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月明

    第八十七章 月明 (第2/3页)

秋月春风,只余满眼凄凉事。

    观若睁开了眼睛,举头望过明月,低头……低头却望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的晏既。

    他站在木樨花树之下,肩头分明落了点点金黄,应当是已经站了一会儿了。

    此时观若对上了他的目光,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也不知道该说是她打扰了他,还是他打扰了她。

    是晏既先开了口,“既已将烛火熄灭,为何又重新亮了银缸?”

    他看起来很平静,并没有丝毫不悦,语气就像是在询问他的下属。

    而他站在院中的时间,也远比她想象的更久一些。

    观若住在驿馆的二楼,明明是她高高在上,令他仰望。

    “早先灭灯想要休息,而后在榻上辗转反侧,并不能睡着。”

    “因此又亮了灯,随手拣了一本驿馆中的话本来阅读。”

    她并不打算在此时就把裴俶的事情告诉晏既,她想先弄明白裴俶在裴家的地位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要晏既站在她这边,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那一日李玄耀的话让她知道,河东之地于晏既而言很重要。

    她不信任晏既能为了她真去得罪裴家的人,令自己失去在李玄耀面前的主动权。

    更何况那一天李玄耀还提到了晏既的父亲。

    有很多个夜晚,在繁星满天,或是梅雪都清绝的时候,李三郎也同她提起过他的父亲。

    她知道他内心是很渴望得到他父亲的认可的。

    若是裴俶真的一无是处,不过是个纨绔浪荡子,得了他心中佳人的一件首饰,便觉得足以去同他的兄弟吹嘘,并没有进一步的心思,那也就罢了。

    她将这件事告诉晏既,他一定会觉得被冒犯了。

    并非是冒犯了她,而是冒犯了他的威严,任何人都不应当敢于在他的亲卫驻守之地来去自如。

    这样的话,今日她所受的惊吓,也许就能得到弥补了。

    怕只怕裴俶虽是庶子,却很得裴沽喜爱,又和他的兄弟打了什么无聊的赌,仗着父亲的权势,要晏既将她出让。

    那她就是作茧自缚了,不仅不能将裴俶如何,反而要害了自己。

    毕竟那份公文上反应的都是裴家诸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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