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与他对峙

    第76章 与他对峙 (第2/3页)

,不但不心软,还面无表情直言道,“你要真选择死,我也不拦你。”

    病房里的江棠,季然,以及隔壁床的阿姨,全因为他这一句冷血无情的话而镇住,任谁都听得出姜涵只是说怄气的话罢了,他居然这么接。

    姜涵也真的被哄惯了,以往她但凡表露出伤心难过说丧气话,大家基本都会说着好话,绝对不会逆着她,显然没料到唐游川会这么说。

    一个人嚷嚷着要死要活,情绪上头时,如果旁人还让她想死就去死,完全不管的态度,这无疑就是火上浇油,极容易把冲动的人往死路上逼。

    姜涵脾气是真倔,先是楞了几秒,然后是一把拔掉了右手上打着点滴的针头,她是下了狠劲,指直接掀开的,白皙的手背顿时就溢出了鲜红的血,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直到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季然和江棠才猛地回神,同时去拦人。

    姜涵情绪很激动,扭着身体挣扎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死就死!反正都巴不得我赶紧死!”

    人一旦陷入极端情绪里,爆发力是惊人的,姜涵哭着尖叫,江棠搂着她的腰,被她的指甲刮到了脸,季然捏着她流血的右手。

    江棠顾不得脸,紧紧把姜涵抱在怀里,大声道,“你冷静点!”

    姜涵也是一时的情绪,所以被江棠抱住以后,悲从中来,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停止了挣扎了,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听起来那般的伤心欲绝,江棠心口一窒,忍不住心酸。

    江棠抱着她,轻拍着低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视线却落在唐游川的脸上,清冷而犀利,沉声道,“唐先生,请你出去!”

    她用的是请,但语气却夹着怒。

    唐游川目光与她对上,如墨的黑瞳雾霭沉沉一片,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两人无声对峙着,江棠丝毫不怂他,仿佛他若不服从,她就要亲自把他轰出去。

    第一次,江棠敢这么无惧与他对峙,寸步不让。

    病房里,只有姜涵的哭声。

    过了半晌,唐游川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棠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姜涵,季然则是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吩咐人拿消毒水和棉签过来,送东西过来的护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患者情绪过激,把东西交给季然又走了,看见门外冷着脸的唐游川,一秒都不敢多作停留。

    江棠让姜涵坐回病床上,季然帮她消毒止血,幸好姜涵拔针的时候没有弄断针头,只是手背被扯伤了。

    姜涵哭得眼睛肿成了樱桃,鼻尖也红红的,像个小丑,抽抽搭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季然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低声道,“喝点水。”

    姜涵捧着杯子,垂着眼睫,没喝。

    从唐游川和她的对话中,江棠也猜到了个大概,父母闹离婚,姜涵接受不了,不同意,但又阻止不了,所以选择离家出走,结果心脏病发,晕厥在火车站。

    父母失败婚姻之下的无辜孩子。

    江棠叹气,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起,她掏出来一看,显示着“唐游川”三个字,犹豫了两秒,接起。

    话筒里传来男人干脆利落的声音,“出来。”

    说完就挂了。

    江棠对此很麻木,收好了手机,摸了摸姜涵的头,又给季然递了一个眼神,季然颔首比了个“OK”的手势,江棠这才起身走出病房。

    一出门,就看到唐游川站在对面,背靠着墙,神色淡沉,手里捏着打火机和香烟在把玩,听见声音眼皮一掀,看了过来。

    江棠关上身后的门,不等他出声,主动道,“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江棠带着唐游川进了单独的诊室,把门关上,转身看着唐游川,顿了一秒,淡声道,“请坐。”

    唐游川顺势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江棠绕到饮水机旁,取了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唐游川瞟了眼,没动,江棠并不介意,知道他不会喝,只是礼貌性递给他的。

    江棠坐下抬眼,唐游川面不改色道,“把她的病房换到VIP单人间。”

    江棠不答反问:“唐先生,您知道她是心脏病患者吗?”

    唐游川淡声道,“有话直说。”

    “心脏病患者最忌讳大喜大悲大怒这种情绪,受不得刺激,她的父母让您过来是劝慰她,而不是来刺激她的。”江棠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直言不讳,“如果您不能好好说话,就请您别来打扰病人。”

    关乎到病人的事,江棠从来不马虎,若不是他是唐游川,方才在病房,她可能会直接用一个“滚”字了。

    唐游川面色冷冷淡淡的道:“我只是说了事实。”

    江棠平静道:“那也可以委婉些。”

    唐游川冷笑,“怎么委婉?顺着她的意思,骗她爸妈不离婚?还是逼着她爸妈不离婚?”

    江棠蹙眉,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主要是唐游川这种人,根本容不得别人对他指手画脚,江棠深呼吸了口气,出声道,“她现在是病患,你可以跟她讲道理,没必要说狠话刺激她。”

    唐游川抬起眼帘,波澜不惊道:“因为她生病了,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全世界的人都必须顺着她?”眼底透着讥嘲,看着江棠,“你以为她爸妈没跟她讲过道理?道理若是讲得通,她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

    他这话讲得有道理,但实际却是在强词夺理。

    江棠说:“没人要求全世界都顺着她,但是方才您只要让她好好养病就行,没必要提她父母离婚的事,更没必要跟她说要死不会拦着,这种话之于她而言,等同于叫她去死,万一她真的想不开呢?”

    江棠看着唐游川,只见唐游川那张英俊的脸仍旧一成不变的寡淡,唯有眼底有些许复杂的神色,一时间,让人辨不清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两人同时沉默无言,约摸过了七八秒,唐游川目光淡淡看着她,不温不火问道,“你是她的主治医生?”

    江棠微楞,点头道,“是。她昨天在火车站晕倒了,正好被我和季然碰见……”话音一顿,老调重弹,“其实她这病跟心情影响很大,所以烦请您别再去刺激她了。”

    唐游川那张嘴,正常人都能被气出心脏病,患有心脏病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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