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针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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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针对刀 (第1/3页)

    夜晚,注定是江湖人物活跃的时间。

    最后一班地铁驶过,上海的地铁午夜时分停开。

    五、六个人走上地铁出口,刚呼吸几口夜上海的空气,面前就闪出三个黑影。

    “今后离地铁远点,这片码头归我们了。”

    说话的是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子,阴笑几声:“看样子几位收成不错,真是个好地方,比火车上的生意好多了。”

    “瘪三,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地铁帮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刷刷”几声啸响,说话的那个头一偏,才看到对方手中旋转一把撒花弯刀,丝丝冒着寒气;摸摸头,满头黑发才瑟瑟散下来。

    “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今后上海滩上没地铁帮这号招牌了。”

    壮汉的眼里闪出凶光,逡巡一周,缓缓举起手。

    撒花弯刀旋转的更急,渐渐成为个虚虚的影子,只刃处的寒芒在街灯照射下耀出杀气。

    “明天早晨,你们如果还在上海,别怪我们刀下无情。”

    壮汉又阴笑几声,也没见他有何举动,轮刀又一次消失。

    这次,没人敢再说话,等到身前没人时,才同时瘫坐在地;都抓紧腰带互相打量着,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大哥,他们是什么来路?”

    被叫做大哥的人还有些见识,从地上摸起个皮包打开,里面有一叠钞票和几张火车票。

    “我们走吧,别的兄弟一定也被清场了。”

    “为什么,我们为这块地盘死了两个兄弟,不行,我……。”

    “你要拼命?只怕人家还没动手,你的命就没了。还是走吧,我们不是人家的对手;知道江湖吗?人家是江湖高手,做的都是大生意。怎么这几十号兄弟加到一起,也不够人家一个人做的。”

    大哥心灰意冷的叹息着,举目望一眼繁华的街景:“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别的兄弟,看他们还好吗?如果遇上千万别反抗,没用的。”

    十多分钟后,各个堂口的消息传来,几乎每个团队都遇到类似的情形,伤了十四个兄弟,两个伤重的,手被斩断了。不过,对方在各处都留下个皮包,里面有钱,还有火车票。

    “江湖是什么?大哥,咱们不是混江湖吗?”

    “咱们是混日子,靠,你没看到吗?人家玩的是真功夫。”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大哥,你出道久了,知道吗?不如咱们也靠过去?”

    “说的容易,你坐过火车吗?我听说,有一群专门在火车上生活的江湖好汉,哪个都是高手。叫……四品红火,对就是这个名字。有一次,我的兄弟在车上做了趟活,还没洗干净手指就被断了。”

    “啊,这么厉害啊。怪不得大哥不让我们在火车上干活。四品……红火,你是说,上面还有更厉害的?”一个年轻点的念叨着,眼睛里充满对江湖的憧憬。

    这么厉害的高手才不过是四品红火的一员,那一品二品不都是神仙吗?

    “是啊,所以我不让你们动手,惹恼了他们,咱们连走都走不了。”大哥心灰意冷,掏出必备的绳子扎好腰带,站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他们下车,当然就是我们上车了。臭小子连这也不明白,这些火车票就是人家的说的话,今后,咱们混火车。”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做火车了。”

    几个人都站起来扎好腰带,蹒跚着走向火车站方向,大哥的脚步里灌注着生活的艰辛,年轻人脚步里却充满希望。

    清晨,阴阳狗离开被它折腾的屎尿狼籍的屋角,爬到床上去睡了。

    叶儿开门走进来,探头看一眼坐在客厅地板上练功的祝童,羞羞一笑,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昨天晚上叶儿还是退缩了,半夜挣扎起来跑到十五楼朵花那里;祝童有七成以上机会让两人之间关系发生实质性变化,甚至连叶儿的上衣都被解脱掉了。

    是女孩一直呻吟般的请求,让小骗子最终没去触动最后的圣地;也许,祝童是不能面对叶儿清澈的眼神,她虽然羞涩,这具半裸的胴体自然是极美的天地杰作,钟秀的水乡气息给予她惊人的柔软洁白,娇而不媚才是青春少女的特质,但在情浓时,叶儿却保有罕见的纯净。

    叶儿对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满怀感激,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她的犹豫是应该的。

    祝童可就受苦了,他以往的生活虽然说不上放荡,身边却从没缺过女人。几天前与梅兰亭春风一度后,心里竟有罪恶的感觉;尽管,梅兰亭也是位出众的美人,一切都被掩饰在她的中性装扮上,但与叶儿比起来,少了份柔美的灵气。

    他不屑出没夜店那样的买春场所,以小骗子的相貌气质,以及被金钱包装出的从容自信,加上一口胡说八道的本事,对女生甚至年轻的**都具有吸引力。

    这次到上海后,祝童连酒吧都没去过,他是那么珍视这份感情,肉欲在很多时候都升华为貌似高尚的忍耐;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小骗子把个蓬麻功修炼了一遍又一遍,偏偏兴致越来越高,只有冲了几个凉水澡,天将晓时,才勉强入蓬麻功境。

    叶儿一直在他的知觉中,十七楼与十五楼只差不到十米的距离,叶儿朵花那里的每一个翻身,祝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蝶神蝶神,有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后,祝童慢慢对每个身体内有蛊虫或类似东西的人,都开始有份直觉。

    朵花也背着书包上来了,这一段只要叶儿在,她都会跑上来一起吃早餐;似乎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朵花从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

    阴阳狗比祝童醒得早,跟在叶儿身后,摇摆着小尾巴,圆鼓鼓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她,直到喝上一碟牛奶。

    朵花惊喜的叫一声,把个小狗吓的飞快的跑回卧室,终于,它还是摆脱不了被这个热爱自然的少女“蹂躏”的命运。

    “萧萧的事,你别太为难。”临出门时,叶儿歉意的对祝童说:“她就是那样的,我不好劝她;你刚到医院,王院长对你好,你……。”

    “我有分寸;”祝童接过皮包,就像丈夫出门一样,与叶儿轻轻吻别,心里当即充满阳光。

    “阴阳,乖乖的,再见。”祝童与小狗挥挥手道别;朵花一直抱着它,吃早餐时也没放手;“瞧它的小脸啊,我要叫它贝壳。”

    “随便。”祝童知道说不过,只有回避。

    小狗也渐渐习惯了朵花,不过有三个名字的小狗,可不多见。

    上海早晨地铁里的人是最多的,祝童估计,运黑奴的船也许还宽松些。鼻子碰鼻子,肩膀磨肩膀,甚至是小脚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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