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霍局
第十一章 霍局 (第3/3页)
就有痛快。霍局回过头去看马夫,准备送他一个手势或表情来表达一下此刻胜利的心情,谁知那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在桥头拐了弯,马头右转,沿着江边小道走了,临走也不忘扔给野驴几个黑烟屁。霍局转回头,都来不及反转心情,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迎面而来,霍局急忙刹车,反应慢到是不慢,刹车崩了,野驴刚被霍局这一路调教,凶性上来了,此刻有点桀骜不驯,嗷嗷的冲过了桥,一头扎进路边一个杂木搭建的棚子里。霍局身不由己的在空中一个后空翻接转体两周半,摔在了一堆锯末上……
半响之后,霍局缓过来了,感觉有点蒙,怎么跟做梦似的,刚还在桥头赢了那个狗日的,一个大大的V字都没来的及比划,咱就躺这儿了!?霍局瞅了一眼不远处的电驴,两轮朝天,那个白色塑料袋,恰好飘落在两个轮子中间,卡那儿了,恰似一块尿不湿。野驴刚才野的很,现在总算是消停了。霍局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摸摸脑袋自检一番,都还好,除了左腿蹭破了点皮,屁股摔的有点痛……感觉不对,痛痛痛…不知道被什么给扎了,不动还好,越动越痛,那农户家里怎么也不见有人出来,在怕啥?见过这么碰瓷儿的么?霍局哆嗦着摸出手机打了电话,就这么侧躺在灰窝里等待救援。
大好河山,大好的天,霍局躺着看。天上一朵白云,飘忽不定,随风散开,一会儿又来一朵,变化无常,渐渐走远。看着看着,霍局想起郑板桥的那首《山居》,一间茅屋在深山,白云半间僧半间。白云有时行雨去,回头却羡老僧闲。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少年争名次,青年争名校,毕业争机会,进了单位,争先进……再后来,争地位、名利、女人。争来争去争了一辈子,争到最后,又有什么意思?还不都是天上浮去,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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