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0)枋州八月(中续)

    第十章(60)枋州八月(中续) (第2/3页)

的事也就不奇怪了;有这些兵在旁边望着,树上的枣要是能有熟透的时候,那才真正是桩咄咄怪事一一怕是树上的枣才泛青,就被人摘得一干二净了……

    走到草亭,商成便不再走了。他在亭上的石鼓凳坐下,看着下面操场上的兵士们训练。

    因为这里的驻军少,又不是全军合操,所以在操场上的只有三队人百多的兵,仅仅占了偌大场地的小小一角。这些兵以什为单位,有的在练队列,整齐一排踩着小军官有节奏的号令纵横来去起止;有的在练刀枪,手里提着刀盾擎着铁矛随一声声的短促喝令或进或退或劈或刺。操场边还立着一片几十个宛若战马的木头架子,二三十个兵骑在木架上,伏着身拿刀矛左砍右扎,嘴里呜哩哇啦地胡乱叫嚷,看上去很有点傻气。但稍微通晓军事的人一看便知道,这些兵士是在作骑马战斗的训练。西边更远一些的小树林边还立着一排箭靶,三排兵轮换着挽弓上前练习射术……

    段四没有坐,站在亭口仔细看了一会那些左军兵士操练,回头说:“这些兵练得不错。虽然比不上咱们中军,但看着也象差不太多。就是不知道拖出去以后能不能打。”

    商成笑了笑,说:“那是当然!这是前头段修老将军一手教导带出来的兵,你想,他们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段四也走进亭子。但他没坐到石凳上,而是蹲在地下,仰着脸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是咧,段老将军的练兵,在咱们燕山可是数一数二的好本事。可惜呀,老将军走得太早了……”

    商成也叹了口气。从军以来,对他帮助最多是就是这位老将军,而他最尊重最感激的也是这位老将军。老将军不仅帮他处理中军里的烦琐事务与梳理军旅中的复杂人事,还帮他整理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练兵办法,有时还主动替他担责任,把他的一些不切实际想法所带来的错误都承担过去,以保持他在军中的威信与威严。可以这样说,要是没有段老将军总结出来的那些办法,燕山中军就绝不可能有今天的战斗力,燕山三军的战斗力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得到极大的提高,更不可能在连续的作战中继续保持高昂的士气!可令人痛惜的是,如今这位受人尊敬的老将已经永远离开了他,也永远地离开了这片土地。

    段四默了一会,说:“前几天,燕州那边来文说,咱们提督府替段老将军请爵的事,又被兵部驳回了。”

    商成没有说话。段老将军不幸战死殉国,这本身就是件令人悲痛的事情。可更加让人难过的是,老将军走的时候,勋衔还是朝廷在十一年前授予的游击将军。燕山提督府曾经多次上表朝廷为老将军请勋请田请爵,希望能让老人有个身后的荣宠,但所有的呈文都被严词驳回。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他抬起头,看着渐渐向西沉落的夕阳。晚霞烧亮了大半个天空,地上的一切都被染上一层金红。城里最高的建筑物钟鼓楼,高高的雄伟塔身上披着火红,在夕阳的照耀与暮色的映衬下,就象是一位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光辉巨人。城里到处都冒起了炊烟;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麦杆味;军营外有寺院里的头陀在摇着铜铃行走,一边走,一边念诵着祈祷平安的佛号。这寓示着白昼行将结束,夜晚就要到来……

    段四蹲在地下,默默地听着佛号声远去,迟疑了半晌,问道:“督帅,有个事情哩,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问。”

    商成把目光从钟鼓楼上收回来,说:“什么事?”

    段四停了一下,先在肚子里打好腹稿,然后才说:“我看您似乎对当提督的事不太上心。……是吧?”

    商成笑了。这个时候当上燕山提督,值得他上心吗?

    在商成的这些侍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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