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横枕淬邪光

    玉剑横枕淬邪光 (第2/3页)

慧怡,少女容貌姣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快要挤出水来,娥眉粉黛,鼻翼翕张,样貌自然是极美。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总让他感觉如痴如醉,心旷神怡。然而想起来身后的令狐桀,他顿感脊背发凉,此人在府中资历颇深,却极少露面,多是躲在暗处逼供,审讯于家族不利之人,叶初作为戏子,在府中只有遇到老太太,老爷的寿诞,或可见他一面,虽然当时是穿着大红袍的令狐桀,待人接物都爽朗大气,话语也说的十分得体,可叶初每次近他身,都感觉戾气逼人。再后来听说令狐家两个长子,一个长孙都是在他的手下丧命,老爷却依旧十分器重的事,让叶初对他变得恐惧。下人们以讹传讹,妖魔化的谈论他,更让少不经事的叶初心中越想越怕。

    “唉,倘若多有一天的时间该有多好。”叶初心中道:“再有一天,也足够他们越过这九原荒野,南下入成了,这里视野开阔,又人烟稀少,望去只有枯黄的野草,想躲都不知道往哪躲。”

    耳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令狐桀放肆狂笑。自知将死,叶初只想苟活,一个歹毒想法涌上心头。

    他轻轻摇动令狐慧怡,少女如梦方醒,娇滴滴地问:“元拯哥哥,他们追来了嘛?”叶初笑了笑:“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令狐慧怡惊道:“为什么?你要丢下我嘛?”

    “我怎么会丢下你,我想着白马儿也载不动我们两个人,不如把你留在这里,来的都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人,放心,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一边说一边取出长剑,翻手出鞘,依旧笑道:“等我去成国了,安顿下来,我就偷偷来接你。”

    令狐慧怡不喜刀剑,白煞煞的很是吓人,闹不明白他拔剑干嘛,此时颇为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答:“可,可大伯伯说了,死活不拘,他们,他们心中只有自己的前途,早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你能把剑收回去嘛?我,我害怕。”

    “害怕?那天晚上你不刚开始也说害怕嘛,后面不是挺舒服。”叶初带有戏谑之意。

    令狐慧怡却没听出来,只顾双颊绯红,碎碎答道:“那晚还不是你骗我……”

    “我哪有骗你,后来就是挺舒服嘛,你这样,你先等我,我去找成国的兄弟,准备好了,吹拉弹唱,绫罗绸缎,八抬大轿来接你。你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吃的住的都要靠你们家,你怕他们干什么,更何况,你一个弱女子,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令狐慧怡还在迟疑。

    “你都是小爷的人了,谁敢欺负你,老天爷答应我也不答应。”他嘴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目光中满是清澈,似乎充满了自信。令狐慧怡沉吟半晌,望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叶初心中高兴,收剑入鞘,双手忙将她托在地上,白马虽然开始吐沫,却没有丝毫地停顿,依旧拼命向前。

    留下令狐慧怡一人,杵在空荡荡的九原上。

    她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被夕阳染成了胭脂色,一时心中悸动,想起了叶初扮戏时用的胭脂,绵软温热,鲜艳无比。时令已至深秋沉暮,苍茫的九原大境,除了在夏日,两国边界的人可能会来牧马,其它时节多是人迹罕至,此刻白露已过,呈现一片衰荣之相。

    叶初丢下了令狐慧怡,独自一人穿行在原海上,晚风习习,颇是凉爽。

    他本来是成国浪子,父母都在“打草谷”的时候被顺军所杀,捉住了他,将他带到了顺都玉京,养在伶人舍里,自小学了些唱念坐打的梨园行当,十几年间,妆容样貌却出落的极好,被皇帝赏给了令狐家充当小厮,每日在府中歌颂太平。渐渐地与当时是小姐地令狐慧怡勾搭上。她当时不过是十四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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