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第55章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第2/3页)

到瀚京。

    “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宋挽哑着声问,脑袋痛得几乎要爆炸。

    她的脸很红也很烫,赵黎知道她快被折磨疯了,倾身凑近,近乎蛊惑的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怎么跟本王说话呢?”

    赵黎眼底全是揶揄,等着看宋挽像狗一样在地上摇尾乞怜。

    宋挽浑浑噩噩,用手捧起赵黎的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怖的念头。

    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折辱过母亲?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宋挽的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灼烧得生疼,满脑子只重复了一句话:杀了他!

    但她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能用什么方法杀掉他?

    在这一瞬,宋挽感受到灭顶的绝望。

    仇人就在离她不到方寸的地方,但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赵黎对宋挽的迟钝不大满意,催促道:“本王没多少耐心,你最好趁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让本王高兴起来。”

    “你的身手不行,只有一次机会,最好瞄准喉咙再动手。”

    顾岩廷冷沉的声音陡然在脑海响起,宋挽想起那天她用剪刀差点伤了他,他便很认真的教了她杀人技巧。

    可惜,现在她手里没有匕首。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巴和牙齿。

    打定主意,宋挽忍住恶心顺着起身凑近赵黎,装出迷离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赵黎的喉咙,柔柔的说:“王爷生气抓到奴婢好好惩治就是了,为何要迁怒旁人?”

    呼吸有些喘,似哭诉又似魅惑。

    赵黎顺势将宋挽搂进怀里,不满道:“便是抓住又如何?已经被人弄脏的东西,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他气的是宋挽的叛逃还有顾岩廷的截胡。

    宋挽低低的笑出声。

    是啊,脏了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洗干净的。

    就像身子,就像人心!

    宋挽猛地低头张嘴咬住赵黎的脖颈,她用了全力,死死的叼住一块肉不松口。

    “啊啊啊!!”

    赵黎惨叫起来,对宋挽拳打脚踢,宋挽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喉咙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

    她要这个人死!

    力量悬殊到底还是太大,在药物控制下宋挽的四肢也没什么力气,赵黎很快挣脱桎梏,将宋挽踹飞。

    赵黎怒不可遏,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宋挽胸口痛得好像骨头都断了,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赵黎捂着脖子,暴怒得像是要杀人,冲到宋挽面前,踩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贱人,和那个老女人一样不识好歹!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儿吗,好,本王告诉你!”

    赵黎揪着宋挽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掼到柱子上,一字一句的说:“本王命人给她喂了东西,把她丢到乞丐窝,她失了神志,向所有人讨好,你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畜生!”

    宋挽目眦欲裂,拼命的用手去挠赵黎的脸,赵黎把宋挽丢到地上,踩着宋挽的脸冷冷的说:“她最后是和一条狗死在一起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说完最后一个字,赵黎放肆的笑起来。

    “赵黎!你不得好死!”

    宋挽哭着骂出声,哪怕被赵黎踩着脑袋也拼了命的要站起来。

    杀了他!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要承受多少痛苦,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许是宋挽的意念太过强大,画舫的窗户突然被踹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跳进来。

    赵黎一惊,当即要喊人抓刺客,黑衣人抢先冲到他面前,照着他的颈后劈了一下,赵黎软软倒地。

    宋挽艰难的爬起来,正要趁机杀了赵黎,腰肢被黑衣人揽住。

    他要带她走!

    宋挽心头一紧,抓住黑衣人的胳膊哭求:“求你,让我杀了他!”

    黑衣人顿了一下,没有答应宋挽的请求,将油灯丢到床上,捂住宋挽的嘴抱着她从窗户跳出去。

    身体失重悬空,宋挽看到头顶的夜空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那些烟火绚丽又灿烂,谁也不知道,在这烟火之下,有着怎样肮脏不堪的灵魂在张牙舞爪的为祸人间。

    嘭!

    身体重重的砸入水中,呼吸被阻绝,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宋挽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异度空间,她在不停的下坠,却又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正在逃离修罗炼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挽被那股力量推出水面,一个惊恐的尖叫在耳边炸开:“有……有鬼啊!”

    人群一阵骚动,宋挽趴在岸边回头只看见水面一圈圈漾开的波纹,那个蒙面人已经不知所踪,一切就像是她做的一场梦,唯有胸腔传来的剧痛提醒她。

    伤痛是真的,仇恨也是真的。

    她不能只为春秀和那个孩子而活,更要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巡夜司办案,都让一让,违者按妨碍公务处置!”

    吴勤拨开人群提着灯笼来到河边,猛然看到宋挽披头散发/湿淋淋的趴在岸边也以为见了鬼,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便是真的碰上鬼了他也不能怂。

    吴勤走到宋挽面前蹲下,把灯笼举得离宋挽近了些,又被宋挽惨白的脸色吓得心跳一滞,暗叫了一声娘,差点把灯笼砸宋挽脸上。

    “奴婢叫宋挽,是廷尉府的婢子,前几日还见过大人。”

    宋挽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粗粝的石头狠狠打磨过。

    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更像是来索命的厉鬼了。

    好在宋挽吐词还算清晰,吴勤盯着宋挽看了半天,终于还是认出她,松了口气,问:“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宋挽垂眸,淡淡的说:“奴婢出来逛逛,不小心跌入水中,又不会游泳,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老天有眼竟用水流将奴婢冲到岸边,这才得了救。”

    宋挽这会儿衣衫不整,脸上也带着伤,说出来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不过这会儿乞巧节还没结束,不是问话的时候。

    吴勤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宋挽身上,问:“自己能走吗?”

    宋挽紧紧抓着衣服,点头站起来。

    吴勤冲岸边围观的人群说:“都别看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哪儿来的鬼,别看了,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艘画舫着火了,听说越王在船上。”

    越王的死活可比一个失足落水的普通人要让人感兴趣得多,人群立刻朝上游河段涌去。

    吴勤忍不住骂了一句:“好好的节不过,非要凑热闹,一会儿要是磕着碰着,又他娘的跑到巡夜司撒泼,老子是你们的爹才管这么多!!”

    吴勤再骂也阻止不了人群的离去,周围很快安静下来,宋挽低声说:“大人若是要忙公务,奴婢可以自己回去。”

    这里离廷尉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宋挽一个人要顶着这一身狼狈回去,路上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想到顾岩廷冷冰冰的脸,吴勤打了个冷颤,说:“大人都亲自带人过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姑娘还是先随我回巡夜司做个登记吧。”

    “好。”

    宋挽随吴勤回到巡夜司,怕她着凉,吴勤找了一身干净衣服让她换上,又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给她,上面还卧了一个煎蛋。

    “没有葱花了,将就吃吧。”

    吴勤把面放到宋挽面前,还很细致的拿了一小碟醋,宋挽被热气熏得眼眶发热,低低的说:“谢谢。”

    宋挽的脸肿得厉害,眼眶一红便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吴勤连忙说:“你可别哭,一会儿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动手打你了呢,我们巡夜司可不是那种滥用私刑的地方。”

    宋挽勉强笑笑,低头开始吃面。

    宋挽的手其实还疼着,也没什么胃口,但吴勤就坐在旁边,宋挽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小口小口吃着面。

    吴勤也是粗人一个,在巡夜司当值接触的也都是些糙老爷们儿,看见宋挽这么慢条斯理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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