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东北的艺术细菌

    第159章 东北的艺术细菌 (第3/3页)

并同情起他。

    小品说完就是二人转,你仔细品,是不是也有一点脱口秀的特征?

    之所以这种单人表演形式能够出现在东北演员的节目中,与前炕上唠嗑密切相关。因为炕上唠嗑并非是一问一答式,而是一人主讲,另一人如同捧哏一般听其讲故事,一人主讲结束后,另一人开始自己的讲述。

    在同一时空内,东北的唠嗑往往是一人叙述的而叙述内容中又夹杂许多趣闻,这不就是就是包袱和梗?

    脱口秀是一种工业化产物,以赵本山为代表的东北小品也是一种工业转型期的产物,两种形式相向而来,让东北人在脱口秀中找到了重新说话的地方。

    只不过他们的脱口秀内容,更多是体现某种群体的心声,我们听到东北的口音,却看不到东北的黑土,如王勉的《逃避之歌》。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逃避。

    多少面对繁忙工作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时,会大呼过瘾。然而这种态度只能存在于脱口秀的段子里,现实中依然是成堆成堆无法回避的事实。

    可能这就是今天脱口秀演员与东北小品语言艺术的不同,他们让人回归于本身,专注于个人的情感,从而引发一个时代群体的共情。

    可以从中发现丧文化在年轻人情绪中的蔓延,这不只体现在段子里,也体现在动作里。不信看看李雪琴。

    刚出场就连续出现三个丧。

    人家也是京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同为脱口秀演员的呼兰曾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但当褪去光环,成为普通人后,他们用梗戳破这个社会的坚硬壁垒,用自黑和讽刺解构生活的难题,在笑声中、在默契中、在心领神会中,这届的年轻人与他们的时代达成和解。

    当代年轻人群像表达出同龄人共有的焦虑。这种自黑在东北人的聊天内容中经常出现,是东北人日常生活的一大特征,通过自黑来实现自我安慰。

    借由丧所传播出的消极态度,成为一种通过刺痛、主动确认无能与失败,来宣泄情绪、抚慰脆弱的新快感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