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节 对面不识亲兄弟

    第七十五节 对面不识亲兄弟 (第2/3页)

没有一点儿要共她的意思,还把她和王司令安排在一个屋住,鼻子一酸竟掉下几滴感动的眼泪来。王司令见八路军把弟兄们都安排在老乡家住,先就放心了一半。喝酒时又见八路军的几位首长个个豪爽大气,都很尊重他,原来的那些戒备之心也就扔得一干二净了。

    漠北抗日义勇军的二十来个人在西日塔拉住了下来,王司令不搞军事训练,他的那一伙子人也就整天无所事事。在这里,有八路军热北抗日支队的战士在二十四小时轮班站岗放哨,不用担惊受怕,热北抗日支队有时还能供应点儿柴米油盐,让老二嫂有点儿乐不思蜀了。他们这帮义勇军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躲在阴凉地儿里抓虱子,大白天的就把上衣一抡,顺着针线缝儿可以发现大大小小的很多“卫生物”将尖尖的小脑袋扎成一排,肥硕的肚子和屁股却撅在了外面。他们的抓虱子手法非常的熟练,挤得满指甲都是殷红殷红的血。巴图和吴二魁还比起赛来,看谁挤死的虱子多。

    这些日子,杨成龙一有点儿时间就过来看看桑杰扎布,说一会儿话。只是他忒忙了,他的骑兵连在练习马上劈刺和对杀时练得很苦,没有多少时间和桑杰扎布闲唠嗑儿,桑杰扎布常常一个人蹲在房后的小沙包上失神地望着房檐上飞来飞去的麻雀。

    春天来了,麻雀快要下蛋抱窝儿了,尖尖的小嘴上有时衔着一根草棍,有时叼着一片羽毛。桑杰扎布出神地望着,想着,可是人呢?乌兰死了快有一年了,有没有人去到她的坟前烧周年?是阿尔斯楞吗?唉,可怜的阿尔斯楞,这么小就没了妈。阿爸、阿妈呢?乌日娜妹妹呢?好些了吗?诺音高娃呢?……他将双手垫在脑后,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仰面躺在沙包上,脚上的那双蒙古靴子是乌兰给他做的,现在已经十分破旧了,靴子头儿都已经磨开了花儿,露出脏兮兮的脚趾头。他突然又想到了诺音吉雅,想到他从巴林回来时因悲伤痛苦而从心里喊出来的歌:

    西辽河水呀长又长,黄骟马儿拖着缰。

    心爱的格格诺音吉雅,嫁到那遥远贫穷的地方。

    大垄的庄稼看不见,打瓜西瓜吃不上。

    ………

    去巴林的道路呀长又长,黄骟马儿拖着缰。

    苦命的格格诺音吉雅,葬在那遥远荒凉的地方。。

    从此再也见不到面,只能梦里吐悲伤。

    从此再也见不到面,只能梦里吐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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