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第二十集 (第2/3页)

我一整天没吃东西,看着手里的粥毫无胃口。

    很久以前,我兴冲冲的把自己写的文章上传到网络上去,每天都要刷新即便看看有多少人在看我写的东西。

    渐渐地我发现每天都是固定的点击,我很感激,感激他能够认真看我写的文章,我还曾想与他互动,感谢他的阅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那固定的点击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我每天刷新,点进去都会有浏览记录。

    可笑的是我每天都以为有人在看我写的东西。

    我自己在与自己对话,我在感激我自己。

    很可怕,我一直在自己跟自己对话。

    真实存在的一切,其实并不存在,都是我的臆想。

    我写的东西没有人看,这比被人唾骂还要难受百倍。

    这种感觉着实不好,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看着眼前的马婷,不知所措。

    我让他担心的了,我对不起她。

    真是可悲,让人笑掉大牙。

    “你怎不吃?”马婷轻声问我。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嘛,吃东西才能有抵抗力。”

    我点点头,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6.

    “醒醒!”李玲用力拍打着曹成瑞的肩膀,边打边呼唤着。

    曹成瑞一惊,猛然坐起身子。

    躺在他身边的李玲拽过曹成瑞带起的被子满蓝倦意地说道:“做梦魇着了?这大半夜的吓我一跳呢。”

    “嗯……做了个噩梦。”曹成瑞喘着粗气,身体抖成一团,“你接着睡吧,我坐一会儿。”

    2:36,曹成瑞坐在电脑桌前,桌上的台灯光亮惨白。他伸手打开电脑,机箱风扇“嗡”地响起,屏幕泛着蓝光。打开网页,他想看看《无题》,自己十几天没碰过了,小说还是每天按时更新,这多亏了李玲。他翻看着,最后一章更新是11月20日18:46。

    夜深人静。

    “嗯……”曹成瑞不由自己地皱起眉头,日期、时间,他思量着,回忆着自己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曹成瑞觉得身旁有人影晃动,忙扭头看。

    在他右侧,李玲正抱着肩膀看着他,“写的不错,都开始讲清末民初的故事了。”

    “嗯,是写的不错。”

    “自我感觉良好呗?把死人都写穿越了,还真是死也不让人消停呢!”

    曹成瑞乜斜了李玲一眼:“别总死人死人的,陶七五是我兄弟!而且要说感觉良好也是你感觉良好吧?这都是你写的。”

    “你说是我写的?你睡糊涂啦?”

    听李玲说完,曹成瑞只觉得眼前一黑。

    7.

    “咚!”我被重重的一声敲桌声惊醒。

    “你也不能喝嘛。”眼前的刘英宏用酒碗敲着桌子对我说道:“这才喝了能有半斤多点,你就倒啦?”

    我皱了皱眉,用力吸了吸鼻子。

    “掌柜的!”刘英宏回身冲着吧台喊道:“给我这桌加一碗疙瘩汤,给放点胡椒面。”话罢想了想又喊道:“再切半斤酱牛肉吧。”

    “好嘞。”胖乎乎的中年掌柜笑着点头吩咐厨房下疙瘩汤去了。

    我努力想着事醉倒前的事情,却什么也记不起来。这酒馆里坐满了喝酒的客人,空气中飘着酒香与肉香。

    这座二层酒馆建在河边,从窗户望出去一座一座山峰相连。

    在酒馆二层东侧的角落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个拉着二胡的中年男人,在她身边站着个穿青布衣的女孩,梳着马尾辫,扎着红头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两人有来有往,一唱一和:“一轮明月照西厢。”

    “二八佳人巧梳妆。”

    “三请张生来赴宴。”

    “四顾无人跳粉墙。”

    “五更夫人知道了。”

    “六花板拷打莺莺审问红娘。”

    “七夕胆大佳期会。”

    “八宝亭前降夜香。”

    “久(九)有恩爱难割舍。”

    我听得入迷,看着那女孩朱唇轻启,全然忘记了脑中的迷茫。

    “我说你来这儿找我就对了!”刘英宏拿起酒碗就是一大口酒,喝完还“嘶哈”了一声,“咱柳城可是好地方!别看群山环绕,但有一条大河串城而过!咱这嘎达地处两省交界,水运、陆运必由此处集散呢!看那房舍沿河而建,两岸大大小小他得有个三四百间房吧?河南岸那更是商贾云集!什么烟花柳院、酒肆赌坊、当铺银号绸缎庄那真是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哈哈哈!”

    刘英宏的话把我的心思从女孩身上拉回来,正这当口小二肩披着手巾板端着疙瘩汤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把疙瘩汤放在我们的桌上说道:“您二位慢用!”

    8.

    在这条大河的南岸,有一座二层小楼。

    二楼临窗的一桌坐着三个大人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他二叔,小五子您就帮着照顾照顾吧,我和你大哥打算去奉天找点活儿干,顺路找找老大老二,带着小五子不方便。”

    说话的女人一身朴素打扮,衣衫虽然破旧却很干净。

    “老二,现在就剩我和你大嫂还有小五子了……”坐在女人身边的男人把辫子缠在头上,话说了一半竟自哽咽了,一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一时间仿佛是空气都凝住了一般。

    这年景混乱,东北的老百姓卷入一场莫名奇妙的战争中。两个国家到底是为了争夺铁路,还是别的什么,普通老百姓并不知晓,他们只知道打仗就要死人。

    这一家子在躲避战火时走散,大女儿二女儿不知去向,三儿子被埋在了瓦砾之下,他们如同风雨中的枯叶,飘零离散。

    二叔长叹了口气:“这世道乱着呢……”话罢摸了摸男孩的头。

    日头西垂,二叔拉着小五子站在岸边对渡船上的两口子摆手告别,小五子咬着下嘴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却不哭出声,脑后的小辫子因为抽泣左右摆着。

    小五子的二叔在柳城南山有片果园,种梨子还顺带着养了些鸡鸭鹅狗,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倒不是因为他种的梨子有多甜,而是他二叔一手兽医的把式,善治骡马。

    “陶二爷,这孩子谁家的啊?”叔侄二人出城往山上走着,迎面正碰到城里药铺的伙计。

    “啊,我大哥家的,日子难过……”二叔又长叹一声。

    药铺伙计点头说道:“可不是咋的,这仗打了快一年了,老毛子和小鬼子干架,烧杀抢掠没人管,瞧咱的衙门真他娘的跟孙子似的。”

    “有啥招?没招!好死不如赖活着吧!”二叔说罢别过药铺伙计,继续带着小五子往半山腰的家走。

    这南山却也不高,最高处也就三四百米,就在城边,石头垒的山道连着几户住在山上的人家。

    山里天黑的快,走着走着不一会周遭就暗了下来。

    二叔点亮备好的灯笼照着脚下的路。

    “小五子啊,你爹给你取的啥名字来着?”二叔看出小五子有些害怕,没话找话的问他。

    “守德。”小五子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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