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七皇婶,她就喜欢辈分大

    第47章 七皇婶,她就喜欢辈分大 (第2/3页)

猜到大姑娘要去哪儿了。”

    书、吃食、美酒,这么关键的几个点集中在一起,碧落心里已然有了数。

    “走吧,许久未去拜访,老师见了我,定然要恼的。”顾惜年的眼底汇集起了浓浓的感伤。

    仿佛是近乡情怯,剩下的一小段路,她更加的安静。

    有车代步,速度更快。

    当周围的景致越来越熟悉,顾惜年终于回过神来,淡到几乎没有颜色的唇瓣,轻轻的扯了扯,努力的撑出一抹笑容来。

    巨大的榕树之下,有一户雅致的人家,竟用青石板铺着地。

    大门虽是紧闭,门外倒有不少孩童,或坐或蹲,或趴或躺,留恋不走。

    “属下去喊门。”碧落兴冲冲的去了。

    不多时,正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笑呵呵的迎了出来,将顾惜年让进了府内。

    外表朴实低调的门户,入内另有乾坤。

    亭台楼阁,九曲回廊,一派江南好风光。

    只见那凉亭之下,有三位老人,年纪相仿,都已老的看不出年纪。

    一个在看书,两个在下棋。

    看书那位,用书本盖住了口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下棋那两个,争的是一局残棋,唇枪舌战,互不相让,虽已是花甲老翁,却仍是脾气暴躁,比年轻人还有精气神。

    顾惜年做了个手势,老管家便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碧落遵从指示,把不远处的石桌清空出来,先摆好了卤牛肉,又取了美酒,最后才将抱在烧鸡外的荷叶拆了,烤鸭外裹着的油纸一并去掉。

    瞬时间,香飘万里,引人食指大动。

    下棋的,顾不上棋盘。

    看书的,从睡梦中惊醒。

    三个老人,孩子似的冲了过来,各自奔向了心头好。

    “蔡记的烤鸭?”

    “卢记的荷叶烧鸡……”

    “周记的卤牛肉!”

    ……

    “老头,你今天倒是转了性,知道一起买来了?”

    老管家笑眯眯的摇头:“孙阁老猜错了,这些可不是我这个愚笨的老头想起来的,今日有贵客到,您猜猜是谁?”

    孙道然抓住胡子沉思片刻,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

    旁边两个老人,早已是笑意盎然,显然是未经提示,便先一步猜出来了。

    “阿年!是不是你这丫头来看师傅?”

    顾惜年身形一闪,从藏身的石廊柱之后走了出来。

    二话不说,双膝跪倒,行的是大礼。

    “师傅,阿年回来了。”

    孙道然老泪纵横,急忙把人给扶了起来,“你这丫头,再不过来登门,师父真要生气了。”

    旁边那两位,见孙道然又在口不对心,禁不止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年,你莫要听你师父这般说,他啊,每一天都要念叨他的宝贝徒儿好几回。你总算是倒了,你师父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顾惜年抱拳,同样是行大礼,跪下磕头:“阿年拜见王师傅,您老精神矍铄,阿年见了真的欢喜。”

    王锦廷赶紧扶人:“你这孩子莫要动不动就跪下来,你身子不好,石板地上又凉,若是伤到身子,孙阁老非要气炸了不可,必拿我是问。”

    顾惜年一站起,就立即转向了另一边,始终沉默无言,却是双眸通红的老人。

    “阿年替二哥、五哥,给君师傅请安。二哥和五哥的师傅,便也是阿年的师傅,往后,阿年会代替两位兄长侍奉您左右。”

    说完,跪下来,连磕六个,那是替她两个哥哥行的大礼。

    君如斯禁不住老泪纵横,他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恰好两个是亲兄弟,便是那顾家的二少、五少,聪明绝顶,文武双全,那是走到哪儿便能夸耀到哪儿的好儿郎。

    他一生未曾娶,也没有养育自己的血脉,这两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徒弟,便如同亲儿一般。

