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候鸟

    可怜候鸟 (第2/2页)

,但已无力起飞跟上远去的雁群。

    野鸭更惨,有时整群死在滩塗上,时常看到年长者拎着死鸭上岸。

    记得有一年大哥起了个早,在海塗上捡了10多只死鸭回家,吃不完还送去亲戚家里一些。

    按照现在这种死鸭是不能吃的,可当时我们把内脏去掉,鸭肉照吃不误。

    因为农村里根本没钱买肉吃。

    我小时候也会去棉花地捡行动不便的野鸭、大雁。

    有时候看着他们不太会跑落了单,但人小往往追不上,被逃脱了。

    还有人用猎枪打。

    那时猎枪没管制,有的是双筒的,走到雁群边,待他们一起飞,一枪几十颗枪弹(很细小的铁弹)出去总能击落几只。

    有的没有当场打死,但已经受了伤,也飞不远。

    经常看到人字形的雁队,远远的拖着一只落雁。

    我们打小知道落单的大雁活不了。

    80年代开始围海造田,海塘外又造了海塘,海塗变成了对虾养殖场。

    棉花地也改造成了养殖场。

    每到冬天,养殖场变成废弃的泥塘,再也留不住冬来春往的野鸭、大雁,不过也少了份残杀和血醒。

    近几年搞沿海大开发,滩塗上建起了一排排高楼厂房,海边建起了大型码头,每年回去,都有不同型号的废旧万吨轮在拆解中,高洁的大雁是肯定不会再光顾的了。

    我想念有大雁的岁月。

    我想追逐大雁的足迹。

    你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