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拂晓
第四章-拂晓 (第1/3页)
黑泽尔走在堺市的街头,她拉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走进去。
“老板,我要一把刀。”黑贼尔找了个位子坐下,语气像在点菜。
店里放着《Stamp your feet》声音开的很大。
“走啦,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刀了,而且自从赫拉克勒斯来到这里以后,做刀是违法的。”老板大口嚼着寿司和鳗鱼饭“木村,他妈的你把收音机关小点!”
“真的不行?”
歌曲从《Stamp your feet》换成《slowmotino》
“不行,你就是去杀比尔都不行,我不是服部半藏,没那个闲心。”老板又吞了一块寿司,不耐烦一挥手“你要没别的事就走,我还要吃饭。”
“木村!你他妈聋子吗!收音机关小,我在和客人谈话!”老板猛拍桌子朝内间喊。
黑泽尔往桌子上扔了一卷美金。
“不行!快滚!自从他来以后我们这些铸剑铺就只能做做铁器了,我给你做刀除非我活够了。”老板起身开始赶人。
黑泽尔又扔了一卷美金。
“我说了不行,快走!去别家看看吧,我们不留!”老板拾起那两卷钱想还给黑泽尔。
又是一卷美金仍在桌子上。
老板用沾着饭粒的手搔了搔油亮的光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都喜欢用钱砸人么。”
“不,我知道您是这里有名的铸剑师所以我认为那把刀值这个价。”
“你带了多少?”老板指着黑泽尔背着的那个包。
“一百万。”
“我都要了。”老板邪魅一笑,摆明了想讹人。
“可以,但我付你一半,做好后付剩下的。”黑泽尔从包里又拿出两卷美金扔到老板手里“要太刀”。
“呃……一周后来取。”老板捧着五卷美金愣是没反应过来。
歌曲从《slowmotino》换成了《time goes by》
黑泽尔坐在Abeno Harukas 大厦的楼顶旁边放着一瓶清酒和一份报纸,报纸上写着陆羽遇害的消息,和一份邀请函;黑泽尔拿出随身带的铜骰子随手一掷。
骰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在手心,六点。
又是一掷
骰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回手心,六点。
又是一掷……
如此反复。
她的运气总是很好,至少在别人眼里。
她赌任何东西从没输过,无论是猜拳还是德州扑克。
别人常说她命运的宠儿。
当然,“别人常说”,就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都是那么虚无缥缈,真正的的事实和痛苦只能自己扛着,而他们一句“上帝的宠儿”就能概括你的全部。
黑泽尔摘下背帽任由棕色的长发散落,她看着眼前的大阪,月光洒落在她修长的睫毛上。
大阪已经不在是“浪花之城”现在的大阪被稻川会所控制,那个容纳着全日本11.6%暴力成员的帮会。大阪放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火灾还有爆炸声,每天都有暗杀在这个城市上演,机车党在端着枪在街道上横行而人们在屋内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将双手合十。
“真可怜。”黑泽尔看着眼前的大阪喝完最后一口酒将瓶子扔出去,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银弧。
她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琴,这是她在麻省理工执教时遇到陆羽死缠烂打向陆羽要过来的,一个铃木口琴。当然,后来她才知道他去学校只是为了偷一个实验数据,那个数据后来成为了联盟军铁狗的大脑。
口琴有些破旧,黑漆也脱落的斑斑点点,黑泽尔还记得陆羽教她吹的唯一一首曲子,那是首中国的民谣,一个叫朴树的诗人弹着吉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唱着“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陆羽说这首歌是他和朋友们的记忆。
这首歌陆羽只教了两小时,而黑泽尔练习了很很长时间,到现在黑泽尔吹的最拿手曲子还是送别。
那是陆羽的记忆。
其实这就是个谎言,从头到尾,不过是陆羽为了摆脱她的把戏,而且这个谎言有些拙略,就像小时候妈妈告诉我们糖吃多会被牙仙带走一样。
可是世上没有牙仙,只有牙医,牙医确实能带走你让你住院戴牙套做手术,所以长大后的我们开始讨厌牙医。
而黑泽尔这样一个冷艳的睿智老师却对陆羽这个拙略的谎言深信不疑,直到今天。他可是陆羽啊,世界上最厉害的盗贼,他行走在世界的间隙中,他怎么会死呢?报纸是假的吧?
口琴声越来越小。
泣不成声。
她拥有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却没能救下应该救的人,她学生、母亲、朋友或者陆羽。
她也并不是运气好,她只是比别人快,或者想比别人快一些。
这些死者的名字如同重担压在黑泽尔的肩上。
她怯懦、卑微、苟延残喘但她知道这些人在看着她,他们翘首以盼她说的每一个字。
如同足踏业火,五内如焚,她不能停留也不能回头,每看一次都是煎熬。
当一个老师手里拿的不在是教鞭而是战刀,她的课堂足矣让死者铭心,给暴君送葬。
黑泽尔的口琴声越来越小
没人知道她这一夜哭没哭只是这一夜她的身旁多了好多空酒瓶。
一周后黑泽尔回到这里,她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摘下背帽,灰色的背帽衫上沾零星的血迹而剑铺里不再有聒噪的日本摇滚乐,而是在循环播放着一条通缉令,内容大概是一小时前有东京14个神仆警察被杀,死相很难看,都是断手或断足致命伤都在心脏。
“刀做好了么?”黑泽尔将背包甩到桌子上。
“好了好了,今天刚卷完柄,用的上好的松木,木村,快把刀拿上来。”老板对黑泽尔很是殷勤,当然,我认为他的殷勤是没有任何邪念绝对是发自内心的乐善好施对人尊敬以顾客为上帝,而不是因为那一百万。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内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白色刀鞘的刀,走上前把刀恭恭敬敬的递给黑泽尔。
“您还满意吗?看看这白漆,我们可费了不少功夫,还有太刀铭,我可是找遍了我们这儿的书法师才刻出一个。”光头老板在一旁唾沫横飞的介绍“看看这刀身,我可是按照‘鬼丸国纲’做的,这玉钢这可是多少年都碰不到一个,这把刀算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了,我太喜欢它了,它可是‘雪尺’啊。”
黑泽尔拔出刀,这把细长的刀身上盘踞着鬼火一般的暗红色刃纹,刀茎上刻着一行苍劲的字“雪の長さ(雪歧长风)。
“嗯,剩下钱你拿去吧。”黑泽尔把刀简单的固定在背后准备走人。
“诶,得咧,您慢走,有空再来。”但老板很快发现不对劲,黑泽尔的袖口有一大摊血迹,无法忽视的那种。
“今日旁晚五点钟左右有十四名警察被残杀在天空树下,凶手的手段极为残暴,但仍在潜逃……”屋里收音机的声音再度响起。
“哈哈,一定是我想多了。”光头老板拍了拍脑袋坐下打开饭盒准备吃寿司。
在函馆有个很大的拳击场,当然,全日本也就这一个拳击场了。
新干线停运很久了,黑泽尔只能驾车来到这里,其实这个拳击场还真算不上豪华,只是勉强的普通,她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呼声,她知道这个拳场的主人是赫尔墨斯。
一个国家的首领不务政却在这里打拳击。
黑泽尔走进去,里面人很多,但多半都是来看热闹的,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坐在擂台的角柱大喊着“还有谁!现在加到一千万,打倒我就能拿走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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