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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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说下面一句话:“你不要怪陆琰,他都是因为我,你要干什么冲我来。”
“你感冒?”再次低下头去,他却这样问。
方楚楚(qíng)不自(jìn)扶上喉咙:她的嗓音没问题呀?看向眼前人,方楚楚清清嗓子,“咳,你如果答应我不对陆琰做什么,我这就放你出去。”
底下,肖君轻笑,“那你怪我吗?”方楚楚不语。肖君想抬起头来看她,知道此时的脑袋像没有生命一样,软弱无骨,忽地向后倒去,倒在背后的椅背最上方的横轴上,微微歪头,眼睛完全睁开,他执着的问:“你怪我吗?”
方楚楚安静的看着他,答:“怪。”
肖君笑出来,似乎这个答案他很满意。“方楚楚,你能怪我说明你病得不重,还知道分辨是非。”
他脸上的鲜血不知从哪来的,满满一脸,甚至凝成了血痂,连眼睛里都是红的。方楚楚杵在离他一米处,不敢上前,“你会死吗?”
肖君的脑袋还搁在椅背横杠上,灯光落满他整张脸,愈加觉得那血色鲜艳,“死不了。”顿了顿,因为意识到这句话没有说服(xìng),他又说:“这是陆琰恶作剧,我脸上是鸡血。我只是……太困了。”
也是,方楚楚望望窗外,天边翻着鱼肚白,整晚都不困的可能只有她了,很多时候她都是整晚整晚失眠。方楚楚走上来,蹲到地上。肖君的双手被捆在椅背后面,方楚楚想帮他解开。
这个举动让肖君心中吃惊。“你不是说怪我吗?”他轻问。
“我是怪你,但我不想要你的命。你让我恶心。”方楚楚永远嘴巴比心要狠,就是那一句:刀子嘴豆腐心。
那是用麻绳捆起来的,上面带着污血和泥土,很是不好解。方楚楚跪在那里有一会了。肖君偏头去看她,看她因为着急双颊红透,额头冒汗。“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进来,”他突兀的说了一句,方楚楚抬头看他一眼。
肖君收回目光,摆正脑袋,“我看陆琰(tǐng)尊重你的,你在里面他是不会进来的。况且,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去补觉了。”
这算是安慰她吗?叫她慢慢弄因为没人来会没事。方楚楚不想回应,但心里着急解不开,绳子质地又糙,她一双手就要摩出水泡了。有些泄气,她蹲在那里半天没动也没起来。
肖君又偏头去看她,安静的方楚楚总是让人看到她的柔软,然后平白的生出保护(yù)。“方楚楚,”他叫她,这次她没有抬头,他也就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看着她。“你把那解开了,你觉得我就能出去吗?”
不说话,也不回应,方楚楚又开始解绳子。这女人就是有如此的倔强,认定了一件事便不肯回头。肖君懂她,就像她懂他不是真的想害她。
方楚楚的注意力都在绳结上,此刻肖君安静下来,她好更专注于上面。绳结捆住手腕,两只手其实还是可以灵巧活动。终于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第一个结被解开,她高兴得心头一松,然而下一秒,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双灵活的手,灵活的一扭,瞬间抓住方楚楚的手。方楚楚愣了一下,想抽出来,却发现对方是用了劲在抓住她。抬头,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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