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0)定策(上)
第十一章(10)定策(上) (第2/3页)
校都知道的军事常识也没有!兵法第一要义就是兵贵神速,可到现在燕山卫府都没弄清楚,从八月十四到八月十九整整五六天时间里他到底都在做什么。孙仲山在草原上进展缓慢,他就该当机立断,要么进草原,要么就固守燕东,可他早不早晚不晚地,非得一直等到别人把口袋阵摆布好了才一头扎进去,这是在配合东庐谷王演大戏么?还要亲自领军断后……他以为他是谁?他不是郑七,也不是个旅帅,他是燕东战事指挥!明明就是个糊涂蛋,还非得把自己弄成一付悲剧模样的英雄人物,他到底是想让人悼念他,还是想靠这种拙劣表演给自己加分?!”
真芗不吭声。商成的一些话他还是听不太懂,但这不是要点。要点是商成为什么突然提到郭表。是的,在这一仗里郭表的表现的确是不尽如人意,这一点无可辩驳。可郭表也是军中名将,本事就算再不济,总没有商成说的那么不堪吧?何况郭表还是萧坚的爱将,是鄱阳侯的女婿,商燕山总得给这二位留点情面余地。莫非……这番话是另有他意?他又觉得不象。不管商成如何大骂郭表和孙仲山,再把他们说得一无是处,可言辞中真挚的战友情谊却怎么也无法掩饰……
商成并不知道真芗在琢磨自己话里的“他意”,继续点评这一仗的得失:“……兵书上都说,打仗,是有机会才打没机会就等。郭表也是个读书上头没指望才吃粮当兵的人,连这点道理都没读出来?那么多兵书,都看进狗肚子里去了?明明孙仲山是一路的小心一路的疑神疑鬼,东庐谷王就算再笨,也能闻出来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这机会早就错过了。可郭表偏不,他偏要打。何况他自己都知道,他的本事不如敌人,算计不如敌人,兵力更不如敌人,偏偏还要以卵击石一一勇气可嘉,死了活该!”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水。真芗见有话缝,正想说两句,商成又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他最好是死了!没死的话,我非得教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生不如死!”说完又喝水。
这一回真相没有马上说话。默了片刻,看商成似乎没有别的话要说,才谨慎说道:“其实,燕山卫的一众将领都还是不错的……”
商成赞叹真芗的话。他说:“确实是这样。除了郭表和孙仲山两条糊涂虫,别的人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西门克之在北郑屹县坚壁清野,采取逐次抵抗的方式,用空间换时间,一方面瓦解敌人的士气和战斗意志,一方面消耗突竭茨人的有生力量。张绍危机时刻赶赴端州坐镇指挥,也极大地鼓舞了燕东各地将士的斗志。还有邵川。邵川带两百轻骑突袭黑水城,正是我大赵将士机智、勇气、胆量与气魄的高度体现!还有屠贤。一一尤其是这个屠贤,在旅帅重伤副帅殉国的情况下,关键时刻敢担责任敢挑重担,率领四个营的孤军死守北郑城,与数倍的敌人浴血奋战长达一个月,表现出我大赵将士高超的战术素养、严格的战场纪律和昂扬坚忍的战斗意志,是我燕山卫军的楷模与榜样!”
听着商成铿锵顿挫的话语,真芗深以为然。商成说的是实情,无人能否定。这两三年以来,随着一系列的大小战事,大家都知道燕山卫军能打。但燕山卫军到底是怎么个能打,又有多么能打,因为缺乏横向的比较,所以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燕山卫军或许已是诸军之冠,也有人认为应该不如澧源禁军,有的人甚至认为,可能不是燕山卫军能打,而是因为突竭茨人的战斗力在莫干大战后有所下降,所以才把燕山卫军衬托出来。这一回渤海卫也出了兵,两个军偷袭突竭茨山左四部,战果虽然不凡,伤亡却也不小。三万人马,还是偷袭,结果阵亡千五伤兵五千。燕山卫两线作战,和敌人前后打了两个半月,伤亡才不过四千余人,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而孙仲山在莫干更是只用两个不满员的骑旅,就全歼了兵力相近的三千大帐兵,燕山卫军的作战能力由此可见一斑。特别是现在,有了黑水城和燕东两场大捷,燕山卫军的心气撩拨必然被鼓舞得极高,绝对是牙尖爪利的虎狼之师!何况他夏天里来燕山时,见过燕州驻军的日常操演,对那支队伍的评价极高。而那一部驻军,还不是燕山卫的野战营旅,更不是什么主力……
商成喝了几口水,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整个秋季作战,战果不小,但离预期的目标还是有很大差距。虽然打下了黑水城,重创了突竭茨山左四部,动摇了突竭茨在这一片草原上的统治基础,但没有打掉东庐谷王,也没有给敌人的主力造成重大损失,这都是不争的事实。突竭茨人绝不会甘心这次失败,东庐谷王也不可能不作报复,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为下一次战事作准备。”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突竭茨人不可能吃了亏却不报复,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在突竭茨人会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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