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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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第1/3页)

    徐泽远的辞职信终于批复了,公司不予追究徐泽远以公谋私的刑责,表面上势均力敌,未分胜负,实际上徐泽远惨败收场,等待他的将是在行业里再无立足之地,他盘算着星科在T省的项目周期是一年,如果没有后续项目,徐泽远将成为失业人群里的一员。32岁,无业,单身,不被需要,没人可爱。像个神坛跌落的英雄,失去方向,失去爱,失去斗志。

    柳树枝条的嫩芽露出一点新绿,徐泽远落魄的走在街上一手抱着从公司取回的私人用品,一手紧了紧身上的单衣外套,他抓着外套衣角的手上有伤。是啊,酒精会让人丧失理智,刚刚就在他即将离开公司的时候,李成拦住了他,徐泽远知道李成升职了,接替了徐泽远的位置——代技术部经理。早在事发前,徐泽远就经常看到李成和李副总相谈甚欢的情景,他们走的很近,李成也曾是徐泽远十分信任的兄弟,和徐泽远一起通宵达旦的编程,收过徐泽远亲手给他的不明来路的奖金,曾被徐泽远因为误失竞标项目骂得狗血喷头,如今他终于抓住了机会,快意恩仇以雪前耻,将徐泽远取而代之。他拦住徐泽远的路,说,老徐,我们谈谈。而徐泽远回敬他的是一顿拳头,和满脸的鼻血喷张。徐泽远恨,至于恨什么,恨谁,他也不十分清楚,他只是需要用酒精借题发挥,暴力相向,可恰巧此时出现的正是李成。同事们围了过来,保安也来了,李成捂着鼻子含混不清的说着,让他走,让他走。徐泽远笑了笑,他在嘲笑李成的心虚、胆怯和一副小心得志的嘴脸。

    除了初春的寒意,徐泽远无法体会到春意盎然和生机勃勃。他终日醉生梦死,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恶习成瘾的堕落基因,林近溪是他唯一的解药,可连她也离他而去,没有解释,没有告别,没有开诚布公,走的悄无声息,让他一无所有,让他不明不白,让他狠,却又狠得心不甘情不愿。

    徐泽远收拾着衣物,他打算回老家探望母亲,月初母亲曾催他回镇上给爷爷烧清明纸,那时候他忙着T省的项目和应付公司最后的审判。阳台上的月季和曼陀罗的枝叶枯萎了,除了自己的衣物,还有林近溪的,他把它们一件件叠好封存进纸箱里,打算把他们寄给林近溪父母的家里。他记得那个地址,尽管林近溪只对他说过一次,尽管他开车送她回过两次父母家,他仅仅在小区外等她。或许,他还可以把林近溪的衣物亲自送到她家里,他可以当面质问她,可他不敢,他不想听到她另有所爱的消息,而且他笃定,林近溪不在家,如果林近溪的父母问他是谁?他怎么回答?林近溪不告而别的前男友?那个他们曾邀请过两次却被婉言相拒的不怀好意的家伙?或者自称是林近溪的同事,也许林近溪的父母会告诉他,近溪出差了,或者近溪结婚了,无论如何林近溪现在都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唯一。

    徐泽远提着行礼最后一次环顾这个曾经无比温暖的家,他尽力把它恢复成林近溪刚搬来时的样子,有些空荡、冰冷,仅仅是有待租赁,家电齐全的样子。他不舍却不得不关上门边电灯的按钮,就像四幕话剧中场换场时的切换,一下子漆黑下来,徐泽远的前半生似乎仓惶谢幕,以一种日落英雄的姿态黯然离场。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将会去哪里?

    徐家祖坟里仍有零星的人祭扫,徐泽远清理掉爷爷坟上的杂草,用纸巾擦拭着墓碑,燃了一支烟放在墓前,又打开了十里醉,连斟了三杯,连洒了三杯。而后坐在墓边上和爷爷自斟自饮起来,

    爷爷,我奶奶挺好的,身子股硬朗,从您走了以后,改吃斋了,说是让您等着她,将来找您去?爷,您可别在那头再找个新老伴,将来我奶见到就不好了。我爸退休了,我妈的病好转了,一个月去省医院做两回放化疗,最近我一有空就去陪我妈,我妈怕我影响工作。爷,我什么都没了,我给您丢了大人了。

    徐泽远起先还用酒杯自斟自饮,三杯两盏后,便举着酒瓶豪饮起来,

    爷,我哪做错了?我没干过坏事。我不就拿了我该拿的钱吗?可我没有作对不起兄弟的事,没亏待他们,该他们得的我一分也没少给他们。还有林近溪,说变就变了,就走就走了。

    他用手抹了抹淌到下颌的酒,食指从嘴边一滑,他添了添下唇,唇齿间除了辛辣又多了几分咸涩,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人家死都不怕,我就摔了个跟斗,还能爬起来,爷,能吗?您说我还能站起来吗?

    徐泽远酒入舌出,哎叹一番,小憩俄顷,醒来时,已是恼乱层波横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他起身酒未遂全醉,想起有件事未做,伴着踉跄的步子向西山清风寺的方向走去。

    沿着山路崎岖蜿蜒,路越来越窄,天色渐渐暗下来,崖壁和陡峭的峰回路转此时都不是攀爬的良机。徐泽远小心翼翼摸索着岩壁,用脚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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