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血溅

    097 血溅 (第2/3页)

    我现在可以出去呼救,找人来帮温绍年。

    但万一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温绍年遭受了毒手怎么办?

    所以我不能走。

    不但不能走,我还要帮温绍年的忙!

    匕首还在何教授的手里,被他压在了身下。

    我来不及去找。

    我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皮带,从后面扑上去,然后用皮带套在了小芹老公的脖子上。

    拼命往后勒!

    我使了吃奶的力气!

    我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不论小芹的老公怎么挣扎,我都绝不松手。

    如果今天必须死一个人,那一定就是小芹的老公!

    如果我和温绍年,今天也要把命留在这里。

    那就让我走在温绍年的前面!

    如果有镜子。

    想必镜子里的我,一定是双眼冒火,目光狰狞吧?

    开始我能听到小芹老公的闷哼。

    但慢慢的,我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直到有人在推我:“行了!行了!姑娘,你松手吧!这人快不行了!松手吧!”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

    看到屋子里面已经进来了很多人。

    有巡捕,还有保安。

    我知道,援兵来了。

    我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都被抽走了。

    我也眼前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发现触目所及,都是白色。

    鼻子中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这是医院。

    我浑身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太难受的地方。

    除了被匕首割掉了一缕头发,就是我拼命用皮带勒小芹老公脖子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

    所以我的手心上,也出现了好几道血痕。

    是的,虽然之前的战斗很激烈,甚至血腥,但我是在场众人之中,唯一没有受重伤的。

    最开始是何教授保护了我,然后是温绍年舍死忘生地保护了我。

    我之所以会晕倒,还是因为惊吓过度。

    我站了起来,找了一个护士问:“温绍年呢?温绍年在哪?”

    那护士一愣:“温绍年是谁?”

    我又改口:“是……是和我一起被送进来的一个男的!那么高!很帅的!他受伤了!”

    护士摇头:“谁是温绍年我不知道,但确实有好几个伤者,现在都在抢救室里呢!”

    抢救?

    我更慌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

    我要往外走。

    结果那个护士却是拦住了我:“姑娘,你去哪?你身上还输着水呢!”

    我这才注意,原来在我的手背上,还扎着针头。

    我不知道医院给我输的是什么液体,我也不关心。

    我一把将针头拔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然后在护士的目瞪口呆中,大步流星往外面跑去。

    这应该是医院的急诊。

    外面人很多,很乱。

    嘈杂声响成了一片。

    我一边找,一边看,找抢救室的方向。

    终于被我找到了抢救室。

    只是门紧紧关着。

    我怕影响到里面医生的工作,不敢进去打扰,就在门口靠墙坐了下来。

    等着第一时间,收到温绍年的消息。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温绍年,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

    抢救室的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很疲惫的大夫。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抓住大夫的手:“人怎么样?人怎么样?”

    那大夫见我情绪激动,于是叹息一声:“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如同五雷轰顶。

    觉得我的世界都毁灭了。

    温绍年死了?

    他死了么?

    他死了么!

    我想哭,可我发现,我似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哎,节哀顺变吧,那位女士受伤太重,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大夫接着说。

    我的世界,本已经一片死寂。

    忽然间,听到了天籁之音!

    女士?

    死的那个是个女人?

    小芹么?

    还是谁?

    不管是谁,但肯定不是温绍年!

    我几乎抱住了那个医生:“大夫!女的?你说女的?死的那个是女的?”

    大夫被我这一惊一乍,仿佛癫狂一样的表现弄得愣了。

    他说:“是女的啊,致命伤小腹中刀,那你问的是谁?”

    肯定是小芹了。

    “男的!一个肩膀上中了一刀,身上还有很多伤的男人!”我急忙道。

    “奥,那个已经脱离危险了,被送到病房了。”

    大夫说完,不再和我废话,径直走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深深鞠躬。

    谢谢你们救了温绍年。

    也救了我!

    ……

    病房门口。

    隔着小小的玻璃窗口,我看到了温绍年。

    他的身上绑了很多的绑带,像是一个木乃伊。

    我推门想要进去,但是边上一个值班的护士却是问我:“不好意思,你是谁?病房外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我不是外人,我是他老婆。”

    我随口就撒了一个谎。

    只是这个谎言,我说的太自然,仿佛这是一个事实,一个仿佛天崩地裂,都不会改变的,铁一般的事实。

    不但可以轻易骗了别人,还几乎骗了我自己。

    让我恍惚之间觉得,我真是温绍年的老婆。

    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说,但总是不敢说出口的心里话吧。

    ……

    护士相信了我,让我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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