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本自重横行(三)

    男儿本自重横行(三) (第2/3页)

嘶吼叫的长弩。

    “全军压上。”邢咸池暴喝一声,“敢退者斩!”

    十六军二十万军队将无数南成俘虏像猪狗一般驱赶着,对面的攻势已经最大,伤亡却不怎么多。张平国知道绝不能让邢咸池双脚踩在土地上,那样骑兵的恐怖战力就会立刻将他们撕个粉碎。

    持剑在手,张平国暴喝道:“夺我滠水,救我百姓,冲过去,杀尽顺狗。”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短兵相接,冰面上洒满了男儿热血。刹时间,杀声震天。十六军无数短斧翻飞,冲成军横飞而去,成军以牙还牙,长枪长矛连砍带刺,那些来不及招架的士兵,就被无数短斧长矛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味道,哭声,吼声,骂声,哀嚎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冰面上血花绽放;

    马蹄下人头乱滚。

    邢咸池知道近战不是张平国的对手,指挥全军且战且退,战斗从早晨已经进行到了中午,终于,原先过滠水的顺军又被逼回原处,邢咸池勒令所有的俘虏挡在前面,保护顺军撤退。当所有人回到北岸,蔡希彻停止追杀,冰面不可乘马,陆地却可以,一旦上岸,打肯定打不过的。

    支起盾墙,双方就这样静静对峙。

    邢咸池抬手看看天,笑道:“本帅以为张文白有何本事,不过如此嘛,斥候何在?”

    “斥候在。”四个精壮汉子催马拱手。

    “告知玉京,本帅已过滠水,夺了衡州城。”

    四个斥候面面相觑。

    邢咸池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漠,笑道:“怎么?不听?”

    “诺!”调转马头,四骑纷飞,快速飞向玉京城。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午时,申时……

    邢咸池倒是气定神闲,道:“成狗要是后撤,就冲上去和他们打,要是不动,我们也不动。一句话,本帅要他们待在冰面上,等死。”

    衡州营十万军士,凭借深冬河床冻结,支出盾阵,死防顺军渡过滠水。邢咸池拥众在岸,不攻也不撤,但只要有人脱离军阵,便会收到来自十六军硬弩疯狂点射。

    张平国一时骑虎难下。

    冰面受热,傍晚时分,大片大片的融水从上游灌下。

    “解封!”邢咸池一声暴喝,后方百十匹战马分成两对,缀着两根粗长又连在河底的铁链,战马嘶鸣,扯开了冰面。

    成军众人一脸不可思议。

    邢咸池悠悠自语:“为将者,不察地利,是庸才也。正月十五下饺子,好兆头啊。”

    冰面塌了!

    盾阵无从借力,数十万人全部陷入茫茫滠水,正值深冬,冻死淹死不计其数。张平国自知兵败,早知道不顾及百姓,尽早撤会城内。

    他双足一跃,飞身腾空,一支长枪捏在手中,自滠水中弹出。

    “邢咸池,本帅赢不得你,本帅杀的了你!”

    “幼稚!”邢咸池轻描淡写,挥手带出长刀,迎面相交。

    苍穹中云朵炸开,铺满整个天空。

    长风猎猎,穿林嘶吼。

    张平国黑甲狰狞,挑枪一线,真力所到之处,卷起一道飓风海浪,直逼邢咸池。后者单刀长震,抡起一手,劈开层层河水,挡住一击。

    回力反噬,二人身子俱是一顿,落在水面上。

    邢咸池踩在一个漂浮的尸体上,

    张平国踩在一块裂开的浮冰上,

    滠水苍茫,四周俱是挣扎吼叫声,河面孤立两人,怒目而视。

    “衡州营听了,会水的带着不会水的,先救同袍,再救孩童,渡过滠水,快速入城,不要在乎本帅。”张平国言辞中气十足,威严肃穆,不由的反抗忤逆。败军迅速镇定,衡州营不愧是北军精锐,元帅发话,自觉行事。倒是少了大片喊叫失措声。

    “顺军听了,本帅与张平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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