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醉意

    18、醉意 (第3/3页)

被皇后娘娘惯的?”薛鱼儿道,“你以为我傻啊!要是皇上是暴君,要是你摆出国公爷的架子,你看我畏惧不畏惧?我准保怕得像鹌鹑一般,跑得比谁都快。”

    吴防寒被她逗笑,“我恋慕姑娘,是不自发被你迷惑。可能你身上的那种热烈,是我在他人身上未曾见过的。我还晓得,这世上没有姑娘吃不了的苦,也没有姑娘享不了的福……”

    “这话你说对了。”薛鱼儿道,“的确如此。”

    “大约我内心深处,也稀饭用姑娘自我慰籍,报告自己,不管过去发生了什麽事儿,都能重新再来吧。惭愧的是,我连续没有做到。”吴防寒苦笑着道。

    “哎,”薛鱼儿拍着桌子,“你看你这人,便是想得多。你便什麽都不想,闭着眼睛往前过呗。你是国公爷,是天子近臣,出路无穷,因为一个李氏,你便过不去了?”

    吴防寒闭上眼睛:“姑娘不晓得,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因我而死去的同袍,会发此时我眼前……”

    “得了吧,人死如灯灭。再说了,便算真有魂魄,人家那叫为国舍身,下辈子都能投生王公贵族,谁还恋着你不去投胎?真是想得美。”薛鱼儿摆摆手道,“不必想了,你听我的!”

    “我晓得自己走不出来,因此选了如此的机会。”吴防寒复又睁开眼睛,“我认输,望能重新开始。”

    薛鱼儿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动,眼中似乎有水光闪灼,再看他镌刻般棱角反应的五官,喃喃地道:“从前我还真没周密看过你,国公爷,你挺耐看的呢!”

    吴防寒道:“鱼儿姑娘,有酒吗?”

    他想大醉一场,熬过等待的时光。

    关于行将到来的失忆,他火烧眉毛。

    “有!”薛鱼儿站站起来,“院子里我埋了两坛子上好的梨斑白,等我去挖出来。”

    “这等粗活,让我来。”吴防寒大笑着道,笑尽了这几年以来心中的郁郁。

    “行,那我让人去计划一桌席面!”薛鱼儿道。

    一刻钟后。

    屋里酒香醉人,薛鱼儿着酒坛子给两人斟满了酒,洒出来些许,抬起一只脚踩着椅子,霸气侧漏道:“今日我们便用这海碗,谁先喝醉谁是孙子!”

    吴防寒端起碗,道:“多谢鱼儿姑娘开解,我先干为敬!”

    “来来来,我跟你干一碗!”

    两人都洞开了喝,吴防寒先不可能了,趴在桌子上道:“我不可能了,我要先一觉。”

    “你真不可能!”薛鱼儿仍旧踩着椅子,剔着牙道。

    周密看的话会察觉,她看似明朗的眼神中,经流暴露醉意。

    “去床上,快点!”薛鱼儿逞强道,“我还得自己继续喝!别延迟事。”

    吴防寒经一醉不起。

    “真没用。”薛鱼儿嘟囔着放下碗,走到他眼前去扶他,“起来,去床上!哎呀,比猪还沉啊!”

    她拉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让他大半的分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扶着他跌跌撞撞,艰苦地往床上走去。