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8)鄱阳侯的来意

    第十一章(18)鄱阳侯的来意 (第2/3页)

得冤枉,这是事实,他没办法否认。可他还不能开口承认这钱花冤枉了。一旦他开口,谷实带来的两个开国子就能把话接上:就是应伯再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啊;大户人家过日子,也不能坐吃山空,也得精打细算啊;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应伯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给县伯府找个女主人……三缠两绕,说相声一般就能把鄱阳侯亲自过府贺喜的真正目的攀扯出来。他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可临时又想不出办法应付,只好再喝一口水。

    蝉儿的外翁这时候插话说道:“应伯家大业大的,些许耗费倒不算是什么大事……”鄱阳侯叫他来应伯府的目的就是找准机会说这句话。他是小蝉的外翁,勉强算是谷实的半个长辈,所以在商成面前说出这句话也就不算失礼。

    商成怎么可能让他把一句话说完?趁他换气的工夫就把话接上,苦了脸长叹一声说道:“话是这么说,但花这么许多,也着实让人心疼。”不等老许国子再接话,又说,“你们是不知道,我前头在燕山的提督是个假职,勋衔是怀远将军,每月俸禄一百七十八缗,还有朝廷发的乱七八糟的一堆贴补,算下来一月也有三百五六十缗的实收,可也架不住花销。我自己的吃穿都从官中走,原本想着存下点钱粮,在屹县多买些土地,谁知道,每每把钱存得差不多了,不是这个来借点就是那个来借点。买房的买地的娶媳妇生娃娃,都朝着我伸手。不借还不成,来的都是军中的老弟兄,我能眼看着他们喝风么?就为这,两年里我都不知道借出去了多少。前段时间闲在枋州没事做,就把帐目盘出来清理一下,结果一看就头晕。那个破了黑水城的孙仲山,前后借了我一千一百缗有多;还有邵川,欠着我二百多缗;孙奂,三百六十缗;陆寄,五百有余……”他掰着指头信口胡诌,把临时能想起来的亲近人都栽污成欠债的。“特别是张绍,先头想在上京买处庄子,卖家要一万四千缗,他钱不凑手就找上我,我去帮着他借了六千的帐债。原本说好的,今年四月就连本带息还与人家,到了日子我去找他,他把两手一摊,直接告诉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结果害得我在提督府躲了个把月不敢出门,生怕遇见债主逼债……”接着就开始诉说他那一个多月里为躲债而经历的种种事情。

    谷实和两位许国子都知道他在睁着眼睛编瞎话,目的就是不让他们有机会点出来意。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商成是主人,他滔滔不绝地讲故事,他们就只能听着,还得时不时地配合着故事发展在脸上露出好奇或者惊讶的神情。

    谷实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现在算是真正地服气了。他知道商成有本事,不然张朴也不会因此忌惮,却从来都不知道商成是这样的有本事。不论别的,就是这编瞎话的本事,等闲还真找不出个对手!真是难为商燕山了,只为不让自己说话,竟然能把一桩难堪的事演义得如此荡气回肠。

    小蝉捧着茶壶,看谁的盏里快尽了,就马上过去续上。同时她也不忘记专心地听商成讲故事。她知道商成是在胡编捏造。催债的再厉害,敢把一个大将军逼得东躲西藏么?但不管怎么说,这故事的确很吸引人……

    这两天,娘亲、大娘、还有父亲,分别都找她说过话。他们都分别说起了眼前这个应县伯。虽然他们都没和她明说,但她还是听出来了,这位应县伯,很可能就是父亲替她相中的夫婿。今天出门之前,她还被父亲特地嘱咐过,这次过来应县伯府并不是平常的随礼往来,一切举止言辞都要小心在意。所以她从一见面开始就在悄悄地观察商成。可惜的是,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她的眼光实在有限,她父亲与商成之间从见面到送礼再到待客的三次暗中“交锋”,她一样都没有察觉。直到现在,除了商成的相貌之外,她根本没看出这人有什么出众或者特别的地方。虽然她也听父亲说过这位应县伯的以往,但不管是突竭茨还是燕山,与她都非常遥远,真正能让她记住的,就只有商成的身份:前任燕山提督、上柱国和应县伯。无可否认,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女儿,上柱国的勋衔和应县伯的封爵都深深地吸引住她,因为在此之前,这两者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她与它们的距离几乎就象天与地那么遥远。可是,她现在却有机会去把握它们了。

    当然,她也知道,哪怕有父亲出面,她的机会还是很渺茫。这并不是因为她庶出女儿的身份一一她感觉应县伯好象并不在意这个;而是因为从见面到现在,应县伯都没怎么正眼打量她。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