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象无形

    十一 象无形 (第2/3页)

一卦。先送上一句:以您的身份,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

    “有点意思,请。”中年人举步与祝童走向偏殿,大殿里的争吵还没停止。

    中年人非富则贵,这从他身上的裁减合适的衣着,一般人都能看出来;但以祝童混迹江湖名利场的经验,看出的更多:中年人身上有儒雅的书卷气,两眼精气完足,站立的姿态表明,他至少有过一段军旅生涯。

    他身边的女子应该不是旁人想象中的情妇之类,明显的,她是个受过良好训练的秘书。而两个年轻人,争吵的那个应该是中年人的亲属或晚辈,身边这个,一定是负责他安全的。

    祝童判断出,这是位级别不低的官员。现在年底将近,官员们是最忙的时候,要面临各种会议检查评比考察,确实不适宜出现在凤凰城天王庙这样的地方。

    “先生说个字。”祝童在偏殿前停步。

    中年人沉吟一下,说道:“象。”

    “先生在取巧,看来在考校我,你太小心了。”祝童兴,他顺着中年人的眼光,正看到一副牛象对饮的木雕。

    “卦数虽小道,只讲缘法,却不看您本心,说出来就算数的。就如您,很多时候说的话都非本心所想,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对,也许就惹人口角,或者祸事。大象无形,先生是不是常人。”

    祝童说完这段开场白,中年人才松弛下一些,笑问:“对不起,原来遇到高人了,我换个字。”

    “不用。”祝童摇头,指一下牛象对饮图:“象牛两兽相遇的机会不多,对饮的场景只在南方才有。水可载舟,此刻的水可当为民讲,也可为财讲;而象牛饮水落到您这里,就是两强相争之兆。容我放肆,刀俎之间是没有仁义可讲的,先生在此时此刻说出‘象‘字,就能看出两点:一,有人在与先生为敌,且那人来自北方。二,先生要南下了。”

    “你有什么建议吗?”中年人安静一会,又问,似乎在消化祝童的话。

    “算卦人不提建议的。”祝童又笑,“先生想过没有,人生不只一条路。您的性情当是绵里针,与象类,而牛这东西,发起野来不顾一切,是要命的的粗鲁;在积蓄起足够的量前,您最好的作法是躲避。”

    “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人眯起眼睛,闪出丝凌厉的光芒。

    “我是个中医师。您应该知道,学中医的都要学点易数命理”祝童面对这样的眼光,心里竟有些慌乱;却更确定自己对中年人身份的判断。

    “贵姓。”中年人伸出手。

    祝童只有与他握在一起:“免贵姓李。”

    “我姓王,李医生,对我这个姓有什么批讲?”

    “出头即为主,藏拙当成玉。这是个很俗套的解字法,却很适合先生如今的状况。现在已经没有王了,法律是王。您不想藏拙,渴望挣脱束缚,但是不出头怎能做自己的主?”祝童随师父行走江湖多年,算卦这样的本事是童子功,自小学来的。

    “新鲜?”中年人迈两步,仔细看着牛象对饮图,转身又问:“南下与出头也要有个方向吧?李医生再费心指点一下。”

    祝童轻松下来:“凤凰城属西南,先生来到这里是散心,但在这小庙里还惹出口角,此为犯冲之兆,西南方向是不适合您的。如果要找个多水的地方,南方到处都是水,如果以水脉来解您的行止,民多财富的还是东南方向;凤凰城山清水秀,养人却不留人,先生要孔雀东南飞了。”

    中年人展颜一笑,又对祝童的医生身份感兴趣了,伸出手:“请李医生把脉,我最近睡眠不好。”

    祝童摇头道:“先生没病,也没失眠,只是左腿有些软了,那是年轻时的扭伤筋骨落下的,没药可治的。不过我有贴狗皮膏药,如果疼的厉害,可以试一下。”他的步伐间早显示出症状,祝童知道,中年人身边的医生治不好的病,一定是顽疾,自己肯定也治不了。

    “我该付你多少钱?”中年人借过祝童递过去的尚发软的狗皮膏药,神情轻松不少,忽然问起价钱。

    这样的小钱,祝童是不稀罕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分,如果有的话。”

    “一分钱,真是不好找,算我欠你了。李医生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见识,早晚要一飞冲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中年人回身对年轻女子看一眼。

    争执结束了,一行四个豪客当真卖下那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的玉蟾蜍,临离开天王庙时,中年人似乎想对祝童说什么,却终究只点点头。

    祝云边数钱边问祝童:“你来钱到快,这样的买卖我一年也做不了几宗。干脆你来帮我吧?”

    “亲兄弟明算帐,你雇得起我吗?”

    “我是雇不起你个花花公子。”逍云庄主一会儿还要分给导游不少,想想祝童平时过的生活、做派,马上打消这个念头;自言自语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

    “师兄,你做的不是过路生意,今后不能太贪心,还要定个合适的价钱,出门人会迷惑一时,但是总有明白过来的时候。辟邪的东西超过一千元就要小心看主顾,过分很容易惹来灾祸的。”

    师兄弟两个说着话,天快黑了,梅兰亭打电话问他们一天跑哪里去了,还问叶儿怎么办?

    黄海不回来祝童是不能回去的,他正有些不耐烦,黄海终于回来了。

    虹桥上,满腿泥浆的黄海一脸苦恼的兴奋,看到祝童过来拉起他就跑。

    “掉河里了?别着急,还有时间。”

    “你太干净了。”黄海看看天色才稳下心,马上就发现了祝童的破绽。

    “你掉河里,我可没有。”祝童躲过黄海,他企图把身上的泥浆擦在祝童干净的裤子上。

    凤凰虽繁华,买衣物的商店却没几家象样的,祝童带的备用衣服只两套,这条不起眼的裤子就要一千多,苦孩子出身的小骗子,最讨厌糟蹋东西了。

    “朵花每天带我们去找她妈妈,不过。”

    “不过什么?她跟你来凤凰了?”

    黄海点点头,祝童想到小导游晚上八成要去找黄海,苦笑着:“还是我当坏人好了,一会儿再开个房间。晚上记得锁好门,动静小点。”

    “谢谢了,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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