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道路的辩论

    第四百零四章 道路的辩论 (第3/3页)

反抗。”

    “这种反抗心情的最早、最原始和最没有效果的形式就是犯罪。工人过着贫穷困苦的生活,同时看到别人的生活比他好。他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个比有钱的懒虫们为社会付出更多劳动的人该受这些苦难。而且穷困战胜了他生来对私有财产的尊重,于是他偷窃,抢劫,犯罪只是一种最原始的最不自觉的反抗形式。”

    “这样的反抗,带来的社会动乱,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产生的死亡,比不上一万年前吗?一万年前,底层的人死的有现在多吗?”

    “除了上层基本没有死的了,这些最下面的人,死的不比以前多吗?”

    “那底层人被异化了,上层的那些人,你以为就没有被异化吗?”

    “我所追寻的道路不是一种单纯的下层阶级的党派性学说,而是一种目的在于把连同有产者阶级在内的整个社会从现存关系的狭小范围中解放出来的理论。”

    “金钱和私有的锁链,绑缚着所有人,难道你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没有被异化吗?不,他们甚至是被异化的最彻底的一群人!”

    “他们被金钱束缚,被自身拥有的资本束缚,如果无法让资本快速增值,那么有产者就会被资本抛弃,然后沦落到无产的地步。”

    “所以有产者始终是资本的人格化身,其本身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强如瓦尔德公爵,你看,他为了增殖自身的资本,甚至选择了背弃帝国,这一趟,他可是没有来的。”

    “不管他是怎样一个人,一旦成为有产者,就必然成为资本的奴隶,否则便会失去所有的资本,再次成为无产阶级,因为资本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形式的贬值。”

    说到这里,他举了个例子。

    假设,有一个人有一个大商会,每年能给创造十万金币的收益。

    现在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每年十万金币都拿去享受人生,过上美好生活,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然后明年又有十万,年年都有十万,爽飞,怎么享受都行。

    第二个则是,你自己放弃所有享受,把所有的钱,包括这十万的利润,还有商会本身,质押出去,贷款拿到一百万,再去买一个商会,这样,有产者会很累,根本享受不到任何东西,还会因为诸多事务操劳。

    作为人类,我们应该都会选一,因为十万和一百万,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本质区别,都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人类的生产力也不能让我们再享受别的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后面的0不一样。

    但有产者,所有人都知道,很显然,他们都会选第二条。

    甚至,选了第二天,多了一个0,为了消耗掉这个0,他们甚至需要创造出奢侈品这种东西,无端溢价,浪费资源。

    是的,他宁愿选择每天睡四个小时,累的折寿,和人勾心斗角,用尽一切脑汁,甚至还可能折寿,遇到危险,也不愿意选择极尽奢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随意美好生活。

    因为增殖是资本的本能,有产者只是资本的附庸,是资本的人格化身,虽然有产者本身没有获得任何享受,甚至还可能累死,但资本本身获得增殖了,于是有产者也就满足了。

    但如果他不这么做呢?他选择享受这十万的话会如何?

    结果会是,他的商会,被选择第二个质押商会的有产者,用一百万买下,他失去自己的生产资料,沦为无产。

    对有产者来说,自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资本的增殖,如果自己的享受会影响到资本的增殖,那么有产者就会停止自己的一切享受!

    有产者可以去死,只为了保持资本的增殖。

    这就是那句名言的由来:

    “有产者可以卖掉绞死自己的绳子。”

    这就是资本强迫有产者增殖的过程。

    有产者被资本奴役,工人又被有产者奴役。

    整个社会,都异化了,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能脱离这张扭曲的大网,只能看见资本这头怪兽愈来愈肥壮,吞噬血肉变的肥壮。

    可惜的是,有产阶级不但自己不感到有任何解放的需要,而且全力反对下层阶级的自我解放,甚至通过金钱和各种买卖关系加深这种锁链。”

    “这样一个畸形扭曲的世界,一个如此混乱的世界,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秩序,你就要继续保持它吗?!”陆恩对着不朽者吼道。

    而不朽者,站了出来。

    “十分钟到了。”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