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剑芍药添香,大酉洞别有洞天(4)

    云中剑芍药添香,大酉洞别有洞天(4) (第3/3页)

忙摇头:“我不要好剑,就想求一柄不好不坏的剑就足矣。”

    钟离玉冷冷看着小大夫,这种说辞,也亏得是这种脸皮厚的才说得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人来求剑,不是想求一柄好剑在手的?这小大夫倒好,只求一柄不好不坏剑。而且他们云中剑庄,哪柄剑不是好剑?何来不好不坏一说?说出去还不贻笑大方。

    但小姑娘并没发作,只是将芍药姐姐杯中的清酒,换成了素茶。

    兴许云芍药觉得失礼,对钟离玉摆了摆手,仍旧将清酒一饮而尽。气得钟离玉转身就要走,但不巧下楼时迎面和一腰环双玉佩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男子一声锦衣装扮,气质脱俗。上楼便环顾了四周,看见一如既往在角落处喝闷酒的余秋书。

    钟离玉本来就是怒火中烧,对自己那位知书达理的姐姐有些怨气。被来人一撞,抬眼看见是五年前和自己哥哥比试的百里豁达,没给好脸色。

    钟离玉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玄之又玄的江湖武夫上,总能有那份追本溯源的能力,她心知肚明,五年前,这大酉洞天的下一任洞主赢自己哥哥那一剑有些猫腻,甚至那场比试都可以说是胜之不武,但没想到自己哥哥就是倔脾气,只说输了便是输了,然后不久便销声匿迹,无影无踪。

    百里豁达当然认得这位小姑娘是钟离一剑的妹妹,本来没有那份不饶人的心思,想一笑置之,但看见角落的余秋书和坐在另一侧的云芍药时,他知道其中有些不与人说的秘密,顿时露出邪魅一笑。

    对小姑娘不依不饶,开口道:“钟姑娘,你既然在云中剑庄生活多年,也应当耳濡目染一些礼数,怎么撞了人不是先道歉,反而一脸不平的模样。”

    钟离玉也不想多做纠缠,只想回剑庄,没有丝毫道歉的心思。但那百里豁达却突然发难,一掌朝钟离玉头上压来,看来是真的下了死手。

    而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儒生突然近身,只在原地留下残影,将百里豁达的一掌轻松拦下。

    酒楼气氛随之变得剑拔弩张,小二趴在柜台前,胆战心惊地抬眼偷瞄,酒楼客人也被这一声响引得侧目观望。

    “豁达兄对一小姑娘下死手,或多或少不符合你大酉洞天继承人的身份吧。”余秋书淡淡开口道。

    百里豁达闻言轻笑,他刚才本就是作势而已,就看着儒生剑客会不会出手,好以此试探他的实力,没想到竟然真的出手。

    于是好整以暇说道:“余兄号为儒剑,难道没教一教庄中人温良礼仪?莫不是有些人你不愿...”

    “住口!”余秋书未等锦衣男子说完,突然雷霆出手。而锦衣男子则是一脸笑意道了句:“来得好!”

    儒生剑客未持剑,而锦衣男子也因本命剑,被老祖宗封于丹霞赤壁,也未持剑。两人便是近身肉搏,在宽敞的酒楼中大打出手,但小二也不敢言语,这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只是心中五味杂陈,这客栈的吃饭玩意儿如果被两位声名显赫的男子打得不留一物,那可如何是好。

    此时百里豁达见一向沉稳的余秋书率先耐不住性子,有心想要和余秋书来一场私下的较量,今天幸好有个由头,也未有保留,拦下余秋书一掌后,当即一拳反身悍然砸下,但余秋书反应也是灵敏,当即一个鹞子翻身,倒踢而来。

    原本在闲坐喝酒的江城子一行人也被动静所吸引,两人缠斗一起。

    百里豁达见余秋书一脚踢来,也没慌乱抬臂一挡将余秋书振飞出去,仍不想罢手,猛力一掌推向酒桌,酒桌顺势往余秋书飞来。

    余秋书像是被打出了真火,没有丝毫怯战,汇力一聚,将那酒桌拍成齑粉。就店小二顿时如丧考妣,百里豁达只是从怀中掏出一袋钱囊,丢在地上,小二顿时感激涕零。

    百里豁达接连出招,而余秋书也一一应招。

    余秋书看着这位锦衣男子,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山庄珠玉在前的大师哥,想起他一生在剑冢练剑总有一位女子为他素手调羹,而自己却只能远远观望,眼中露出一丝落寞。

    对百里豁达这迎面而来的一掌居然不躲不闪,以一掌相接。

    随后儒生被锦衣男子一掌从酒楼窗户打落在云中湖,狼狈不堪。

    一行人早已瞠目结舌,只有二当家顿觉无趣对小大夫低声说道:“走,咱回去了。”

    小大夫回过神来,没来及回应,便被二当家拉走了。

    二当家回去路上看着繁星点点,原以为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场较量能让小大夫学些东西,没想到竟是藏拙都藏不到家的扭扭捏捏。

    而酒楼处,百里豁达笑意满怀,原以为余秋书不说能和他是个并驾齐驱的大才,没想到也只是狗尾续貂罢了。

    王敬刀和陆文平见状,也没打生打死,便又一心一意吃着桌上的好酒好肉。这种江湖中常有的酒楼闹事,也是看个热闹,难道还能有这一桌烟火重要?

    云芍药则是拉着钟离玉匆匆走下酒楼,看着满身湿透的儒生,浅浅道了句:“谢谢。”

    儒生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缓缓道了句:“小玉是师哥的妹妹,作为师弟,应当的。”一阵凉风吹过,有些话如鲠在喉,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