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棋

    第十九章 下棋 (第2/3页)

触动机关,给他们想要的答案呢。

    挽月目光落在棋局,眼见自己的“长”子就要把蒋老爷的“立”截住,使对方的生门彻底堵上,却被蒋老爷底下延伸的白棋给包围,输了。

    蒋老爷却哈哈大笑,想来也是紧张了把,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来。

    挽月跟着尬笑,咬着绿豆糕默默不语。

    “不错小丫头,没想到你下棋下得不错,我这个老爷子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老爷过奖了,其实来蒋府之前,我是戏院子的折子先生,不写戏之时,我就什么都学一些,久而久之会的东西就多了。”

    “哦?”蒋老爷好奇问:“你之前在院里写戏?那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

    挽月聊到从前,感慨万千,见蒋老爷也有兴致听故事,便打开话匣子:“哎,生活所迫,我以前在戏院还是很春光得意的……”说着,便把戏院的故事完整唠了一遍。

    “也怪我以前的性子直,总逞一时威风,到底是被骄傲所害,所以不能怨她们。”

    蒋老爷不禁有些同情她:“现在这世道乱得呦,人心叵测。不过你离开了倒也不是坏事,人嘛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长大。哎?我看你举止也不错,想必家世应该还可以,怎么不老实在家待着,等父母媒妁?”

    挽月太久没有个人倾诉,蒋老爷就宛如她的一个长辈,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些心里埋藏许久的话,见蒋老爷问了,便又想起蒋忠榕来,继而开口。

    “我家呢,曾经倒是大富大贵过,但后来因为我父亲没娶对人,便将我家祸害落寞了。”挽月说着,看了眼蒋老爷,“我亲生母亲早逝,我父亲便又当爹又当娘的,五岁之前我是很享福的,可是自从我继母过门以后,我父亲就变了,他时常与继母打架,下手都特别狠,我继母生的很美,那时的我虽然害怕,但是都会拼命护着她,我甚至觉得我父亲是坏人……后来我姑姑告诉我,父亲和她动手是因为,她对我不好。但是我当时小,并没觉得不吃饭或者罚站就是对我不好……后来她对待我的方式变了,经常课业没有学完就罚我不许吃饭,或者说我不听话就用柳条抽我,我小时候想不到那是苛刻,长大才觉得她以前多不喜欢我。”

    蒋老爷倒吸了一口气,满目不喜:“那你继母也太猖狂了,你爹也管不了吗?”

    “后几年我继母生了个弟弟,再加之她十分能闹,我爹也就习惯了,不管了。您说,一面是女儿,一面是妻子您舍哪边?当然是舍女儿了,他这位妻子原本就是看重钱财,才嫁进来。我十一二岁的时候,父亲生意不断赔钱,我继母又喜奢,硬是逼着我父亲换大宅子,还换了宝顶车马,我父亲为了养她资金链断裂。我那继母便觉得自己嫁亏了,嫌弃我爹没本事,终日的拿我出气,还替她自己不值。您说,您是我爹的话,您选谁?那边是时刻想着和离的爱妻,而这边只是个女儿,毕竟女儿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

    蒋老爷哀叹一声不说话,挽月便又继续。

    “我爹是真的很爱我继母,除了因为欺负我动手之外,对我继母还是很疼爱的,花钱从不手软,但后来还是家道中落,慢慢没了年轻时候的气势,很多事情即便知道,也有心无力了。我有时候也恨我父亲,可是看着他疲惫的哀叹和苍老的容颜,也可怜他,怪谁呢……”

    说到这里,闻挽月忍不住叹息,父亲之前很要强,可人到中年往往想要平静的生活,性子也温和不少,为了家庭便常常迁就着妻子,可后来呢?得来的还是得寸进尺,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她知道自己亲爹不容易,算得上是举步艰难,所以更多时候也不愿意让他为难,就宁愿自己受些苦。

    蒋老爷蹙眉:“没有想到你竟过得这样不容易,我本以为你这般活泼的性子,该是家庭和睦,幼年幸福。”

    挽月说开了,闻言哼了一声:“只不过是经历了社会,见惯了事故,长大了也想通了,况且便是她再不喜欢我,也不能随意欺负我了。她是见我如今能挣钱了,性子也慢慢好转过来,有些时候对我的疼爱倒真像一位亲娘才有的架势。这些话,如果今日没和您说,那些悲惨往事,我怕是快忘了……”

    挽月说着忽然笑起来,如沐春风却也令人心疼,“其实啊,这父母对孩子是很重要的,我一直觉得自己疗愈的非常好,觉得自己是个健全的人,可是您有所不知,今日今时……我在夜里入睡还必须掌灯而眠,因为一旦熄灯,我就会感觉的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我惧怕黑夜的哭泣、惧怕黑黑的柴火房、惧怕黑夜中的饥饿……一旦熄灯一种无尽的不安全感就会将我包围,不掌灯我便只有失眠整夜……我真的害怕小时候,明明在睡梦中,继母却深夜闯入将我从床榻上拉起来背女则,唉,当真是难受得很。”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蒋老爷悄悄抹了把眼角,他忽然觉得,挽月的身世和自家儿子有那么些相似,他记得薛婉没有过门前,自己和蝶儿带着半大点的蒋忠榕,还有母亲和父亲,府里经常是欢声笑语,那时候小钟榕是多么依赖自己呀,父子俩之间是搂着睡,抱着起,连吃饭都是自己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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