    二郎、五郎曾发誓,会像对待父亲一般,侍奉他这个师父到老。等到有天大限一到,他们会像是亲儿一般,将灵前的火盆摔个粉粉碎,了却他一生无子的遗憾。

    谁知边城一战,二郎五郎惨死在了壅关长道,从那日期,君如斯须发尽白,整个人在一夜之间老去。

    他绝口不再提起两个徒弟,但这也是他心底的两道伤,日夜疼痛。

    今日,顾惜年突然来到,且是换了男装打扮。

    男女有别,哪怕是亲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多少相似。

    可君如斯仍是在顾惜年身上看到了二郎、五郎的飒爽英姿,郁结多日的难受,一下子便爆发开来。

    “阿年,开酒,陪你王师傅和君师傅喝上一杯,这么好的菜,咱们边吃边聊。”孙道然吩咐。

    碧落和老管家早已准备妥当,将坛里的酒,换成了精致的小壶。

    几人围着石桌而坐,前三杯,尽皆洒在地上,祭告逝去的英灵。

    顾惜年简单的将一路的经历说出,没讲的太细,也未提及身受重伤,她怕三个老人伤心。

    可她不说,这三位四国扬名的大儒,又怎会猜不出一路的凶险。

    孙道然已是满眼心疼,他有九位徒弟,最骄傲,也最令他疼惜的,便是这位排位最末的阿年,九徒之中,她亦是唯一的女儿家,若非真是惊艳之才,他又怎会破此先例。

    一晃数年过去,他的小徒弟,满腹经纶,也能上马杀敌。

    女儿身怎么了?

    身为女子,却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做到了极致。

    顾惜年,便是他的骄傲。

    今日相见,尤为不易,那是从生生死死之间,硬赚回来的。

    三位大儒都不再提伤心事,喝酒,吃肉,酣畅淋漓,直至微醺。

    “你成婚,也未知会师父们一声,很是遗憾。”孙道然话语之中,多有不满,“虽是要守那三年孝期,但也不必如此仓促,你的师父们甚至来不及为阿年,备下适合的礼物。不过,这桩婚事是你父生前定下的,成婚之后,七皇子定是会对阿年极好。”

    还想夸一夸着七皇子人品贵重,中宫嫡子,前途不可限量。

    可顾惜年摇了摇头,眼眶早已是通红。

    “这件事,阿年还未向三位老师禀报,阿年所嫁,并非是七皇子。”

    “不是盛景渊?”孙道然第一个跳站而起,声音陡然抬高了许多,“不是他,还能是谁?”

    王锦廷与君如斯从左右各伸出一只手,硬是将老头直接按坐下来。

    “听阿年把话说完,你莫要急躁,当心吓到了孩子。”

    “阿年嫁的是唐王。”

    顾惜年屏住呼吸,将赐婚前后发生的事,细细的讲了一遍。

    从她返回京城,顾家便被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皇帝此举,用意明显。

    一举两得,同时对付了唐王和顾家,令人恼火不已,但又拿他无法。

    “当日,那个姓徐的老太监,污蔑我顾家意图谋反。我父亲的珍宝箱被送到御驾跟前,皇帝亲自查看了箱内的物件,他明明已确定,箱内存放之物品,绝对不是什么证据,但最终,珍宝箱重新锁上,也未对当日之事做出一个解释。隔天,便毫无预警的下了那么一道旨意,解除了我与七皇子的婚约,改将我赐婚给了七皇叔盛宴行。”

    顾惜年的牙根紧咬,这一段经历,虽是出自于皇命,于天下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相当之屈辱。

    在外人面前,她会绷着,撑着,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绝不会露怯。

    可是在三位师傅面前,顾惜年便忍不住委屈了。

    “箱内放的是什么?”君如斯皱眉问道。

    孙道然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除了阿年她们兄妹几个小时候送过去给他的一些小礼物之外,还有便是一些往来信件。”

    “师傅,您知晓?”顾惜年惊讶的问。

    那些信件,从那一日起,便未曾再被提起。

    却不想,她的师傅,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知道的,还是我劝你父亲,留下那些信,找个妥帖的地方收起来。”孙道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怅然若失的说道:“你父亲素来很听我的话,他果然留了下来。”

    王锦廷吃了几杯酒,带了些许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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