大人物,无不觉得此子是练剑入魔,误入歧途,难成大器矣。自古便是九重山登太一,符合天地变化,也是七百年道教仙人张离道人说得金口玉言,被世世代代习武者当作习武根底所在,桎梏了武者七百年,岂会让一小儿一言以破?

    当世间武人都对他不看好时,他却一路披荆斩棘,修行似是一马平川般,十九岁入太一,二十三岁入自在境,成了可以和长生仙人扳手腕的剑客时,天下武夫哑口无言。而后本就是声名显赫的柳南风,在家境,武境修为都让人眼馋羡慕时,却仗剑天涯,成了自在境最自在的剑客,不爱名只爱自在的柳南风也再未踏足武境。

    而这名轻狂的剑客,在三年前竟然大逆不道,以一飞剑悬在墨国当朝皇帝头上。

    道教鼻祖张离道人羽化飞升时,便以大神通将国运与大道气运相连接。而扰国运便是乱大道气运,武夫修行本就与大道气运相连,而当朝皇帝又与自己国家国运相连,能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个不是肩挑国之气运的人?因此从七百年前开始,就没有一个武夫敢冒大不讳以武乱禁。

    说白了,就是皇帝只能平民百姓杀,而不是什么修道高人来杀,修道高人敢杀,必将自乱气运,哪个修行一世的武道之人愿意放弃自己长生的念头去干这档子亏本买卖?为天下人?呸!没人有那么大气魄。

    这无疑是道教张离道人留给四国王朝皇帝的大手笔,但为何要留这种手笔,众说纷纭,无人可知。

    也可能因为这个手笔,自那一剑后,剑压世人的柳南风便在世人眼中销声匿迹。而也是那时候,三离路多了一名名不见经传,负剑不出剑的二当家。

    陈边正看着利剑藏鞘的飞鸿,他在这种江湖事儿上不是个一概不知的雏儿,这柄曾经把江湖高手打得满地打滚的飞鸿剑,正是当年柳南风的佩剑。

    亦有精通文墨的大儒为其提诗“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而此诗也是当年名噪一时的柳南风行事风格的平心之语。

    南若行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剿匪能剿出个什么武道自在境的剑客,他有些欲哭无泪。而陈边正则相对沉稳,即便是武境大才又如何?能跟六千精兵抗衡吗?顶多能自保罢了,要谈全身而退,未免有些太小看他的陈家军了。

    按剑者似乎看出了陈边正的心思,眉眼轻佻地看着陈边正,有恃无恐道了句:“这把剑,曾经能越过墨国京畿之地中的层层把守,连皇家禁军也只能在旁观望束手无策,而后悬剑在如今墨国当朝皇帝脑袋上,你认为这把剑不能悬在你一个小小的边军将领脑袋上?”

    陈边正眼神迟疑,咽了口唾沫。而后对全军沉声道:“放行!”

    他当然能意会眼前这位看似青年,实则已是而立之年的按剑者言下之意。他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但若是真的破罐子破摔,当着六千精兵的面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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