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谁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第52章 谁才是真正主事的人 (第2/3页)

驸马人挺好的,岩廷日后可以与他多来往,对你的仕途应该也有帮助。”

    刘氏拿出长辈的姿态教顾岩廷做事,顾岩廷没有回应,见宋挽一直没吃东西,眉心微皱,看向候在一旁的映月问:“白荷呢?”

    映月说:“回大人,她在厨房帮忙。”

    顾岩廷眉心皱得更紧,拔高声音问:“她以后要做什么,是我之前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顾岩廷严肃起来很是慑人,映月立刻跪下求饶:“奴婢知错,求大人恕罪!”

    刘氏不知个中缘由,疑惑的问:“她犯了什么错,岩廷要这样训斥她?”

    映月抢先回答:“舅夫人有所不知,宋姑娘受伤后,大人特意指派了一名叫白荷的婢子伺候宋姑娘,大人交代过,白荷以后只需要在主院伺候宋姑娘,今日一忙奴婢便忘了,是奴婢的错。”

    刘氏沉了脸,看着顾岩廷说:“今日要款待驸马,人手不够,是我让那个叫白荷的丫鬟去厨房帮忙的,岩廷若是有什么气可以直接冲我来。”

    刘氏说这话当然不是要维护映月。

    宋挽受伤后直接住进了主院,还夜夜缠着顾岩廷,这件事本就让刘氏很不满了,如今顾岩廷还要指派一个婢子专门伺候宋挽,这不是公然的把宋挽当主子了?

    在气头上,刘氏的语气不大好,眼看气氛变得尴尬,许莺莺柔柔开口:“舅妈此举的确欠妥,先让映月伺候宋姑娘吃饭,晚些时候顾郎再追究责任行吗?”

    许莺莺这话把宋挽放到了第一位,刘氏翻了个白眼,却听到顾岩廷说:“不用。”

    话音落下,顾岩廷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宋挽嘴边。

    许莺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表情有点懵,刘氏却气得头顶冒烟,饶是宋挽也惊得愣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岩廷没什么耐心,等了一会儿催促:“张嘴。”

    他的表情和平时一样严肃,语气也很寡淡,好像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宋挽乖乖张嘴,等顾岩廷把菜塞进自己嘴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子烧起来。

    许莺莺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顾岩廷做了什么,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

    作为顾夫人的她现在看不见,也不能照顾自己,顾岩廷却对她视而不见,亲自给宋挽喂饭,这个顾夫人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气氛比刚刚更加微妙,顾岩廷却根本不在意,一口接一口的喂给宋挽,宋挽两腮很快被塞得鼓鼓的,像拼命囤食的松鼠,顾岩廷眼底飞快的闪过笑意,停止喂食,就着那双筷子开始吃饭。

    宋挽脸热得不像话,垂下眸子努力咀嚼嘴里的食物。

    片刻后,许莺莺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许莺莺的语气有点急,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若不是刘氏及时扶着,只怕又会摔倒。

    两人离开后,顾岩廷让映月也退下,宋挽好不容易吃完嘴里的东西,顾岩廷又夹了菜喂到嘴边。

    宋挽往后躲了躲,说:“我有话要说。”

    顾岩廷一句话把宋挽堵死。

    “吃完再说。”

    宋挽拒绝不了,乖乖吃东西。

    一刻钟后,宋挽如实说:“我吃饱了。”

    话落,打了个饱嗝儿。

    顾岩廷意犹未尽的收回手,一本正经的说:“吃太少了,手感不好。”

    “……”

    宋挽一噎,强迫自己忽略这句话,回到正题:“方才舅夫人说府上人手不够,这的确是事实,除了大人,目前府上都是女眷,却连门房和通传的下人都没有,若有客人来访,委实不方便。”

    这问题存在不是一天两天了,宋挽却在今天提出来,顾岩廷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曹恒楼的脸,沉沉的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顾岩廷的洞察力让宋挽惊讶,不过她没打算向顾岩廷告状,垂眸道:“没什么,只是驸马来访,才突然发现这个问题。”

    又不想说?

