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剑芍药添香,大酉洞别有洞天(3)

    云中剑芍药添香,大酉洞别有洞天(3) (第3/3页)

剑了,那就得负剑了,跟二当家你一样。”小大夫说罢,露出一脸阳光笑容。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睹物思人这种事,他没有那么多闲心去做。他只在脑中一直记得自己为何练剑。

    二当家看着大酉洞天方向,过不了几天便是两家论道亦论剑的聚首,那时候便是给小大夫“喂招”的最好时机,也亏得是小大夫幸运,能初学剑便看到这样一份造化。

    不过料想两家的剑庄庄主和洞天洞主应当都不会出手,只是让小辈们打打闹闹一番,即便如此也应当够了。如果那位大酉洞天,传闻以淡泊处事,入道功成的老洞主出一出手,兴许能让小大夫悟出些特别的东西。

    而云中剑庄内,有一人快步穿过内庭园子,见着一位身着素罗裳的女子正在绣着女红,报之一笑,就当打过招呼了,女子轻点颔首,算不得多冷漠,但绝没多热情。

    余秋书快步进入剑庄大堂,而坐在红檀木椅上老庄主正聚精会神看着堂中摆放的两柄入鞘剑。

    听闻脚步声,原本出神的眸子顿时来了光彩。

    “余秋书,拜见庄主。”来人跪地行礼,老庄主摆手让其起身,而后缓缓走下台了。

    “秋书,今日急招你来,是过不了几日,你便要去与大酉洞天和他们的得意门生百里豁达有一场剑道之论。如今也是看看你对此事准备得如何了。”老庄主一身灰袍,气质庄严。

    余秋书起身,但却没有丝毫随意,仍旧恭恭敬敬站在原地,儒雅随和地答道:“单论道而言,徒儿自认百里豁达不及我,但论剑,百里豁达曾经让师哥一剑惜败,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在自此次论剑中独占鳌头。”

    老庄主呵呵一笑,正言道:“堂中有此两剑,本是庄中历代传承下来的。如果你这次赢了,其中一把便赠予你了。”

    余秋书眼神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养气功夫老练。谁都知道这两柄剑的意义所在,得其一者便是庄主,而一柄则是送给道侣的一剑。老庄主言下之意,已经算是十分明显了。

    这剑原本应当是送给自己练剑如痴的师哥,余秋书眉眼下沉。这位在剑庄中以德服人的儒雅男子,也有那点儿私心,有些人,希望还是永远别回来吧。

    即便自己对那人心中钦佩,但那人的志向是剑,而自己的志向就在云中湖的芍药花香上,不可说,也不愿说。

    老庄主像是看出了儒生的心思,撇嘴一笑,颇为老成道:“你师哥已经走了五年,难道真要让芍药一直等着他?芍药如今也是成家的年纪,总得成个家我才放心啊。这世上没什么海枯石烂,大多都是时不待人。你在庄中威望,剑道底子都有,没必要觉得惭愧。”

    余秋书听罢,顿时激动道:“谢老庄主。”

    老庄只是摆了摆手,让其退下。余秋书意会,作揖便退。

    待儒生出门之后,老庄主将剑拔出,自言自语道:“一剑,可别怪老朽啊,没有哪个女子有多出来的五年等你,你总不能时过境迁,让我女儿年华不在,等到两鬓斑白吧。”

    儒生出门,踏过园子,看见女子正在将做好的女红小心翼翼放在孔明灯中,心中有些酸楚,但随即又释怀了。

    女子见儒生驻足良久,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也故作视而不见。她对这位在庄中受自己父亲青睐亦受下人推崇的儒生剑客,只当是普通的同门情谊,没有太多开诚布公的言谈。她的心思全在那个自小便一心一意不畏寒暑,在山中练剑的痴儿身上。

    儒生看此情形,心知自个儿吃了闭门羹,也没多做纠缠,转身出了园子。

    云中湖畔,一位少年突然兴高采烈,旁边有一位正在酣睡的负剑男子。

    少年将负剑男子摇醒,欢呼雀跃道:“芍药的含义我想起来了。”

    负剑男子一脸不耐烦,说了句:“滚远点。”对这位扰人清梦的少年没有好脾气。

    少年却死皮赖脸,对着负剑男子说道:“芍药花语,依依惜别,难舍难分,真诚不变!”

    负剑男子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