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南巡(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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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室极大弱化,除了修国史、起居注、制典章等之外,并无其他事务。再加上「宰相必起于州郡」一说代替了「非翰林不得入阁」的规则,翰林院从一个人人向往之处,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机构,被礼部很随意的管着。

    如今被申时行一番奏请,在场诸人也看不懂这翰林院将在朝廷权力机构中走向何处,在没想明白之前,也无人阻挠。只有礼部尚书沈鲤,感觉仿佛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梁梦龙心中惕惕,面上却不露分毫。见诗礼堂内再次有些冷场,就奏请道:「今日天色已晚,为免圣躬过劳,经筵可否到此为止?」

    朱翊钧闻言起身,环视诸臣道:「今日经筵办的颇好。所谓辩论,无非抒意通指,明其所谓,使人与知焉,不务相迷也。西学有"真理越辩越明"之说,也无非别殊类使不相害,序异端使不相乱。」

    「今日辩经,朕认为已近圣人真意。然天下能通读圣贤书者几何?众人读经,不脱郑、朱之窠臼而已。变法之目的,一要国富民强,更要兴礼、乐融、崇德、明法。朝廷如今颇有余力,要以今日经筵之体例,把经义辩论明白,得了真解传布天下,以之作为朝廷展布政策、制定法律诏令之基础。鸣泉先生并瑶泉先生等,要把此项事做起来,切切要紧,不可轻忽。」

    众臣听皇帝将解经一事提到如此高度,无不心驰神摇。梁梦龙和申时行躬身领旨。朱翊钧又看向衍圣公,微笑道:「衍圣公以为如何?」

    孔尚贤额头见汗,躬身回奏道:「此乃我朝文教之极大盛事也,臣愿附骥尾。」

    朱翊钧笑道:「如今欲重解真经,恐名不

    正则言不顺也。爱卿家名公侯,朕恐有些糊涂读书人误以为经书真解在阙里了。」这句话说出,孔尚贤耳朵边如同打了个雷。他汗出重衣,喏喏不敢语,将腰深深躬了下去。孔府诸秀才见皇帝话头子不对,有胆小的已经站不稳了。

    衍圣公好一会儿才道:「臣之微末见识,焉能焉能与翰林诸公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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