    顾岩廷拧眉,觉得宋挽这种喜欢向他隐瞒的习惯很是不好,不过这会儿他心情还不错,暂且饶宋挽一马,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说:“还需要添置什么,这几日你可以列个清单,沐休的时候,我带你出门添置便是。”

    顾岩廷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宋挽本来就应该处理这些事。

    宋挽摇了摇头,说:“夫人如今虽然不能主持府上中馈,但舅夫人还在,按理,这些事当由她着手操办,奴婢不能越矩。”

    顾岩廷的眸子眯起,宋挽刚刚的声音虽然还是温温柔柔的,却比之前多了两分不易察觉的疏离,像是要把她和廷尉府的关系摘清,和他划清界限。

    顾岩廷放下筷子看着宋挽,问:“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叫你做事?”

    宋挽端正坐着,平静的迎上他的目光,说:“奴婢的性命都攥在大人手上,大人当然可以让奴婢做任何事。”

    言下之意,她会迫于他的威压,不情不愿的去做这件事。

    顾岩廷他原以为宋挽是只看着温和无害,但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兔子,这会儿他才发现宋挽不是兔子,而是披着兔子皮毛的刺猬,若是有人想把她拿捏在掌心,一不留神就会被扎到。

    顾岩廷气闷,没再跟宋挽讨论这件事。

    吃完饭,宋挽直接回主院,顾岩廷则去书房让人把映月叫来。

    心里憋着气,顾岩廷的脸色比平时难看许多,周身的气压也低得叫人喘不过气来,映月一路都惴惴不安,进门看到这情形,心里打了个突,下意识的认定宋挽向顾岩廷告了状,跪下便开始哭:“奴婢知错,求大人恕罪!”

    顾岩廷屈着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子,问:“既然知错,说说都错在哪儿了?”

    映月脑子飞快的运转,避重就轻的说:“是舅夫人让奴婢把驸马带去主院的,舅夫人说宋姑娘之前也是出身名门,见多识广,由她接待驸马必然不会出错,奴婢也不知道宋姑娘为什么就生气了。”

    “不知道?”

    顾岩廷复述这三个字,话里染了寒气,映月后背汗毛竖立,硬着头皮说:“奴婢把驸马带到主院就去泡茶了,等泡完茶回来,驸马便从主院回了前厅,宋姑娘随后也到了前厅,奴婢确实不知当时在主院发生了什么事。”

    映月一句不知道便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顾岩廷虽然不懂后宅妇人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却也能从映月一进门就认错的态度辨别出,这件事是有蹊跷的。

    不过映月既然说不知道,顾岩廷也没揪着不放,转而问:“他们到了前厅,你都说过什么?”

    顾岩廷没问曹恒楼和宋挽聊了什么,只问映月说过什么,映月浑身一僵,正要含含糊糊的搪塞过去,顾岩廷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桌。

    如同一把明晃晃的刀悬到头上,映月额头冒出冷汗,到嘴边的托词咽下,如实说:“宋姑娘问过驸马来府上做什么,驸马没有回答,问奴婢府上主事的是不是宋姑娘,宋姑娘尚且没有名分,奴婢怕传出去会让大人丢脸,便说府上主事的是大人和夫人。”

    映月很好的为自己做了开脱,顾岩廷却一点也不在意,脑子里又浮现出宋挽之前说话时的疏离。

    没有名分,没有主事的资格,这就是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顾岩廷不说话,映月一颗心便七上八下的打着鼓,过了一会儿,映月扛不住了,重重磕了个头说:“奴婢知错,求大人恕罪,奴婢愿意去向宋姑娘负荆请罪。”

    映月说这句话的时候抱着侥幸心理,就算顾岩廷真的带她去向宋挽请罪,宋挽为了显得大度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

    映月心底的算盘打得好,顾岩廷却没按照常理出牌,直勾勾的看着映月,问:“上次她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映月没跟上顾岩廷的思维,不知道他问的上次是哪一次,小心翼翼的问:“奴婢愚钝,求大人明示。”

    顾岩廷沉声说:“治家如治军,以下犯上者,按照军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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