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一章 回归

    第一零九一章 回归 (第2/3页)

来的呢。

    那时候赵曙就想刹车了,但是他发现王言已经不知不觉中左右了朝局,老臣被排挤,近臣不敢靠近,所有人闭口不言反对,事实上的成为了王言的一言堂。在民间,王言的声望更是高的恐怖。

    出去随便走一走,十家百姓有十家供着王言的长生牌子。

    赵曙不懂什么叫绑架,不明白当所有人都供奉王言的时候,纵然有人不想供奉也不行了,谁不供奉,谁就是异端。邻里要排挤,就连对王言极度崇拜的一些底层的官吏,也要收拾他们。

    王言已经事实上的,将整个大宋的意识,带动的有些极端了。但这种极端对于王言的需要来说是好的,劲往一处使,大家就种地、生产、生活,一步步的提高产值,将大宋推向新的高峰。

    但赵曙却害怕了,他的头疾发作的更厉害了。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搞一些小动作,他想要组织可以做到一朝散尽王言权柄的力量。

    就如此,一直到了治平九年(1074年)的第一场雪落下,国朝统计了这一年从头至秋收的各种数据,粮食产量、税赋收入以及各种物资的生产增长等等,全都更比上年强,又是陷入了一片的欢欣鼓舞之中。

    老迈的欧阳修和包拯两人,在中午时候,约王言小酌赏雪。

    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在汴京的外城城墙之上。雪花落满了汴京城,在城墙上看着城内外的气象,别是一番滋味。

    在城墙上有亭,亭中四方升了炭火,在这个没有大风呼啸的雪天,硬是将亭子的温度拔高了许多。已经七十五岁的包拯,和六十七岁的欧阳修,两个人裹在厚厚的皮草大衣之中。

    包拯这两年的身体素质属于是直线下降,他的心脏不好,但是老包也是个有毅力的人,这些年修身养性,主要也是王言上位以后,老包没有对手了,喷的最多的就是王言,而王言从来都是认骂的。所以目前还是能活动,能吃能喝,精神尚好。

    欧阳修就强太多了,他虽然是宰相,但是权力都在王言手里,根本不用他干活,主要就是研究文学,修一修史之类的,再不就是过问一下教育。每年的科举,都是欧阳修来主持。再加上他的年岁要差不少,状态比老包要好也是应该。

    已经四十四岁的王言,仍旧堪称丰神俊朗,因为他不显老,看起来也还是二十多岁。为此特意将原本的短须蓄了起来,留了一撮山羊胡子,让他看起来老成一些。

    王言披着大衣,弄着三人中间的火炉上的罐罐茶,这茶的热量高些,也有滋味,两个老爷子能舒服些。

    “包公,老师,今日怎的非要来此啊?在家里烧着地龙,不是更好?”王言给两人倒着茶,自己喝了一口,笑问着他们。

    包拯放下了茶杯,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笑道:“都这把老骨头了,趁着能活动,还不多在外面走动走动?再冷还能冷几回?”

    欧阳修连连点头:“这话在理,没多少好时候了啊。仔细算来,希文故去也有十二年了。这年岁愈长,愈是感觉逝者如斯夫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此乃天理。老师不必忧愁,学生眼下也已是旧人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王言给两人倒着茶水伺候着。

    听见王言的话,欧阳修同老包对视了一眼,说道:“眼下我大宋如日中天,纵是汉唐之强盛,亦是远远不及。新法已经功成,国富民强,百业兴旺,环顾四野无敌手,当年在扬州你与老夫所言之志,而今皆已实现。子言既明新人换旧人之理,何不功成身退?青史昭昭,子言之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已是足够。”

    “好些日子没见官家了……”

    听王言的话,老包便明白了意思。他是个实在人,说话也实在:“你说的不错,子言,正是官家使我二人来说服你。功成身退,正在其实。自古变法革新者是何下场,你是清楚的。官家仁义,定然不会与你为难。再说如今你已是封无可封,位极人臣之巅,还要如何?你有谋反之心不成?”

    “学生非是练权不去之人,只是想要保住变法成果罢了。今日学生请辞罢相,明日过往的一切便会卷土重来。不用五年,庆历年间是何模样,彼时便是如何。所有人都认为已经足够了,但实际上还远远不够。如今之大宋皆是学生心血铸就,又如何忍心任其东流啊。”

    “难道你还能管的住几百年?如今新法为大宋续命二百年,已是不世之功。”欧阳修接了话。他跟包拯都试图开解王言,让王言主动放权。

    “学生不能管住几百年,但是学生可以用几十年的时间,将规矩渗入我大宋百姓之心。多了不敢说,至少可以保证任何时候,异族都不能乱我中原之地。内乱是必定的,但是四夷不敢有异心,百姓亦能吃用的更好。

    老师,包公,学生说句实话。学生行新法,为的从来不是赵氏一家,乃是为我中华万万百姓。如今学生主政,没有人敢把百姓不当人,随意欺凌践踏,百姓有尊严,就是要让他们过的更好。如今百姓们尚不能食肉,下一步,学生便是要加大畜牧投入,总有一天,可以让我大宋百姓,都能吃肉。

    包公说官家仁义,学生姑且认同。然则再是仁义,也断无学生活着的理由。不过是一时安抚,将学生软禁在家,待到过上两年,便打杀了。到时随便说个由头,学生便是病死于青史之中……”

    王言笑呵呵的摇头,手上的动作没停,仍旧给两人倒着茶水。

    很多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王言当上宰相推行新法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因为他不是寻常的大臣,受限于眼界的问题,做出来的革新仍然没有超出桎梏。

    他不一样,他的变法是超越时代很多年的。一些制度,甚至是跟现代一样。制约发展的,是生产力,是信息的交通。除了皇权没有拿下,他的改革几乎是彻底的。他的集权程度,也是彻底的,注定了不为皇权所容。

    但是皇权又拿不下,因为终究要有人总领一切,只不过是限制的问题而已。哪怕他开始了议会制度,也是一样的,最终也还是会角出一个狠人。若是没有,那更惨。大家只有不断的党争、内耗,削弱自身的力量。

    至于立宪,那更不可能。大清都亡国了,溥仪手下还有忠臣呢,还有人给他磕头呢。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大宋立国百年,忠臣是更多的。

    就算立宪了,主政的宰相怎么选?不是他王言的后代,那他们家一定会糟糕,改革的成果一定会被破坏。上层权力的任性、腐败,哪怕只是一丝丝,放到最基层那就是鸿沟巨壑。最可怕的是,受限于立场、私心、眼界,掌权的人是不腐败,是本着更好的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