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半梦半醒

    四 半梦半醒 (第2/3页)

朵花被祝童一句话逗乐了,羞红着脸点点头。

    “你看见没有?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着呢,要看紧你的黄警官。”

    “只要他喜欢我,我就不会离开;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就回来做导游,也许会回到蝴蝶洞去。”

    朵花的纯真让祝童心疼,等侍者送上龙井后,替她倒一杯。

    “我很傻,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对海哥说了,到上海只要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听说上海很大的,人很多,车很多,路也很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说:我会乖乖的在屋子里等。大哥,大海漂亮吗?我希望住在能看到海的地方。那样,我就能到海边唱歌。”

    祝童喝口茶,品不出里面的滋味;朵花对黄海的爱是无条件的,但是上海,是个最实际的城市。

    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朵花这样的人,在上海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

    “黄海怎么说?”

    “海哥说,到上海先让我去上学;他说我适合做护士,让我去上护校。李大哥,你是医生,护士的功课难不?”

    黄海有毛病啊,祝童差点被茶水烫到。

    黄海在海洋医院有朋友,好象还有些地位的样子;祝童估计,朵花八成会到海洋医学院去学护士,又是个熟人。

    看朵花满脸的幸福,祝童对黄海的了解多了一分;至少,他对朵花的未来是有所考虑的;以朵花的性情与出身、学历,似乎也适宜做个温柔的白衣天使。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黄海,也许就不会想到这么多;这样也好,如果朵花在身边,自己能随时照应点,朵花就能少受些波折。

    祝童看向不远出的叶儿和黄海,正手握手低声说着什么?很象一对甜蜜的恋人。

    梅兰亭走进来,寻找到祝童后径直走过来,坐到他身边,脸色不很好看。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个人,长长的头发,也是冲锋衣登山靴,带一顶不伦不类的贝雷帽。

    “小姐,大家交个朋友吗?都是驴友,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爬南华山?”

    贝雷帽生一张圆胖脸,小眼睛看到朵花,立即转了目标坐到她身边,操着南派普通话搭讪:“小姐贵姓啊,你们是朋友?不如大家一切喝一杯,没干系了,我请客,我请客。来一打啤酒。”

    这是个自来熟:“我姓。”正说话,梅兰亭招手要了瓶洋酒,两千八那种。

    贝雷帽脸瞬间绿了,梅兰亭倒一大杯喝半口:“南华山用爬吗?”

    祝童看出她在折腾贝雷帽,对朵花眨眨眼让她别出声。

    “先生的登山靴很漂亮啊,可惜,雪天穿这样的靴子走山路是找死;走平路太重了,走山路,南华山是石板路,你的脚……;这套绒衣是正货,我敢肯定,先生刚从西藏或东北回来,在这里穿这样的绒衣,爬山?当心闷死。你这顶帽子,看不出来,先生是环保志愿者。”

    “是,是。”贝雷帽连忙点点头。

    “但是你的帽子和这套冲锋衣不配啊;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今后说话要当心了;你没到过神农架,那里已经封山了。”梅兰亭不依不饶的挖苦着贝雷帽,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着她,祝童扯扯她的衣袖;梅兰亭才低声说一句:“流氓,刚才在外面问我收多少钱?”

    原来是个精虫上脑的糊涂虫,偏遇到梅兰亭;祝童摆摆手:“先生请便,我们是朋友聚会,不欢迎外人打搅。”

    贝雷帽讪讪的站起来,要走;梅兰亭又说:“把你的啤酒拿走,这里没人喝啤酒,也没人帮你付帐。”

    朵花笑嘻嘻看贝雷帽狼狈的抱着啤酒离开,祝童点点他的背影:“朵花,你今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我知道,所以妈妈才让我把皮肤染黑;现在我不怕了,海哥是警察啊,专门抓坏。”朵花回头看黄海,却发现他们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们出去了,咱们也走吧。梅小姐,这次你结帐。”

    梅兰亭哼一声,专心喝酒没理会祝童;这丫头是吃醋了,看到身边是幸福的两对,难免心里有所触动。

    沱江水轻轻,江心跳岩上,叶儿正在听电话,黄海站在江边。

    “叶儿不是个实际的女孩,她对物质的要求很低;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她是个浪漫的人,对精神生活要求很高。我是个粗人啊,早知道她是在迁就我。李医生,难得你走这么远来为她治病,叶儿喜欢你;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别让她受委屈。如果——你知道我会怎么办,她今后就是我的亲妹妹。你要记得她的生日,记得昨天是你们相爱的第一天;叶儿喜欢喝清茶,不喝咖啡也不喝啤酒,有时候会喝几口红酒;你要经常给她送花,叶儿不喜欢红玫瑰,她喜欢丁香花和兰花。叶儿平时很安静,在家看书画画,但是每年都要找机会到外面旅游;她可能在某些时候不开心,拉你去海边;但她不会拉你去逛商场。”

    黄海慢悠悠的说着,越说祝童越感觉到巨大的压力;黄海对叶儿已经不是普通的情爱,他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叶儿,根本就没放弃对叶儿的爱恋,可能更深了。

    一切都说开后,黄海轻松了许多,现在该轮到祝童承受他以前的矛盾了。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朵花遇到你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希望上海能接纳她。”

    “我这辈子不会再去找另一个女人;朵花就是全部;叶儿要的我不能给她,朵花很简单,我会尽力照顾好她。”黄海笑笑,“李医生,听叶儿说你和海洋医院的王院长很熟,马上就会调到那里工作;我准备让朵花学护理,到时候还请你多多照顾。”

    “不用托付,照顾朵花是应该的,她叫我大哥呢。”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着,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担心,终于把两只手握在一起。

    黄海说:“我妈妈只我一个,她把叶儿当亲女儿一样爱着。李医生,我们明天就走,你也要快些回去,叶儿的假期快到了。”

    叶儿是在给黄海的母亲打电话,她一直在跳岩间徘徊。

    “你——妈妈能接受朵花吗?”祝童担心的问。

    “回头再说,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先走了,你对叶儿说一声。”黄海点点头,揽着朵花走了;朵花伸出小手,可爱的在背后冲祝童挥几下。

    叶儿走回来时,眼睛红红的,她是个水做的性子,眼泪随时都在伺候着。

    “喜欢哭的人,都能长寿;留眼泪有利于健康;比它好的,是微笑。”

    “你怎么不哭?”叶儿擦着眼角兴。

    接下来的两天,叶儿整天拉这祝童在沱江边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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