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琐记(三)

    第二十七章 琐记(三) (第2/3页)

在皇帝日讲时,把大理寺的诉苦当颂圣的话儿讲了。朱翊钧写了六个字给张老先生道:“让大理寺按这原则审。”

    张居正见纸条上写:“从严、从重、从快”,苦笑道:“难免冤狱也。”

    朱翊钧道:“不然,可以试行民意决狱。将那人犯都绑了游街,被唾骂者多的,重判。同情善待者多的,远流。”

    张居正听了心中一震,他伺候三朝帝王,最近这五六年,更能常近天颜。可是从隆庆帝身上,却从未如此明显的体会到帝王和臣子之间的思路差异。

    从朱翊钧角度看,如此处事也与后世自己的理念不符。但还是那句话,屁股决定脑袋,在帝王之位上坐了几个月,他的言行逐渐向帝王方面转变,不足为奇。

    京师百姓可是见了西洋景了。进入夏天以来,京师内有带大牌子被绑了游街的;罪大恶极,决不待时到西市吃刀的;有被打板子的;还有些高端的热闹——如女子被去衣杖刑的。

    京师的老少闲汉上午去看游行,午时去看杀头,下午去衙门看杖刑,如同赶场一般,饭都顾不上吃。

    京师之人最是爱褒贬国家大事,也有消息渠道,不免将皇帝之严打政策拿出来讨论。

    有的就道:“俺大舅子的五姨妈家里的丫头在杨老大人府上做针线。听杨老先生说,此番皇帝被元辅撺掇,下圣旨说——

    见边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自己,这位得意道:“若有犯过的,俱都杀头;若有奸淫、人命等事,俱都剐。是太后慈悲,这才劝住。”

    这听的道:“皇帝小小年纪,心却狠也!”

    没想到旁边一声断喝:“狗囊的住嘴!要我说,这北京城里该杀杀、管管了——你老姨家二扁头流辽东了罢,回不来才好哩!”

    “你不就是被二扁头打了两个嘴巴子吗?留点口德罢!”

    “再说,再说,就去衙门告你和二扁头一伙儿的!”

    话不投机,不免打在一处,夏天阳光下尘土飞扬,双方都满头大汗,边上围了一圈儿叫好的。

    .....

    京师严打的消息传至天下,有些地方官就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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